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抵抗

冷拓就那样站在门口不动,任冷珂直直的看着自己,细细的打量自己,他的面上没有流露出丝毫情绪,仿似千年古井一般平定淡然。

“呵呵,你就是传说中的大哥吗?小妹这厢有礼啦”冷珂只是嘴上说说,并没有做任何礼节。朝夜使个眼色,夜将手收了回来,站在冷珂的身后,做着护花使者,冷珂对于这位手下是极其满意的。冷墨该哭了吧,没想到还不到几个时辰,一个好好的下属让他给送出去了。

“传膳”冷墨一听冷拓说的用膳,便不管冷珂如何说冷拓,直接下命令。

……

在丞相府待了一周,每天都喝着夜去管事那里端来的药再加上那银面男子的药膏,冷珂身上的伤总算是好了个七七八八。

另外,养病的这些日子,冷珂充分发挥不懂就问的精神,对她现在所处的大陆世界有了一个更清楚的了解。

当今天下三分,她所在的是凤帝国,地处大陆的南边。大陆的北边是慕国,国力与凤帝分庭抗礼,相差无二。而在凤帝的东边,坐落着一个国力同样不可小觑的大国——阳城国。

几百年来,阳城与凤帝国和慕国都是和平共处相安无事。到底是否如表面如此风平浪静各自国家的首脑都心知肚明。

最主要这里是以武为尊的国家,这太tmd的合她胃口了。

在快要发霉的第八天,冷珂终于决定出去一趟。

“好了,大功告成!夜,走,我们现在就出府逛街去!”装扮妥当的冷珂放下铜镜,起身理了理宽大的袖摆,对于自己此刻的一身男装扮相,那是相当的满意。“夜,怎么样,这件自制的男装我穿起来还不错吧。”说着抬起头来看向夜,红唇轻扬,朝她嫣然一笑。

这一笑恰似清风拂过原野——百花齐放,万物复苏,天高云淡,月白风缓,当真是花前一笑,绿尽芳洲,彻底震傻了夜。

“二……二,二……二……二小姐?”夜面瘫着脸看着冷珂,凤眼眸中闪过满满的惊艳和不可置信,稍纵即逝。

天啊,眼前的女子真的是她家二小姐吗?不过是简单装扮了一下,竟变得这般清丽绝美。即使二小姐此刻着的是男装,其风华也不减丝毫。

“二你妹啊,你才二,你全家都二”冷珂伸手轻弹了一下夜的额头。

知道自己的容貌定是倾尽芳华,惊艳天下。果不其然,此刻的她身着一袭天蓝色的绸缎长衫,匀称较好的身材显得愈发修长高挑,长长的秀发用一只镂雕梅花的桃木簪高高挽起,略显苍白的双颊上轻点胭脂,秀美的远山黛眉略略加粗后,添了三分刚阳七分英气,一条水蓝色的缎带系于额头上,如此简单的梳妆,一瞬间化了腐朽为神奇。

“属下知罪!”夜单膝跪地,不敢抬眸看向如此风华的二小姐,二小姐浑身都散发着一股清贵高雅的气质,似幽兰,若皎月,如雪莲,让人在不知不觉中便被她吸引。二小姐身上有一种神圣而不可侵犯的威严。她那双晶亮澄澈的水眸里具是智慧和锐利之芒,眉宇间顾盼神飞,一股子清雅灵动之气就那么不自觉的萦绕了她的眼角眉梢。

这样的二小姐真的叫人沉沦,毫无抵抗地沉沦……

“快走啦,还傻楞着干什么呢?”冷珂翻了个白眼,这人太古板了,只不过开个玩笑也能吓成这样。

夜抬眸看着二小姐眼中的戏谑,懊恼的皱了皱眉,尔后站起来随后跟上。

两刻钟之后,二人来到相府后院的一处院墙前。

“二小姐,这样不好吧,有失体统”夜看着院墙那个小小的洞,面瘫的脸如果不注意,根本不会发现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且不说那个儿洞,握他目测,要想钻进去,似乎有些勉强,不知道会不会被卡住。

“笨蛋?”冷珂嘴角抽得比他更厉害。随后后退十来米,做个热身运动,眼神一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到墙边,唰唰唰几下已经跨在墙上,动作一气呵成,晃着腿瞅了瞅墙角下的夜直接翻身过去,也不再理那只大笨蛋。

“呵呵,终于出来了!”冷珂深深呼吸了好几口新鲜的空气,有些兴奋地感叹了一句,一双灵动的水眸四处打量着。

这凤帝国的国都还真是繁华呢,大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秦馆酒楼、胭脂水粉、绫罗绸缎、刀枪弓弩、兼之文物古玩、珠宝首饰、还有各色小吃……一家家店铺鳞次栉比,酒旗迎风招展,呼唤吆喝的叫卖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一派繁荣景象。

“想不到这皇帝将凤帝国治理得这般好,想来应该是个明君了。”冷珂径自点了点头,心下暗暗忖道。这样也好,繁华盛世才好做生意赚钱不是?

冷珂一时倒也看了个新鲜。可是貌似银子在夜那里。

夜依旧在那墙角干瞪眼,突然感觉一阵阴风吹过,周身汗毛倒竖,这是身为死士的危险直觉,身后有人,夜出掌直袭来人的头面,来人反应极快,头颅一歪避过夜的掌风,手掌攥住他的手臂猛扑而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掐上他的咽喉。只一抬便被制住。

夜惊骇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二小姐?

冷珂松开冰冷道:“你身上所有银子”要问为什么不用自己的银子,钱财只有进她口袋的份,没有出口袋的份。

夜一抖,将全身上下的银子全数摸出来双手捧上:“二小姐,够不够。”

冷珂用手颠了颠:“这里哪家有最好的武器店。”

夜面瘫着脸道:“回二小姐,出墙沿着这条街,右拐有一个巷子进去第五家就是。”

冷珂满意点头,飞舞的蓝袍一闪好似一只灵猫,已经翻身落于墙外。

一路找到了夜所说的店,伸手推开灰扑扑的木门踏了进去。房间内温度极高,滚滚热浪迎面扑来。

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正蹲在火炉边打铁,精瘦黝黑,满脸是汗。他见到冷珂拿下搭在肩膀上的布巾,擦了擦脸问道:“姑娘,有什么武器要小老头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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