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妖精瞬间变恶魔
“而且……”话锋一顿,月蔷放开帕.秋丽向桌边走去,“为了给公主你撑台面,番邦王可是砸锅卖铁把棺材老本都拿出来给公主当嫁妆了,哪里还会有余力反抗?拿什么反抗?到头来还不是个软柿子随便镜夜怎么捏不行?”
帕.秋丽感觉到仿佛全身的力气被抽光了,怔怔的听着月蔷说话,无法反驳。阿亚也被月蔷强大的气场压得说不出话,只得呆呆地立在一旁。
月蔷停在桌边,倒了一杯热茶,用茶杯优雅地过滤着茶叶,轻吹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啜了一口,“公主,你说这热茶要是‘不小心’倒在手上了,会怎么样?”
帕.秋丽好似被什么扼住了颈脖,说不出话,但月蔷能从她惊恐的眼神中看出她想表达的意思,扑哧一笑,“怕什么?公主放心,这不是要用在你身上的。”
月蔷在帕.秋丽主仆二人充满疑惑的神情之中,一把摔烂了茶杯盖,将那冒着袅袅热气的茶缓缓倾倒在自己雪嫩白皙的手背上。
“嘶……”月蔷深深地蹙起眉,她才知道这茶原来可以这么烫,只一会儿手背上就起了三两个水泡。
这种痛苦她并不觉得陌生,以前练舞起个水泡什么的还是轻的,最痛苦的是韧带受伤的那一次,还被医生提醒要是再不知节制,下次韧带就会断掉了,就再也不能跳舞了。对她来说,不能跳舞,那还不如让她去死。
所以,让她重新拥有另一个生命,还遇到了命中注定的人,上天对她还真不是一般的宠爱呢!
不过真亏月蔷能下得了手,不然怎么说顶级的舞者都是自虐狂呢?顿时,月蔷觉得自己说不定有M(受虐狂)的潜质,不然怎么烫伤得这么厉害,心里却有着不合时宜的愉悦感。
难道是因为这一次起水泡的地方很新鲜么?在手背上,还是第一次呢!
月蔷屏气凝神听着那熟悉的脚步声由在远处原先的直到走近后的急促,她感受着手背上的疼痛,眼眶逐渐盈满泪水,星眸如波,但脸上全是藏满刀子的笑意,“公主,别说本宫这个‘姐姐’不教导你些什么,希望你能记住这次的教训,在这宫里还是安分点好,免得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你要做什么?”帕.秋丽总算缓过神来,她到底要做什么,怎的这样烫伤自己?总觉得心中很不安,有不好的预感。
帕.秋丽话音刚落,月蔷用力地将手上的茶杯摔个粉碎。伴随着茶杯“碰”的一声落在地板上四分五裂的声音而来的还有厚重的木门干脆利落地“彭”的一声倒在地上的声音。由此可见来人有多么急躁。
“住手!”寒熠桀朝背对他的帕.秋丽大喝一声,帕.秋丽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再一次吓呆了,她没有想到寒熠桀出现得这么突然,也没有想到他会在她知道了自己其实只是一个人质被人变相禁锢,一点骄傲、无理取闹的资本都没有之后出现。
寒熠桀大步流星地走向站立在那一片狼藉之中的三人,他在书房批改奏折的时候收到线报说番邦王爷帕.奥克秘密到宁天翔的府上去了,本来想自己亲自去察看的,交给别人他不放心。然后再顺便去看帕.贝里斯特那有什么动静。
正准备换便服的时候,玄铭突然跑来跟他说帕.秋丽擅闯清和宫了,他召回在别处办事的冷少秋,吩咐他去宁天翔的府上盯着,自己急匆匆地便往清和宫那里赶去。
远远的,寒熠桀就看见守卫倒在地上,才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有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顾不上考虑别的,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冲开那道门。面对这一地的狼藉,茶杯的碎片到处都是,对上她满含泪水的双眸,他的心整个揪了起来。
走近了才发现她只着了一件单衣,赤脚站在地上,她真会让他心疼,万一被碎片划伤了脚怎么办?
寒熠桀大手一伸拉过月蔷,将她与帕.秋丽的距离拉开了,感受到她的手一个瑟缩,接着不停地颤抖着,而且手的触感也怪怪的。
他又怕碎片会划伤月蔷的脚,就这那个势头将她横抱起来。
“把手给我看看。”寒熠桀冷冷地开口,他现在心情很不爽,她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
一旁的帕.秋丽主仆二人双双瞪大了眼睛,陛下在那个女人的面前竟然不自称“孤”?她到底得宠到什么地步了?
月蔷摇摇头,示意她不要给他看,并把手往后藏了藏。这一个小小的举动更让寒熠桀肯定了月蔷的手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了。
“我说给我看。”寒熠桀的语气又冷了几度,“不要考验我的耐心。”
“嗯……是我自己茶杯没有端好,这伤跟公主没有关系。”月蔷慢慢地将手伸到寒熠桀的面前,原先白皙的手背上红了一大片,红白的对比更显得触目惊心。
寒光一闪,帕.秋丽接收到寒熠桀目光里的意思,瞬间开窍明白月蔷的意图,于是连忙解释道,“陛下,不是这样的。不关臣妾的是,这茶……是她自己倒在她自己的手上的。”
“你以为孤会相信你的说辞吗?!来人!”寒熠桀话音刚落,一队训练有素的禁卫军如流水般涌进清和宫,这卧室一下子就站满了人。
“把慧妃打入……”月蔷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捂住了寒熠桀的嘴,阻止他继续说下去,让帕.秋丽被打入冷宫不是她的目的,她只是要给她个小小的教训罢了。
寒熠桀点点头,月蔷放开了手,他继续说道,“将慧妃护送回琉仙宫,禁足一个月。你就呆在琉仙宫里面壁思过吧。”
月蔷擒着一抹不明意味的笑,直直看着帕.秋丽,瞬间由妖精纯净的恬静变成恶魔袖手旁观的残忍。相对于月蔷的平静,帕.秋丽就没有这么淡定了。一边叫喊着“陛下,臣妾是冤枉的”。一边被禁卫军像押送犯人一样带走。
“戏演完了,也该休息了。你先躺着,我帮你上药。”寒熠桀将月蔷轻轻放在床上,差点就被她骗到了,关于她的事,他总是感情胜于理智。
他差点就忘了,他的蔷儿才不是普通人,不会乖乖站在那里只是哭,被别人欺负却不还手。
“谁让她觊觎我家的男人?”月蔷不满地呶呶嘴,“也不知道是谁这么胆小,耸动她来找死,却自己躲在背后坐收渔翁之利。啊……痛啊!”
寒熠桀没好气地看了月蔷一眼,但手上上药的动作又轻了一点,“要是还敢有下次,你就给我试试看。”
寒熠桀那仿佛要吃人的目光让月蔷打了个冷颤,心里知道他在担心自己,嬉皮笑脸地敬了个军礼,“小女子,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