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 282、酸甜可口
余韵犹存,顾冬甯满足的笑着,躺在一边,避免碰着了白以茹的伤口。.
过了好几分钟,他才套上衣服,去洗手间弄了热水来,给白以茹做处理。
累了的白以茹,躺着,看着重新回到她身边躺下的男人,笑着伸出手,与他的十指相扣,紧紧地捏住了他的掌心。
顾冬甯抬起手来,在白以茹的手背上落下一个轻轻地吻。
“冬甯,其实我也想起来,第一次见你是什么时候了,可是我还没来的及告诉你。”白以茹神采奕奕的眸子,透出晶亮的光芒,落在顾冬甯的眉宇之间,“在冷库的时候,有一天我做梦,梦里忽然就重现了我们初见的场景。我就决定,如果再能见到你,就要让你知道。”
“那天你看了我一眼,又低头摆弄你的画笔,没有看我第二眼,为什么?”顾冬甯好奇的问道,一般女人看他都是目光跟橡皮糖一样粘着的,只有这个小女人跟别人不一样,根本不看他第二眼,而且那第一眼也不能算是看,只是淡淡的瞟了一下。
“我在想这个男人长得这么好看,一脸桃花相,哪个女人嫁给他,铁定要天天吃醋,被气得半死。”白以茹实话实说,她当时是拿着顾冬甯跟温思浩作比较了,觉得温思浩并不是很帅都能身边女人一大堆,这个男人比温思浩帅好几倍,肯定是换女人如换衣服。
“你一定没想到那个女人就是你,不过我可没让你气得半死,你居然这样看我。”顾冬甯没料到白以茹曾经那样的看待过自己,不免觉得好笑。
“是呀,世事就是这样没道理,路上撞见一个人就可以成就一段姻缘。”白以茹移动了下脑袋,近近的靠着顾冬甯,“朋友们都说,走在路上,走来一辆车,你撞上去,那叫车祸。走来一个人,你撞上去,那叫爱情。以前只是觉得好笑,现在才知道是真理。”她调皮又娇羞的笑了笑,“幸好我撞见的是你。真幸运。”
“我也很幸运,撞见的是你。”顾冬甯莞尔,对于这些流行段子,他不了解,但是对白以茹的感情却是真的。
白以茹笑的更开心了,又往顾冬甯身边蹭了蹭,跟粘人的小猫似的。
顾冬甯挑着她的一缕头发温柔把玩,“等我们出院,差不多就要过中国年了,结婚纪念日的时候,我想举办个稍微隆重点儿的party。”
“要那么隆重做什么?以前随便请亲戚朋友来聚聚不是很好?”白以茹一脸疑惑。
往年的结婚纪念日,顾冬甯总是要请客的,或者在家里,或者在酒店,亲戚朋友聚在一起很是热闹。
他说这是联络家人跟朋友感情的方式,白以茹也觉得是,而且也很喜欢。
“给那些图谋不轨的人给个提醒,我顾冬甯是有老婆的,而且认定某只悬狸就不会改变。”
“咯咯。”白以茹笑出了声,顾冬甯这样做,她还真是喜欢。“我估计katharina到时候会被你气的脸都绿了。”
“第一个就请她。”顾冬甯这样睚眦必报的人,哪里会放过katharina。.
“噗。”白以茹手指戳了一下顾冬甯的胳膊,互让想到钟菓,便说,“可是菓菓不在,过年家里少了一个人。”
霍夫曼家族的老祖先,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后来又跟德国当地人联姻,混血已经混了好几代,但是却都没有忘记过中国年的风俗。
每年到了农历新年,霍夫曼家就会跟所有中国人一样,早早的开始置办年货,买新衣服什么的。
其实要买的东西,平常家里就没缺过,但大家还是如此坚持,不过是为了寻找过年的气氛。
“她心情好了自然会回来。”顾冬甯没有告诉白以茹钟菓离开的原因,不想给她心理压力。
“嗯。可是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怎么样。”白以茹是懂得感恩的人,钟菓对她的好,有目共睹,而她作为被关爱的那一个,更是急得十分清楚,所以也打心眼里愿意对对方好。
“她的生存能力很强,就算是扔到荒郊野外没人烟的地方,只要给她一把刀,她就能生活。”顾冬甯飞白以茹宽心,不过他说的也是实话,小时候他、宁修霁、钟菓三人一起参加过野外生存训练,野外生存的技能完全比得上特种兵。
“但她终究是女孩子。”白以茹眉头微微蹙着,她懂顾冬甯刻意的跟钟菓保持距离是不想自己误会,她理解也感动,可是却没法忽略钟菓的感受,毕竟她们都是女人。
顾冬甯手指摩挲着白以茹的脸颊,捏捏她的鼻子,“悬狸,别总担心别人,先照顾好自己。”
“……”白以茹觉得顾冬甯还是那样的霸道,不过她就是喜欢怎么办!
钟菓的野外生存能力很好,警觉性也高,可身为女孩子,就难免会情绪化,心里有事,自然就会放松很多警惕。
夜幕四合,霓虹灯渐次亮起。
她在一座陌生的城市找了酒店,洗澡后换了衣服,出去吃晚饭。
这是一座小小的城市,位于中国的中部,四季分明,气温变化明显,钟菓走在坑坑洼洼的路边,放学的孩子三五成群的从她身边经过。
她目光流转,看着这些年轻的脸庞,纵然学习很累,纵然有着青春期的烦恼,可是没当放学的时候,他们还是可以笑着闹着一起回家,第二天又是精力十足的样子。
“老板,来一万麻辣烫,多放点辣椒。”钟菓走进一家卖麻辣烫的店里,对围着印有‘xx鸡精’字样的围裙的老板说道。
“好。先坐,马上给你汤,你要大碗还是小碗?”老板热情的招呼客人。
“小碗就好。”钟菓找了个位置坐下。
路边有很多家小餐馆,看起来并不是很卫生,但是人很多,热闹,让人舍不得不进去。
老板很快就上了一碗飘着红红的辣椒油的麻辣烫,钟菓要了一次性卫生筷,低头吃了一口,觉得不辣,又自己将餐桌上的辣椒罐拿来填了两勺。
这下子是辣了,而且辣过头了。
钟菓眼泪婆娑的吃完了一碗麻辣烫,在周围人怪异的眼光中付钱,走出了店面。
城市很小,有个好处,就是安静,不拥挤。但是也有不好的地方,想逛街了,才走了十来分钟,一座城市都逛得差不多完了。
钟菓没地儿可去,回酒店睡觉太早,就跟人打听了一下,去酒吧喝酒了。
酒吧这种地方,不管是大城市的,还是小城市的,永远都是充斥着嘈杂跟狂欢的。
钟菓坐在玻璃吧台前一个人安静的喝着酒,不愿意去舞池里摇摆。
“小姐一个人?要不要来一根烟?”忽然有个很年轻的酗子来到钟菓身边。
“不用。”钟菓不抽烟,只是喜欢点一根烟玩,但现在她连点一根烟都觉得麻烦。
“那就再来一杯?这杯我请你。”酗子手里的酒杯推到钟菓跟前,“我刚要的,一口没喝,很干净。”
钟菓摇头。
“你不会是以为我骗你吧?我只是看着你一个人,觉得你伤心,所以请你喝杯酒而已。”酗子笑看着钟菓。
“滚!”钟菓把手里的酒杯往吧台上狠狠一砸,瞬间碎成了一片玻璃渣,她心情不好,脾气就会暴躁,这跟顾冬甯很像。
“你干什么啊这是!想砸摊子是不是?”酗子忽然不那么友善了,也是狠狠的把就被摔在地上,喊了一声,“兄弟们,这人闹事,你们就看着不管?”
他话音刚落,便有好几个人围拢了过来,将钟菓包围在中间。
钟菓抬起头,刚才给她指路,让她来这家酒吧的人就站在那酗子身边,他们显然一伙的。
“单打,还是一起上,你们选择。”她也不是被吓大的,打个架什么的都是小意思。
“口气还不小。兄弟们,大哥不在,我们自己解决,不给大哥添麻烦。”酗子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一挥手,“一起上,打死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钟菓嘴角勾起来笑了笑,在那些人靠近自己的一瞬间,腾地一下站起来,抡起高脚凳甩了一圈,将人都逼回去,又动作迅捷的从吧台上抓起酒杯一个一个砸出去。
“一个女人瞎闹什么!”忽然人群中传来一道阴狠的男声。
所有人都闪开,男人走到钟菓跟前,挑起她的下巴,“长得倒是不错,就是脾气不好,不然我就勉强收了你。可是哥哥我不喜欢在床上闹脾气不配合的女人,你说怎么办才好?”
“割了你的命根子最好!”钟菓说完,毫不客气的出手打向男人的鼻子,而抬起的脚踢向了他最要命的地方。
男人也是练过两下子的,很快就躲开了,而且还及时出手还击。
钟菓也不甘示弱,但正当她打的厉害的时候,却忽然有一群警察来了。
“这些人都带走。”警察的头头吩咐下属把男人的手下带走,又对男人说,“你涉嫌贩卖毒品,请跟我们走一趟。”
男人咬牙,骂了一句粗口,只怪自己倒霉,居然东窗事发了。
警察的头头等到人都走完了,酒吧里只剩下他跟钟菓的时候,才对她说:“小姐,请你赶紧来开吧。这里不太安全,最近治安不太好,如果有麻烦,可以给我打电话。”
“谢谢。”钟菓刚才已经猜到那个酗子给她的烟和酒有问题,里面绝对是有药物的,可她没想到警察会来的这样及时。
“不客气。这是我的电话号码。”警察在记事本上写下自己的号码,递给钟菓。
钟菓拿过来,叠起来放在口袋里。
“用不用送你回酒店?”警察又问。
“嗯?不用了。不过你怎么知道我住在酒店?”钟菓不免又开始起疑了。
“因为我刚才叫人查过了,你不是本地人的口音,而且还是受害者。”警察随便说了一句去糊弄钟菓。
“那作为受害者,我不需要跟你们去警局做笔录什么的?”
“不需要。我们已经取证,证据足够了。”
钟菓点点头,知道警察没说实话,但也不便再问什么,就只好不再问,一个人回了酒店。
她的心情并没有变好,反而更加的烦躁了,不出意外,这些暗中保护她的人,是宁修霁跟顾冬甯派来的,可是她不需要。
她最讨厌的就是,他们看着对她很好,却又不相信她。
钟菓的惊险遭遇,宁修霁跟顾冬甯很快就知道了,有人给他们打了电话。
打电话的人这是想告诉他们,让他们不要再管钟菓的事情,所有的一切他都会处理好,不会让她受到一点点伤害。
宁修霁跟顾冬甯他们并没有派人去保护钟菓,而且他们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但是有人保护她,他们也就放心了不少。
“怎么了?想什么呢?”童晓欣下课回家,进门就看见宁修霁一脸沉思的模样。
“没什么。”宁修霁伸手把童晓欣抱进怀里一通乱吻,他只是在想保护钟菓的人是谁,为什么要那样做而已。
“好了,放开我,我要去做饭了。”童晓欣等到宁修霁吻够了,才推开她,站起来去换衣服,准备进厨房。
她换了衣服出来,厨房里已经传来叮叮咚咚的响声。
“今晚你掌勺,我打下手?”童晓欣将袖子挽起,把宁修霁切好的西红柿拿了一块放进嘴里。
“行。但是要有奖励,不然不做。”宁修霁刀法不错,三两下,几个西红柿就全部切块装进了玻璃碗备用,捻起一块塞进童晓欣嘴里。
童晓欣口齿不清,“要什么奖励?今天的西红柿好酸,味道不太好。”
“让我睡个够。”宁修霁笑着,取了青菜,转身放进水池的时候,还不忘在童晓欣唇上亲了一口,“酸甜可口,味道还不太好?”
“不正经吧你就!”童晓欣切葱姜蒜,等宁修霁洗好小青菜,让位让他炒菜做饭。
“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