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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 心难平静

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为什么心里慌慌的,总觉得还有好多事情没有解决,白骥考的话更是在耳朵里回荡不停。晏滋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对他的话如此割舍不下,许是觉着心中有愧所以难以平静吧。

但再怎么样他们也是不可能在一起的,白骥考已经有了师焰裳,而她也早已选择了盛临圣,所以他们无法在一起吧。

只是不知道为何,一提起盛临圣三个字竟然也尴尬万千起来,这个自己曾经恋恋不忘的男人却带给自己无数痛苦。两个相爱的人却一次次的伤害对方,就好像是两只刺猬,即便是再怎么不愿意再怎么小心翼翼也总是不由自主的将对方刺的遍体鳞伤。

芳儿,花不语的事情是这样,长公主明和的事情也是如此,真不知道何时才是头。难道爱一个人就注定要这么累吗,这样在一起与打仗有何不同。

忽然之间晏滋又想到了当时的画面,她曾问起盛临圣给他一个名分如何,盛临圣不回答,还故意扯开话题,难道是不愿意跟自己在一起?一切的一切就好像他对花不语说的,就是把自己当成了妹妹,难道盛临圣对她的好也只是把自己当成了妹妹,所有的一切关心爱护都是出自一个哥哥对妹妹的喜爱,是自己想太多了?

真是如此?晏滋开始迷惑了,如果端木先生还在该有多好,他是半仙,应该能算出自己真正的心仪之人是谁,这样就不用大费周章走这么多弯路了,只可惜天机不可泄露,也许是这样,才早早的带走了端木先生吧。

晏滋脑海里凌乱的很,心情也久久难以平静,各种傻瓜一样的幻想浮现脑海。

终于还是无法入眠,她又去宫门口看白骥考,而 这一次选择偷偷的观望,就在不远处某根柱子后面,晏滋偷偷地看这白骥考。

自从他表明心意之后晏滋见他总是觉得有一份亏欠,所以连直视也变得懦弱了,现在直接变成了偷望。这样望的久了,难免不被白骥考发现,毕竟还是能感受到一股怪异的目光久久停留在身上。他能读懂这种目光,是带有一丝丝自责愧疚还有迷茫。

他所见到的晏滋就好像是一直单纯的大螃蟹,只是表面上让人看起来张牙舞爪的,但内心里单纯的很,她开始迷茫了。也许是因为自己的话让她迷茫了吧, 其实完全不用如此,都已经过去,而且大家都有了各自的归宿,不用再为以前的事情耿耿于怀。

白骥考浅浅一笑,回过头去看晏滋,晏滋心虚不已,赶紧往里面藏一藏,想避开白骥考的眼神。谁知道太激动了竟然撞了柱子,疼的只能死咬唇瓣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但没想到还是让白骥考发现了,递过手帕,关切的问“疼吗?”

晏滋有些诧异,这么尴尬的场面居然还是发生了,有些不好意思,低垂着脑袋不敢接过白骥考的手帕。白骥考忍不住嗤笑,她还是那么单纯的可爱,谁能发现平日里冷傲高贵的女皇陛下还有这样一面。

他们都发现不了,毕竟女皇陛下如此高冷的表面早已使不少人望而止步,所以在这点上白骥考一直觉得自己是幸运的。起码他看到了晏滋的与众不同。

也算是无憾了吧,白骥考低头轻叹,将手帕给了晏滋之后没有逗留而是又回到宫门口乖乖站好。

而这一切又被宫门口的盛临圣看在眼里,他早就知道白骥考的心思,那个时候一直想要阻止,但今天又不想组织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上去打扰,而是转过身往别处走了。

戏园子倒是个不错的地方,在一个人孤零零的时候这种热闹的地方更适合解闷了。戏里戏外台上台下都是热热闹闹的,因为凤音的有名,吸引一大片听曲人来此小住,闲聊时都会讨论戏曲和猜测下面的故事发展,一言一语下来自然也就话多了。

“话说这后宫佳丽三千,难免有些磕磕碰碰。您想想啊,就是一家五口,也那面会有儿女不听话,婆媳不合好的事情吧,更何况是后宫。后宫佳丽三千,皇上只有一人,他们不得不为了争宠使些手段。这是些什么手段,你们猜得着吗?”

一位说书先生在台上讲的绘声绘色,台下听得也津津有味,不少偏爱皇家是非的百姓,因不敢在外头胡说八道也只能在这里借着这个故事说说自己的看法。

“我知道,尔虞我诈!”一位看客说道。

说书先生鼓掌“这位看官,您可真是聪明!没错,后宫斗争就是尔虞我诈,那你们知道怎么个尔虞我诈吗?这些啊,你们是想也想不到的。后宫的斗争远比你们家里的斗争来的可怕极了,如果你们家有两位夫人,又或者是婆媳不和的就好想象的多了。家里有两位夫人的,他们时不时常常为了讨好你们给你们熬汤炖肉的,各种甜言蜜语讨你们的好?顶多私底下也是向你说另一位夫人的不是。但是后宫可比这个可怕多了,他们的笑比哭还可怕,他们对你的好往往含着另一层意思,古往今来多少的皇帝不能生育?那都是后宫中的女人搞得鬼,你们家的夫人哪个会这么做?他们巴不得三年包两是不是?”

说书先生这番话引起不少人的共鸣,大家纷纷鼓掌说的有道理。

“哈哈,看来各位都是有故事的人啊。”说书先生忍不住调侃。

刚才还鼓掌的看客,你看我我看你纷纷哈哈大笑。

之后又开始说起下一个故事,但这个故事同样也是入了盛临圣的耳。之前不曾答应晏滋也是因为这一点,她的后宫美男无数,如果自己也成了其中一个岂不是太没地位。他堂堂一国将军岂能与那些人沦为一体,所以为此拒绝了晏滋的心意。

可这么一来心里就不痛快了,感觉与晏滋之间的关系又远了一层,尤其是看到她今日与白骥考谈天,更觉得自己像是个路人了,孤单的无人可以诉说,只能来戏园子寻找热闹。偏偏戏园子的吵闹更加显得心里空落落的。

在这个时候忽然想起一个人来,花不语独自在城外的酒楼里是不是也跟自己一样孤单呢。

正好也闲来无事索性去看看,只有他们两个才是同命相连的,跟她在一起才能感觉到一点点的热闹。

还是那家酒楼,只是酒楼已经关门大吉了,花不语将这里做了布置当成自己的家,自己则经常去外面给裁缝铺做衣裳,做好了拿过去卖,铺子会给一些辛苦费,这也就是来源了。虽然赚的少了点,可平日里不买什么贵重物品,这点钱也就足够了。

当她开开心心的捧着这些钱回家的时候发现酒楼门口正蹲着盛临圣,还没来得及上去打招呼,盛临圣已经看见了她手里的碎银子,很少,但是花不语脸上却是格外开心,盛临圣有些不明白。

“这么点银子就让你开心成那样?以前在将军府的时候多大的银子没见过,也没见你这般开心,莫非这不是普通之物?”

花不语见到盛临圣有些诧异,不过说起手里的银子嘛,自然是乐开了花“那可不。将军府的银子再多也是将军府的,用多了只会叫人家说闲话,这些银子好啊,全是自己辛苦赚来的,用着开心。”

说着又得意的拿出来向盛临圣炫耀“你看,这全部都是我自己缝衣服赚的。”

亮闪闪的碎银子闪耀着,里面透着喜悦,不过盛临圣才不在乎这些东西,他更在乎的是这双手,每根手指上都绑着绷带,看来是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的。

“你怎么这么不当心,把自己弄成这样?之前不是给了你一家酒楼了吗,好好经营酒楼多好为什么就关了呢?”盛临圣关切的看着十根手指,眼里透露着疼惜。

而这种感情是花不语期盼了好久的,曾经还为此费尽心思,如今却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原来想要得到一个人的关心是那么容易。

花不语不想让自己情绪失控,被看到泪流满面的场景,赶紧抽开手,转过身去“没什么,酒楼太大了我一个人管不了。何况这条道上走的人什么都有,我害怕。所以关了酒楼还是寻一份辛苦点但快乐的活干比较好。起初的时候我也是不会拿针线活,好在老板娘是个极好的人,亲自教我裁剪衣服,这才勉强糊口。”

“那你在这里过的好吗?”问着,又忍不住抬头望了望这酒楼,两层高,是附近最好的了,可这么高的酒楼只有一个人住,她就不会觉得冷清和寂寞吗?一个人的夜晚,她可曾害怕过,可曾流泪过,可曾想起过谁。盛临圣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问题,可能是因为同命相连的缘故,一见到花不语就想到了自己,所以就过多的关心了。

“还行吧,不好不坏的。”花不语不知该如何说起,这里的辛酸岂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明白的,何况盛临圣难得来一次,她不想说些不开心的给他听,只能将所有的委屈化成了这么几个字,轻描淡写的说出来。

怎么会好,一个人的屋子会好到哪里去。何况她又是个女儿家,若是有个头疼脑热的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怎么会好。

盛临圣知道她是骗人的,但自己也无法安慰,只能假装被骗倒,点点头,随便的说了几句。

“那就好,那就好。”

花不语也是勉强的笑着“外头凉,到里头来坐坐吧,我给你炒几个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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