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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沦陷东浦

夙止站在晃荡的船头,身子没有半分颤动,她抽出佩剑脚下轻点,扬身而起,一抹青色身影在空中反转了两圈,银色剑身划破空气,轻盈如优美舞姿,身子前送,剑尖抵在船板上。随着噼里啪啦一声巨响,船板破裂,浪潮冲袭而来,夙止收起佩剑,取了其中一块不小的木板,双脚送上。

“千万不要停,风浪在大点。”夙止弯着眼睛,像极了一个得到糖果的孩子。

青色身影伴着高亢的叫声被海浪送上顶尖。“哦吼~”像碧波之上的精灵,像沉船之后的新生,像在这天海之间独活的生命。踏浪而上,和天边夕阳融为一体。

一艘豪华船身之中。釜正依靠在貂皮座椅上,眯着眼睛享受船身略微晃动,船外尖锐刺骨的呼救声。服侍他的侍女端着银色酒杯,颤颤巍巍的跪在一边。

“主上。”林错从门外进来,弯腰鞠躬。

釜略微睁眼,一双狡邪而邪恶的精光渗漏出来,趁的他整张脸都沦陷成一种妖孽的美感。五官长得柔和而细致,比起女子有过之而无不及。声音玩味,“来了?”

“没有。”

釜换了个更慵懒的姿势,闭着眼睛伸手去拿酒杯,那侍女正吓得愣神,不料釜没拿到酒杯睁开眼睛把视线转移到她身上。

“你听的这么认真,可是想去替他?”釜歪着头,轻轻的抬起那婢女下巴。

那婢女被吓得浑身发抖,想起正被釜绑住双脚,用来吸引鲨鱼的侍从眼泪直流。她用力的磕头,一声响过一声,“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求主上饶了奴婢。”

釜弹了弹刚才摸过那婢女的指尖,问,“石原商队到哪了?”

“已经快到眼前了。但,属下打探到,有一少年正在商队之后浪尖上飞。”林错咬了咬了牙还是说了出来。他去打探石原商队的时候,发现在商队之后,波澜之上,有一个青衣正随着巨浪上下起伏,起先以为是自己在这接近黄昏的时候看错了,靠近了些才发现确实是一个少年,嘴里还出欢愉的声音。

釜蓦然睁开眼睛。盯着林错,露出单单属于海盗那种兴奋光芒。一字一句的问,“你说什么?”

另一艘豪华的商船内。流鸢在烛火通透的室内看着,对面精若天人的青衣男子。莲迟渊着了一声精细的青色锦衣,白色锦带上流苏缀闪,玉佩发亮。

莲迟渊端起桌上流鸢斟的茶轻轻抿了一口,淡然道,“好茶。”

流鸢眉目含笑,“殿下怎会平白无故前来护我商货?”

莲迟渊抚了抚圆润的杯身,“无度海盗近年来猖獗非常,各国曾像翌昼发来救助信书,本无心打理,但这批皇室商货是今年石原皇妃大寿之用,若护周全算是翌昼给石原的小礼。何乐不为。”

流鸢表面无风无波澜,内心却新潮暗涌。海盗之事,流鸢很清楚。虽然表面无惧,但她很清楚就算携带这么多高手,走黄浦江这一段还是心有余悸。

无度海盗十一国之中只有翌昼大国无所畏惧,所以十一国中,每年不少国家都曾求助于翌昼,翌昼国务繁忙,若不是价钱颇高或者必要之时,多半都不予理睬杳无音讯。却不知,自己石原之国是如何劳动翌昼皇子的。

流鸢起身盈盈跪拜,“多谢殿下倾囊相助。流鸢只是担忧,单凭殿下和殿下属下二人,是否会遇到危险。”

莲迟渊精锐而深邃的眸里露出半分笑意,“单路西一人就可。”

流鸢娇躯大震,她把目光放在正站在莲迟渊身后那不足二十一二的少年身上,那少年除了长相颇为英俊,身材挺拔些之外看不出任何与常人不同之处。

路西被眼前貌美佳人盯得有些脸色潮红,他轻轻的咳了咳,道,“流小姐不必担忧。只管赶路就是。”

流鸢看着面色红润的路西,蓦然想到一个人。那少年有着星星般摧残的眼神,手指不自觉缠绕,轻轻叹气。

莲迟渊望着流鸢,眼里半分怅然。夙止,你在哪里。原本以为出城的只有着一个商队,夙止这小鬼定会混在这其中,却不想寻了个遍也不见那小鬼身影。莲迟渊不认为夙止会单枪匹马的出城,更不认为眼前的流鸢会没有见过夙止。他只是想不通,为何夙止会在出城之后离开商队选择一个人独行。

“是无度的海盗船。”说完又咦了一声,“怎的向我们身后行驶过去了?”路西望着窗外,声音狐疑。

莲迟渊黑眸一紧,“返航。”

夙止张开双臂,用内里稳住平衡,浑身被浪潮浸湿。却依旧弯着眼睛,声音轻快的在江面嘶喊,翻腾,从没有这么快活过。仿佛有一刻,夙止不知道自己是生着还是死去,是现实还是梦境。她只管踏浪而上,被江水溅得睁不开眼,被狂风刮得听不见任何声音,万籁皆静,全世界只剩自己,而自己是谁。

陌上孤人残阳浸,江上虚浪暗涌情,深一分情意浅一分冷寂,念一分自己念一分故人。

正沉醉着,忽见自己前方行驶来一搜巨大的航船。大的难以想象,本以为流鸢的商船已经足够巨大,但眼前这航船,扬帆之势铺天盖地。猛然瞥见船只帆上标志,夙止脑袋嗡的一声,这莫非就是无度海盗。流鸢没碰到,自己倒是先碰到了。

船行驶的很快,不到片刻便快到了夙止面前。釜从起先就观察夙止在江中肆意畅快的身影,一双眼睛犹如盯上了鲜美的食物。若不是亲眼所见他也不信居然有人能驾驭这巨浪而上,如此悠然。要是能将此绝学学会,上百人遨游东浦江,想想场景就痛快。

“江面何人,上船一续。”船上人喊。

夙止进退两难,想起流鸢,一咬牙还真脱离脚下木板,借着船头蹬了上去。身影刚落就被十来个人拿着刀剑围了起来。

不作就不会死,要死也是自己作得。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一续?”夙止嗤之以鼻,手握佩剑随时准备战斗,虽然自己一个人怎么也不会在这群人面兽心手段残忍的海盗面前有胜算,但能给流鸢拖延点时间也算是报了她的恩情。

釜从船内推门而出,站在甲板上望着眼前夙止,有些惋惜,似笑非笑的说,“是个男的啊。但看姿态还真看不出来,如何做到的?”

夙止打量着眼前人,轻轻的蹙起眉头。这釜长得也太变态了,一个男人怎么能长得这么漂亮。五官精细的比做过韩国手术还假。一点英气都看不出来,却偏偏配上他这身大红色的锦衣散发出一种妖孽的气息。莫非是什么千年狐狸精?古代是有妖精的吧。不由联想,一个男人吸一个男人的精血,额。着实恶心。

“主上在问你话。你聋了不成。”林错本以为釜是他见过的长得最好看的男人,却不想眼前这个男人也丝毫不逊色半毫。

夙止想了想。这个年代应该还没有人学过踏浪,清了清嗓子说,“这叫踏浪,不过你们恐怕不行。”

釜一丝惊异,嘴角一扬,“为何不行?”他釜字典还没有不行二字。

夙止懒得解释摆摆手,“说了不行就是不行,不懂踏浪的人,贸然下去会被打翻。”

釜从未被这般敷衍过,手指抬起随手一指,“林错。”

林错从舱内拿出一块木板,揪扯住釜随手指的人连板子带人噗通一声扔进了江里。那人无力挣扎更是连木板都抓不住,撕心裂肺喊道,“救命啊,救命啊。”嘴里灌了水。呜呜咽咽的发出求救声。

夙止大惊,连说,“快救人。他会死的。”

釜却耸耸肩,“死了就死了。”朝翻腾的江下望了一眼,惋惜道,“还真不行,真有意思。”

夙止恨不得上去扇他一耳光,转身跳进江里。釜眼神一紧,望着那抹青色身影消失在眼前。

江面浪潮巨大,若不是夙止本身就会游泳,加上自身功力找到木板强撑着身子,三番两次欲被浪打进深海。

屏佐吸抓住奄奄一息的人托在木板上,稍喘了口气。冲甲板上人大喊,“你他妈有病啊。变态。”

还未说话就闻到一股异样的腥气。放眼一看,船只后方一具尸体漂浮起来,脸色苍白红色蔓延,身上大大小小的口子被海水浸染的狰狞恐怖。披头散发像是刚死去不久。

夙止感觉身下江水冰冷,一股莫名的恐惧从心底蔓延。

“你快走,不要管我。那人是主上吊鲨之用。”趴在木板上的少年勉强发出轻微的喘息。

釜被夙止骂的一愣,嘴角笑容更大,他撇过头看着林错问,“他刚才骂我什么?”

林错被吓得脸色铁青,支支吾吾了半天。釜哈哈大笑,“不想死都难。”朝身后瞥了一眼,鲨鱼微显,依稀可以看见背脊以一种飞快的速度朝这边接近。

夙止听到鲨鱼,心里咯噔一声。鲨鱼?用活人引诱鲨鱼作为享乐。抬眼望像釜的眼神里充满了愤恨和鄙视。

釜对上夙止的视线,心里一股异样的感觉窜升,那双黑的发亮的愤恨眼神让他挪不开眼,他极度厌恶这样纯粹的眼神,想玷污想毁灭。稍低了点头。熟知女人就如同熟知自己的釜,只觉得心里略微一震,全身的细胞都叫嚣起来。

在釜转移视线的时候夙止就已经察觉了。前面的剧烈运动导致裹衣松弛,她发育成熟的曲线若隐若现。

感觉到凉意,夙止回头,看见在江面若隐若现的鲨鱼。我去 ,至不至于这么衰。

伸手一掌将眼前人推开十米开外。奋力将剑在海里抽出来,头顶海浪拍打,夙止屏佐吸从胸前摸索出一个净瓶往嘴里塞了个丹药,屏佐吸潜入江底。

林错一惊,釜前身走了两步,站在船前,沉着一双眼睛望着江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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