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章 心之所向?
郑公公急步走到太后的跟前:“太后......”
"呵呵,你怎么这么着急,是不是想知道自己猜的是对是错?”太后而露喜色。
“是啊,老奴也是心焦的很,可是一切否定不是担心太后失望么?”郑公公小声的说道。
“你没有失望,她,确实是洛婉,北辰乌拉族人的特点在脚上,这是任何人都不知道的!”太后告诉郑公公。
“太后今天不说,我也不知道呀!”郑公公一脸的诧异。
“太后可告诉太子妃与主子的关系?”郑公公高兴的问道。
“没有,不可操之过急,要慢慢的来!”太后说道。
“那么,慢慢的来,她便不会知道,太后的心之所向呀!”郑公公十分的不解。
“心之所向?她不知道也好,日后有什么事,我如果有一天对她也下了杀手,那么,她反而拿着亲情来质问于我,再怎么样,我这张老脸还是想要的呢?”太后轻声的说道。
“啊?太后,她......”郑公公心里一阵心酸。
“我知道,当年哥哥被埋在死人堆里,是你冒死将他背了出来,可是因为战事相向,你成了这样的身体,要么以你的头脑,如何是一个太监所挡得住的?必是大夫、将军才与你相配!我也知道,你最心疼哥哥的儿子,洛婉算来算去,还算是你的重孙女辈呢,她的父亲也尊称你一声叔公!”太后娓娓道来,她看郑公公不语,便接着说道:“这么多年来委屈了你,可是你可知道,除去你,我还会信何人?除去你,我有谁可依?你可知道,真的洛婉的孩子承继了这九五之尊,改为北国,那么?你可知道你是谁了?”太后说道这站了起来。
她慢慢的走到郑公公面前,扶起了他,郑重的告诉他:“你是复国之功臣!非大夫所能及!”太后一脸的严肃和郑重!
郑公公听得此话又忙着跪了下去,两行热泪在脸上纵横“太后受了这么多的委屈,奴才这点算什么?而且这么多年在,在太后的身下,奴才也重来没有受过一点的委屈,我这废了的身子,能在太后身边当一个太监总管,也不算白白浪费了,让我在王爷府中干吃闲饭,等死?那才是老奴不爱做的呢!”
太后一把拉着他起来,想着什么,竟然亲自用手绢擦去了他脸上的汗和泪。
太子慕容云和洛婉走到龙乾殿的时候,皇上还没有起身,不过是雾隐已然在上书房呆了好长的时间了。
龙乾殿正殿三间,中间一间是上朝的大殿,旁边两殿是皇帝单会大臣的侧殿,上书房在大殿的正后方,左右为东、西暧间,是皇上休息的地方,皇帝宠幸哪个妾妃,也是到她们宫中,或者去下林殿的皇上的寝宫。
而现在的时候,皇帝已然背了祖制,让雾隐独住西暖间,日夜伴着君驾,后宫干人等都未临幸,雾隐此时浑然不知,后宫时就怨声盈天,她不过是江湖女子,处理后宫诸事儿,还是有些力拙。
好在落尘会时不时的前来照看一下,出些主意,才不至于手足无措,也多次劝解过独宠之弊端,雾隐心中明白,也着实用心劝过皇上慕容如日,可是皇上经此一事儿,却如同转了性一般,凡事不信,却事事依赖雾隐。
落尘心中知道雾隐早就伤了肌理,再无可孕之可能,便劝她早日罢手,不如将这一切舍于慕容云,哪怕如此费心劳身,将来也是为了她人做嫁衣裳。
可是雾隐并不听劝,她心中所想无人知道。
太子慕容云与洛婉一直候了二个时辰,皇上才起身宣他二人进殿,太子抬起头来,看见眼前的父皇,不觉得心中一阵酸痛。
想起一年前的父皇,还是双目含威,颈长带秀,浑身透着龙睛威威,可是现下眼前之人二目无光,明堂不明,面无神采,未老先衰之相,禁不住一问:“父皇,你身体不好?怎么面容这样憔悴?”
慕容如日并不回话,只是双眼看着雾隐,一副唯诺之相,太子不禁的皱起了眉头。
洛婉心下却是明白,他中毒颇深,恐是伤了心智,又看他如此依赖雾隐,便在心中知道,雾隐非昔日所比。
雾隐看皇上慕容如日并不回话,便小声的说道:“太子在问皇上话呢?”
“好,朕一切安好!朕有点乏了,好累呀,我想回去睡觉。”慕容如日轻声说道。
“好,臣妾扶皇上回寝殿。”雾隐小心的扶着他往后殿走去,一边走一边吩咐道:“你二人稍等一下,本宫去去就回!”
过了少时片刻,雾隐便回转入殿,她轻声而道:“你二人已然请安问好,看见了皇上,可还有何事儿?”
“无事,父皇安好,就好,望母妃也保重身体,照顾好父皇!”慕容云慢慢回禀,他恨不得马上飞回恭安府,才会安心似的。
“无事就好,那么无明,本宫有些贴己话想和你说,能陪本宫走走么?”雾隐一边说一边走下殿来。
“好,母妃是儿臣的旧主,今日所有全是母妃所予,儿臣愿意!”洛婉大方答道。
“一句一个母妃,一句一个旧主,叫的本宫不怎么受听呢,仿佛本宫与你之间生分了许多?”雾隐盯着慕容云却大声说道。
洛婉不语,便跟着雾隐走出龙乾殿来,奔着龙乾殿便是丹雹园,雾隐轻声说道:“我在宫中的时日不长,那日皇上不知道怎么了,心性突起,竟然带着我游园,我才知道这丹雹亭的来历,原来当年建国造宫之时,正当九月,不应该是天冷之时,却下起了一阵冰雹,却只是一堆未化,远远看去,象一条白色牡丹开于园中,太上皇便在此建了一座角园,把正殿移行了九十余丈!”
“这件事,我还在齐佳王府的时候,便确有耳闻,宫入白花建亭,帝君娇后共映!这话可早有传闻呢!”洛婉兴尽之余,突然莫名的升起了一丝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