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受伤了所以暂时忘记了以前的事情

那个男人一看就不是善类,她上去被人虐成这样不也是自找的吗?

别说她了,就算是他们几个一起上也未必能从那个男人手里讨到便宜啊,那个男人身上的气息可不普通,只怕是哪个军队里出来的特种兵。

不过自家小姐发话了,他们就算是打不过也要上啊,于是几个保镖只好点头,把欧雅娜扶的坐到沙发上之后,便起身准备朝着叶辰枫走去。

这个时候,二楼上走下二十多个黑衣人,为首的是一个精壮的中年男人,面上戴着一副茶色墨镜,身上的衣服熨烫的一丝不苟,自有一股肃杀之气。

立刻,所有人的视线变得畏惧起来,显然都很害怕这个男人,m国蛇帮的帮主季火烈心狠手辣,知名度高的吓人,这些人明显都认得他。

欧雅娜的保镖立刻稳住身形,侧头挡住欧雅娜的视线,“小姐,楼上下来了大人物,有什么等他走了再说,惹上他怕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欧雅娜又不傻,当然也感觉到了酒吧大厅的气氛突然变得不一样了,紧张、压抑,反正就是让人很不安,于是很配合的点了点头,看到她点头保镖们明显松了一口气,他们真怕这个小姑奶奶分不清诚状况。

季火烈众星拱月的从二楼下来,一路拥簇,他也很享受这种高高在上被人敬畏的感觉;一双阴郁锐利的眼睛阴森森的扫视了一遍大厅。

所有被他看过的人如同被一条毒蛇盯上一般,后背潺潺冒起了一层冷意,所以他的视线并没有在任何人身上停留太久,当他看到叶辰枫的时候,一双眼睛便如同被吸引一般再也移不开半分视线。

眼睛有毫不掩饰的惊艳流过,真是好完美的男人,绝美倾城的脸蛋,长身如玉的身体,清冷高贵的气质,这样的男人简直就是仙品啊,眼中的惊艳逐渐被占有和情*欲代替。

熟悉季火烈的人都知道此人好男风,并且床品差到令人发指,一般被他玩过的男人就算就算不死也会丢掉半条命,所以几乎所有男人的梦想就是此生不要遇到此人,由此可见他在男人的眼中究竟有多么瘟神,令人人避之不及。

可他却从来都不知道收敛是什么东西,只知道自己爽了就行,他已经好久没有碰到可心的男人了,如今碰到叶辰枫,简直恨不得能立刻把他压在床上为所欲为。

心里想着,脚步便直接朝着叶辰枫走去,季火烈从来都不知道礼貌是什么东西,于是二话不说坐到叶辰枫身侧两眼放光的盯着他看。

所有人心中默默的开始同情叶辰枫,这么极品的男人却悲剧无比的碰到了季火烈,下场怕是会无比凄惨,真是可惜了。

就连欧雅娜都忍不住为叶辰枫担心,虽然叶辰枫毫不客气的把她踹了出去,她也气愤的想让人揍他一顿泄愤,可是她并不想让他死。

叶辰枫落在季火烈的手中,就算是不死只怕以后也与自由无缘,而她也恐怕再也见不到叶辰枫了,这可不是她想要的。

可是季火烈凶名在外,尤其现在还在他的地盘上,她是如何都没有那个胆子和勇气站出去与季火烈要人的,只能心有不甘的看着叶辰枫。

叶辰枫早在季火烈靠近的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他,不过看到是个男人就没有太留意,如今终于发现了事情很不对劲,这个男人虽然带着墨镜,可是依旧抵挡不住看向他之时简直就是赤果果、毫不掩饰的视线。

脸色一沉,冰寒的气息不要命的倾泻,“收回你的视线,否则小心我废了你的那双眼睛。”

季火烈也脸色沉了下来,他从来走到哪里都是享受着万人的膜拜,哪里受到过这么冷喝训斥,当下戾气一路飙升。

他摘下脸上宽大的茶色墨镜,瞬间露出一张十分硬朗的中年脸庞,这是一个很有味道的男人,让人一眼看上去就会过目不忘。

如同毒蛇一样阴冷的眼眸,刚毅的线条,脸上浮现着极大的怒火,季火烈却轻轻一笑,尽管他努力维持着一副优雅的做派,却依旧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

“哦,阁下口气倒是不小,季某人很好奇阁下准备怎么废了我的眼睛。”

叶辰枫冷笑看着面前邪佞不羁的男人,深不见底的眸中有肃然的杀意在翻腾,身子一动,旁人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就听到‘砰’一声重物落地的撞击声。

然后,所有人无比惊恐的看到蛇帮不可一世的帮主季火烈已经以及其不堪的姿势倒在地上,而原本被他们定义为弱不禁风的男人却如同神祗下凡一般,居高临下嘲弄又不屑的看着地上略显狼狈的季火烈。

所有人一片哗然,谁能想到这个美得逆天的男人会有如此恐怖的身手,竟然一个照面就把凶名赫赫的季火烈打倒在地。

其中更为震惊的当然要数季火烈本人,他的身手到底怎么样只有他自己最清楚,能做到蛇帮帮主的位置自然也有几把刷子,但是没想到有一天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被人打倒在地,尽管他没有防备。

不管在何种情况下,这个男人能一击打到他就足以证明他的不简单,不过,季火烈不愿意承认,也或者是不愿意放过眼前的极品男人。

他一拍手从地上站了起来,凌风霸道已经不复趴在地上的狼狈模样,唇角勾着邪妄阴冷的笑,“好俊的身手,刚才季某人没有防备被你占了便宜,现在就让季某人讨教一下阁下的身手。”

说完话,已经率先发动了攻击,他出招快而狠,招招只取人体致命的薄弱之处,叶辰枫又岂是泛泛之辈,冷笑着出招迎了上去。

一些胆小的见这两人正式开打之后,趁着没人注意到他们悄悄溜了出去,而一些胆大的则因为好奇心太重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躲在了一个相较于安全的地方欣赏这出比电影还要精彩的打斗。

欧雅娜和带来的保镖属于相对胆大的,退后在角落里目光紧紧的追随着一来二去的两个人,至于季火烈带来的手下,则站在楼梯下静而不动的观战。

蛇帮帮规,外出没有帮主之令不得妄动;如今季火烈并没有让他们出手或者帮忙,所以他们只能安安静静的看戏,况且他们对自己帮主很有信心,所以并不怎么担心你季火烈。

叶辰枫一脚踢中季火烈的胸膛将人一脚踹飞了出去,脚下一动追了上去,季火烈重重的再次砸在地上,还不等他起身,绵绵密密如同雨点的拳头便落了下来,毫不留情的朝着他的头上、身上砸去,力气大的足矣开山裂石。

季火烈再怎么铁骨铮铮也到底是血肉之躯,没几下脸上就开始见红,鼻子里嘴里冒着鲜血,一双眼睛隐隐泛着猩红,偏偏除了承受之外没有半点反抗之力。

而他带来的手下见此情景也顾不得帮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一哄朝着叶辰枫扑去;他们没想到这个美得颠倒众生的男人竟然有着这么恐怖的身手,没几个回合就把自己帮主压倒性的残虐,如果他们继续看戏的话,恐怕他们帮主很快就要一命呜呼了。

二十几个男人动作很一致的拔出身上的枪纷纷指向叶辰枫,“别动…”

看到这些人掏出枪,其余看好戏的顿时尖叫,刺耳的声音此起彼伏,不过这些人也懒得去注意他们,分分钟的把全部功夫用在了叶辰枫身上。

当然他们只是用枪指着叶辰枫并不敢开枪;这个男人如此极品,没有帮主的命令被他们一不小心打死的话,到时候帮主惩罚下来就怕他们担当不起。

叶辰枫并不理会身后用枪指着他的手下们,依旧挥舞着拳头朝着季火烈招呼去,蛇帮的手下看到叶辰枫不鸟他们,一个个脸色难看了。

当看到他们帮主那副悲惨不堪的模样之时,脸色更难看了,照这个节奏一直揍下去,只怕他们帮主很快就要朝拜阎王爷去了。

于是乎,一个小头目朝着其余的蛇帮手下打了个眼色,除了这个小头目还拿着枪指着叶辰枫之外,其余的手下一哄而上,举起密集的拳头朝着叶辰枫砸去。

叶辰枫侧头撇着朝他扑来的众多蛇帮成员冷笑,这群不自量力的人,以为群殴对他会有作用吗?真是可笑又无知。

眸光一闪,十分快速的转身一个连环横扫腿,立刻将一大片还没有靠近的人群扫到一片,他手脚并用,不大工夫就把二十多个男人打的一地呻*yin,之余一个拿枪指着他的。

叶辰枫眯起深邃又危险的眼眸,薄凉的唇牵起弑杀的弧度,“好多年没人敢用枪指着我了,你以为你凭什么?”

说完话,脚步一蹬,仿佛残风一般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朝着举枪的蛇帮成员急掠而去,举枪的男人瞳孔猥琐,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看到放大的人影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

下意识的扣动扳机开枪,砰一声,子弹打了出去但是打偏了,叶辰枫侧身一闪躲开子弹,身体凌空一跃右腿朝着这个男人的颈部攻去。

他出招快而准,这个男人根本没有反抗还手或者躲避的余地,只能硬生生的承受下这一击,一击即中,这个男人直接打飞,最后掉在地上稳稳的压住一个半死不活的蛇帮兄弟,嘴里一口血便喷了出来。

叶辰枫负手而立,高贵的仿若天神一般睥睨着一地呻吟的蛇帮成员以及季火烈,“敢把主意打在我的头上,你们有这个能力承担后果吗?”

就在他说完这句话以后,酒吧大门又是涌进一批黑衣人,各个持枪、身上流淌着凶狠暴戾的嗜血之气,粗约估摸一下差不多有一百多人。

“圣主。”

一百多人异口同声喊声震天的喊了一声,地狱门m国总部的负责人余闲上前,“圣主,你没事吧?”

叶辰枫冷眼斜睨着地狱门的大部队,薄唇微勾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地上面色全变的蛇帮成员,“以后,我不想听到蛇帮两个字。”

说完话,转身便朝着酒吧大门走去。

余闲却听懂了,圣主的意思是要蛇帮消失,他眼中划过狠戾的光芒,一挥手招呼手下地狱门的成员,“动手。”

‘砰砰砰,’几十声枪响之后,地上只余一地死不瞑目的尸体,只怕季火烈到死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招惹上如此一尊杀神。

如果不是他贪恋叶辰枫的美色,蛇帮以及他又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不过现在不管他怎么后悔都没用了。

解决掉地上季火烈及属下以后,余闲沉声对着属下下达命令,“圣主要蛇帮从此之后消失,今晚我们负责消灭蛇帮的据点,明白了吗?”

“明白…”

异口同声的回答之后,地狱门成员很快就处理了酒吧的尸体,而后大部队就好像来的时候一样不带着一片云彩转身离开。

欧雅娜整个人惊恐不定,她脸色惨白非常难看,脑子里不断的回想着刚才血腥又恐怖的一幕,只觉得一颗心快要跳出嗓子眼。

叶辰枫他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可以这么轻易的打败那么多人?为什么后面来的那些黑衣人会叫他圣主?

此刻她对叶辰枫再无半点想法,只余满满的恐惧,祈祷以后最好可以永远不要碰上叶辰枫,不管她多么的嚣张或者是高傲,始终是商业帝国的千金,怎么可能对刚才那一幕无动于衷。

***

一个海滨小镇,一排排简单却很有格调的别墅。

满目黑色的卧室,一张简单的金缕大床,黑色的锦面缎被下睡着一个面容美艳的女人,女人的睫毛很长,微微向上卷翘,看上去好看极了。

纤细浓密的睫毛忽然动了几下,一双美丽动人的大眼睛幽幽睁开,她定定的看着陌生而显得冰冷的卧室,晕眩的脑袋一片空白。

女人从床上坐起,好奇又探究的看着黑色格调的卧室,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纯澈而迷茫,这时候,房门被人推开,走进来一个少年。

一个看上去十七岁左右的少年,少年五官俊美无比,一双眼睛如冰雪般点点清寒,高挺的鼻梁,粉嫩的菱唇,白皙如雪的肌肤,眉目间有一抹妖娆的风情。

眉目如画、俊逸如仙,好一个翩翩少年,这是女人的第一想法,她很好奇到底什么样的父母才能生出如此绝艳的少年。

“你醒了。”

略显冰寒的声音并没有太多起伏的表情,“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女人被少年的声音惊醒,她从少年绝艳的脸上移开视线,而后讪讪一笑,妖娆美艳的面容有点不好意思的感觉。

“我没有哪里不舒服,可以问一下你是谁吗?”

她不认识这个少年,可是为什么她会睡在一个陌生男人的家里呢?是啊,她究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女人的脑子一片乱哄哄的,她惊恐极了,因为她发现她竟然想不起来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更让她慌乱的是他的脑子一片空白却又一片慌乱,任何事情都好像没有头绪又好像有很多事情需要梳理。

绝艳冰冷的少年面容上如冰雪淡漠,看不出任何情绪,“我叫夏若醒。”他身上唯一从有记忆起就跟着他的一条项链上刻着这三个字,那他应该就叫做这个名字吧。

奇怪,他从里没有告诉别人夏若醒这三个字,为什么会告诉这个陌生女人?从海滩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就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所以才会一时荒唐的救下她,此刻少年为自己当时的冲动后悔不已。

他尚且无力自保,救下这个女人日后也还是会拖累她,既然如此又何必救她?

微微的想了几秒钟,少年还是冷意决然的开口,“既然没有哪里不舒服那你就联系你的家人来接你吧?”我这里不适合你常住?

从来就不是善于表达的人,所以少年并没有把后半句说出来。

女人原本就惊恐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她换乱的摇着头可怜又无助道,“我不知道我的家人,我什么都不知道…”

该死的,为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她的家人是谁?她是谁?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轰’,脑海中如同炸了锅一样疼得厉害。

女人抱着脑袋很用力的敲打着,双手无意识的揪着酒红色卷发,“好痛,头好痛…”

少年脸色一变,果然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吗?他的记忆开始倒退回一个月之前,那天他刚好去海边训练,训练之后准备回家,却震惊的看到一只鳄鱼背上驮着一个晕迷的女人朝着岸边游来。

他因为震惊忘记了隐藏,而鳄鱼也发现了他,但是鳄鱼并没有朝着他发动攻击,反而用力把身上的女人甩到他的脚边,然后身体一摆钻进海里消失。

他那时候诧异极了,毕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有灵性的动物,所以连带着对鳄鱼送来的女人也非常感兴趣。

翻过女人的身体,看到一张美艳绝伦的脸庞,不知道为什么,第一眼看到那张脸,他便有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所以才会一时冲动把这个女人带回家。

带回家以后发现这个女人肩窝处受了枪伤,于是便找了医生过来治好她,而她则一直昏迷不醒,最后他问医生为什么这么长时间还没有醒来。

做过全面的检查之后,医生才告诉他,这个女人掉进海里的时候脑袋受了伤,所以脑袋里有淤块压迫了神经,所以会醒来的吃一些,并且醒来以后,有可能会忘记以前的事情。

当然不能算作失忆,只是暂时性的忘记而已,经过一些时间淤块散掉以后,她就可以想起以前的事情了,所以,她整整昏睡了一个月才醒来。

只是,果然如医生所说,忘记了以前的所有事情,好在只是暂时性的,只要等淤块散掉之后她就可以想起来了。

见到床上憔悴又慌乱的女人无助的揪打着自己的时候,少年只觉得心口一疼,不曾多想便下意识的朝着床上的女人走去,用双手用力的制住女人的双手。

他隽秀的眉头微皱,沉声道,“别打了,医生说你脑袋受伤了所以暂时忘记了以前的事情,但是你也不用太担心,只要淤块散了你就可以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双手被制住,烦乱焦躁的女人逐渐安静下来,她无助又可怜的看着面前大概要比她小的少年,“我为什么会在你家?”直觉这里不是她的家。

少年看到女人安静下来便放开她的双手,道,“我在海边发现了昏迷的你,所以就把你带回来了?”

他更好奇的是关于鳄鱼驮着她的事情,不过她已经忘记了以前的事情,所以就算问她也肯定不知道,还不如先隐瞒下来等她恢复了记忆再问她。

女人这下又开始不安了,原来自己只是被捡回来的啊,她小心翼翼的看着少年,明亮漂亮的大眼睛有不太明显的期盼。

“你会继续收留我吧?”

看着她无辜可怜的样子,少年忽然就心软了一下,不过并没有很贸然的应承下来,“我是个很危险的人,随时都会有人来杀我,你确定要住在这里吗?”

他几乎没有停顿的解释自己的情况,“你可要想清楚了,如果有很多人来杀我的话,我怕没有把握能保护好你。”

女人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点头,“我不怕,我要留下来,我不怕危险…”

直觉她不是个害怕追杀的人,相比较被抛弃一个人去面对陌生的一切,还不如在这个少年的家里先调查自己的身世或者是等淤块消失恢复记忆。

少年这才点了点头,“既然你不怕,那你就留下来吧,我会尽力保护你不受伤。”

把她一个人丢弃也很残忍,他可以做很多残忍的事情,可以对任何人残忍,却不知道为什么,唯独对她狠不下心。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