第024章 我可以吻你吗

“丫头,快来看看,我带什么回来了?”

门外传来白玛欣喜激动的声音,絮濡沫懒懒的睁开眼睛,一侧头便看见身边躺着一个男人,一瞬间有些茫然。

“眼药?”絮濡沫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的推了推男人,迷糊又紧张,小声的问道:“你什么时候爬上我床上了?”

男人醒转,无辜的望着絮濡沫,慵懒的道:“昨天晚上我就过来了啊。”

絮濡沫惊叫一声,道:“是你在做梦还是我在做梦?”似乎是担心些什么,随后掀开被子低头偷瞄了一眼,还好,自己还穿着整齐的睡衣。

再抬眼时便看到男子随意转了个身,棉被微倾,露出男子细致的肌肤和如刀削般的窄肩,搭配了男子妖娆魅惑的俊美脸庞,一时风华绝代。

絮濡沫看着看着,一时竟别不开眼,甚至差点忍不住要伸手触摸下那柔美却也充满力量的肌肤。

尘拜衍曜清笑一声,一个翻身压在了她的身上,低头可见宽阔结实的胸膛和那形状精致优美的锁骨,一头乌发如水般倾泻脸旁,冰凉柔软,一只如玉的手画着她的眉形,蛊惑而暧昧,墨紫的眼眸狭长,迷蒙着暗潮汹涌,更显妖娆,清浅的红唇也渐渐凑近了她的,带了他温度的气息洒在脸上,她不由的屏佐吸,他轻笑着道:“我可以吻你吗?”

别看絮濡沫平时里说话露骨尖酸刻薄,可她那也只是敢在语言上占点便宜,并不敢实打实的真那么随便,听了他的询问,她赶忙伸手捂着自己的唇,也捂住那声气急败坏的惊呼,另一只手隔着被子扭了他一把,狠声道:“你敢亲我,我就敢阉了你!”

“丫头,怎么还不开门啊?”白玛又扬声问了一遍。

絮濡沫心中羞愧,这要被白玛看见了还不剥了他们的皮啊?此时她多想能刨个坑把自己埋了?可是想了半天没搞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忍不住低声骂道:“你个变态,我才九岁,你有恋童癖啊?”

絮濡沫感觉自己是气糊涂了,什么也想不明白理不清楚了,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他不是今天一早就离开了吗?他是怎么瞒过白玛爬进自己屋子的?他进自己房间为何自己一点察觉没有?自己睡觉真就跟死猪似的?

尘拜衍曜表情瞬间受伤,眼神深情却哀默,墨紫的眸子也氤氲着雾气,看起来既无辜又可怜,撅着如樱的红唇有些不满的道:“怎么?和我一起就这么无法接受吗?”

絮濡沫无奈翻了个大白眼,指着他的脸,呸了一声,道:“你凭什么是这个痴女怨男的表情?好像我没怎么着你吧。”

小心的瞄了一眼门口,絮濡沫更加小声的威胁道:“一会我出去引开白姨娘,你赶紧滚回你自己屋,敢不听话我就把你毒成个植物热,让你下半辈子想滚也滚不了。”

她话刚说完,便见尘拜衍曜一声不吭的从她身上翻了下去躺好,孩子气的大力拉过棉被将自己头脚盖了个严实,在棉被里重重哼了一声,絮濡沫看他这个德行忍不住在心里一声哀鸣。

片刻,絮濡沫打开一道门缝,快速的闪了出去,又迅速关了屋门,见到久候门口的白玛。

“白姨娘。你想叫我看什么啊?”

白玛见她出来,笑嘻嘻的望着她,又望了望她背后,疑惑道:“那小子呢?没起来?”

絮濡沫一阵腿软的差点没站住,心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间接性失忆了?却听到屋里尘拜衍曜嚎了一声:“更衣!”

絮濡沫闻言瞬间面瘫,一脸痴呆样的站在原地一声不吭,一动不动。

白玛却奇怪的望着她,“喊你呢,还杵在这干嘛?跟个木头桩子似的。”

絮濡沫眼睛没有焦距的看着白玛,呆怔了片刻,终于是忍无可忍了,仰天大叫:“啊——”

白玛狠狠的推了她一把,莫名其妙的问道:“鬼叫什么?”

絮濡沫有些抓狂的抱着头,懊恼吼道:“他什么时候是我夫君了?”

“谁?丫头啊,谁是你夫君了?才十岁你就开始做春梦啦?”白玛好笑的道。“喊你半天不起来,原来忙着做梦哪。”

絮濡沫这才发现自己依然躺在床上,而白玛站在床边望着她,一脸调侃的轻笑,问道:“丫头梦见谁是夫君了?那个已经离开了半年多的尘国七王爷?”

絮濡沫无语。她自己也搞不懂为何会梦见他,居然还是自己的…夫君,谁叫她这么多年除了白玛就只见过他一个人呢。其实这半年来,她也梦见过他几次,不过从来不像今日这么香艳,絮濡沫暗绯,那时被子下的他,应该是不着寸缕的吧。

絮濡沫感觉好笑,抿着唇努力的憋着,到最后胸腔里发出奇怪的咕咕声。

白玛古怪的看着她,“丫头在梦里占人家大便宜了吧。”

“白姨娘!”絮濡沫忍不住撒娇,随后转过身用被子蒙住脸,得意的撇开嘴无声大笑,可不是占大便宜了,哈。

却不曾去想尘拜衍曜是否在梦里占过她更大的便宜。

……

长颂二十九年十一月九日。天山。

时间如奔流入海永不停歇的江河水,承载了世人的或是期盼失落,或是幸福悲伤,或是成功失败,眼望两岸与自己无关的风景,一路向前。

絮濡沫如今已长成亭亭玉立的十五岁的大姑娘了。天山常琼,翠湖常绿,波光嶙峋中倒映了女子淡若殊华的身影。

青螺眉黛长,三千青丝仅用陈旧的木药簪绾起一半,另一半长及脚踝,在风里肆虐,如鸾鸟之翼恣意飞舞。眉间那闪着莹光的冰莲花炫丽多彩,一双大眼如小鹿般,清澈灵动,乌黑的眼珠似玛瑙晶莹,挺直的鼻梁,娇俏的鼻翼下一张如水蜜桃般水润诱人的绛唇。唇若含丹,眉如远黛,清丽如莲。

絮濡沫五年来时常去寒潭旁看那株即将成熟的天山雪莲,雪莲比预想中的晚了半年。而今距六年之约还有半年多,距雪莲成熟却还剩下一年多,但是絮濡沫却等不及了。

因为,白玛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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