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8章 似水流年 如花美眷
二皇子跟三皇子不合那是满朝文武都知道的事情,两人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如今二皇子大婚,三皇子送来贺礼,如何让人不变脸色。
倒是慕容逸最沉得住气,面无异常,道:“让他们进来。”
随后,就见六个小厮抬着很大一个木箱,上等木材涂着红色的漆,高三尺,长宽大约都是三尺。抬木箱的小厮放下之后,一人说道:“三皇子说祝二皇子新婚快乐。”
众人都期待着慕容逸的反应,来祝贺的并非只有和慕容逸交好的,也有和三皇子慕容擎交好的。对这突如其来的‘大礼’慕容逸会是个什么反应,大家都很好奇。
谁料慕容逸只沉思片刻,便道一声:“赏!”六个小厮领了赏之后便退身离开。
“二皇子,不如看看这三皇子送的究竟是何物?”人群中,有一人道。
慕容逸唤来人,叫他们打开那硕大的木箱。木箱一开,众人凑了过去,本以为是什么毒物或是不吉利的东西,哪知里面竟是个活生生的人。
“这姑娘……”一个年纪稍长的官员看着里头一个活生生的女子,惊的说不出话来。
慕容逸脸色有些暗沉,木箱中的姑娘站了起来。青丝如瀑,肌如凝脂,目光流转,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脉脉含情的望着慕容逸。
忽有一人看着那姑娘,一声惊呼:“这不是启国的锦涟公主吗?”
一年前,慕容逸与锦涟有一段风月几乎是两国人都知道的事情。那锦涟公主还差点为慕容逸从启国的城墙上跳了下来,本以为两人会结成连理,倒不想慕容逸娶了百里侯的女儿。
慕容逸笑容有些冰冷,“三弟这个玩笑开的有点过了。”
锦涟公主秀眉轻蹙,樱唇微启,抱怨道:“逸,你成亲为什么没有告诉我?”声音宛如百灵悦耳,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怜惜。
上官云宁心沉,百里莹刚嫁过来就来了个公主,照她那样的性格,日子怎么能够好过?那时候自己因为一个阮素媛都过的每天唉声叹气,何况是从来没有受过委屈的百里莹。
慕容逸也没有回答锦涟的话,直接道:“来人,送锦涟公主去休息。”
锦涟虽然不乐意,却也不敢喝慕容逸唱反调,只得三步一回头的离开了。有些和百里定关系不错的人,便上来问:“二皇子,这……这可是怎么一回事?”
“本殿不知道这件事情!”慕容逸脸色不佳,原本笑容满面因为突如其来的锦涟所有人都神色各异。
上官云宁也没有呆下去的心情,数要离开,慕容因便和慕容逸打了声招呼。慕容逸眼神复杂的看着上官云宁,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
回上官府的路上,慕容因突然道:“上官姑娘可知我二哥之前和百里越是十分好的朋友?”
“嗯。”上官云宁点了点头,她自然知道,那时候百里莹也跟她提过,不过百里莹嫁给慕容逸却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的事情。她直觉慕容逸那样心机深沉的皇子,不适合心思单纯的百里莹。
看着上官云宁眉头蹙起,慕容因笑道:“上姑娘不必担心,百里侯既然将女儿嫁给了我二哥,就知道我二哥不会亏待百里小姐的。”
也对,百里夫妇对百里莹的宠爱几乎超过了两个儿子,又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嫁过去不开心呢?
慕容因又道:“早前诸皇子对皇位虎视眈眈,百里侯一直都没有做出选择,如今把女儿嫁给了我二哥,就证明他们已经表明了立场。”
上官云宁有些惊讶,一是慕容因说的话,二是惊讶慕容因为什么和我说这些。随后又想到自己的今天和他去参加婚礼,不就是……
于是脱口便道:“那我爹爹岂不是……”
慕容因笑道:“这正是上官先生让你同我去二哥府上的原因,许多人想要拉拢你爹,我无心皇位,你爹此番也表明了自己不会站在任何人一边。”
原来如此,上官云宁松了口气。与皇室扯上纠葛,那就是一辈子都摆脱不了。若站对了边儿,那就是一辈子的荣华富贵,若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送到上官府门口,上官云宁道了谢,又请慕容因进去坐坐。
慕容因却道:“不了,一会儿还有事情,改日再来拜访。”
上官云宁便也不多留,转身进去。回到家又跟上官钟池说了今日的事情,上官钟池听了眉头紧锁,“只怕百里家这次……”
见他面色严峻,上官云宁心中就有不好的预感,若百里府真有什么,那百里莹怎么办,他又怎么办?
“爹爹,这件事情可有办法挽回?”上官云宁满心忧愁的问道。
上官钟池叹了口气,道:“你爹我又何尝是冷血无情之人,我早料到百里家会有这样的选择,所以才让你回来,不与他们有任何的瓜葛。”
上官云宁的心又沉了几分,道:“爹爹能够看明白的事,难道侯爷看不明白?”
摇摇头,上官钟池叹道:“云宁,这是别无选择。你想,二皇子和三皇子会允许强势的百里侯府谁都不选吗?”
也难怪,上官钟池因为两年前的事情就与百里侯府断绝了往来。这是自保,别无他法。见上官云宁眉头紧锁,上官钟池道:“云宁,可是怪爹爹?”
上官云宁摇头,道:“这些事情女儿本来就不懂,爹爹这样做肯定是不想淌那趟浑水,女儿怎么会怪爹爹呢?”
欣慰的点点头,上官钟池又忍不住叹道:“若是二皇子此次败了下来, 那百里府就真的……”
话到最后,变成了一声叹息,上官云宁从未想过这些。可是如今却又不得不想,她在二皇子府邸看到的那个人,分明就是百里煜。两年了,不知道他的身体好了没有,他回来了,是不是也一样会被牵连?
想到这里,上官云宁又不安了起来。如果真的是这样,她又怎么能够坐视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