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 219、乐园
护士进来给他打针,他说什么都不让人家接近自己,他怕疼的毛补没改,而且还想跟陆婉仪对抗。
医生过来,发现宁修霁打着石膏的胳膊又被拉伤了,叫人来送他重新去处理。
他把病房里所有的东西都砸了,不叫任何人靠近自己。
宁可嫆推开门进来,差点被宁修霁飞过来的一只杯子砸中脑袋。
宁修霁被吓着了,他以为是护士,却没想到会是姑妈。
在他心里,宁可嫆比母亲重要,他从小在姑妈身边长大,感情上更亲一些。
“修霁,不要胡闹。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什么事情等到医生处理了胳膊再说,不然没得商量。”宁可嫆比陆婉仪了解宁修霁的性子,你要依着他,才能劝说的了他,不然一直反对他,他就会一直反抗愈发的不听话。她走到他跟前,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又说了一句,“你这样闹,只会叫你妈更加反对你跟晓欣,你懂事点,去看胳膊。”
宁修霁看了看宁修霁,微微点头,跟着医生走了。宁可嫆每次说话都语气好态度好,说的话也不会那样难听,他感觉到自己被尊重,所以也愿意尊重她。她说的,他就照着做,保准不会错。
“这孩子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陆婉仪坐在床沿,气的自顾自的落泪。
宁可嫆叫人拿了纸巾给陆婉仪,又坐在她身边,“你也别哭了。孩子们的事情孩子们自己会解决,我们这些做大人的,偶尔给点意见,他们做错了,给提点了一下就够了。”
“我也不是嫌弃晓欣不是个好闺女,只是她家里……”陆婉仪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做错了的,要怪也只能怪童晓欣自己出身不好,这辈子投胎没投到大户人家。
“修霁找到晓欣了?”宁可嫆这段时间没空管宁修霁这边,她回了家里,要跟不待见自己跟白以茹的顾老爷周旋,还得帮白以茹带孩子。
“嗯。所以这才连医院都不好好住,稍微能出去活动了,就跑出去找人家了。”
“妹妹,你听我说,修霁现在这样不愿配合治疗,迟早是要留下遗症的,我们索性就叫晓欣来医院照顾他,让他安心的治疗先。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宁可嫆想了想,也只能这样了,给童晓欣一个接近陆婉仪的机会,也叫两人之间互相了解一下,说不定相互之间的隔阂也就解开了。
“我也不是不想,万一人家来了,修霁对人家越发的不死心了可怎么好。”陆婉仪刚才看着儿子不愿意治疗就在纠结这个了。
“这些现在担心也没用,我们的目的就是治疗好修霁。”
“那也只能这样了。”陆婉仪说着又开始抹眼泪,自己为什么养的儿子就不听自己的话,看看人家宁可嫆,不但人家自己的儿子的听话,连她的儿子也听人家的话。
“那我现在就去跟修霁要晓欣的联系方式,顺便叫以茹也来,年轻人聚在一起聊聊,劝劝修霁以后别任性了。”
一番波折,白以茹、顾冬甯、童晓欣跟宁修霁四个人总算是在病房里聚齐了。.
白以茹跟童晓欣见面的时候,两人抱在一起,谁都没忍住不哭。
“晓欣,我还以为你去哪里了呢?你怎么能不告而别?害我一个人难过。”白以茹想起当初童晓欣刚走的时候,她总是难过的一个人偷偷流眼泪,心里就发酸。
“我说了我要出国,不算不辞而别。”童晓欣给白以茹擦脸上的泪水,“你还哭,都两个孩子的妈了,叫孩子们看见了笑话你。”
“孩子的妈就不能哭了?谁叫你惹我哭!”白以茹拉着童晓欣到一边去坐下,不管那边两个男人。
宁修霁眼巴巴的瞅着童晓欣,她不理他,而且还被嫂子拉走了,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别看了。你说说你都干了什么?我看童晓欣的眼神,可是那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特别怕跟你在一起后往事重演。”顾冬甯拉了一张椅子,坐在宁修霁跟前,掏出来一支烟点燃。
“跟我一支。”宁修霁伸手要。
“你看着就行了。”住院吃药打针的抽什么烟!
“……”小气!不就是一根烟吗?宁修霁想了想,给顾冬甯一个眼神,叫着他出去,去病房外说话了。
顾冬甯听宁修霁第一次说起他跟童晓欣之间发生的时候,直接没好气的说了句:“活该。”
“我当时也不是很确定自己对晓欣的感情。其实一开始我真的跟她挺不对盘的,后来有一次在天缘吃饭,从后面看见她的背影,长头发,马尾扎着,跟菓菓特别像。那次她被苏俊焱纠缠,我就因为这个心软,破天荒的管了闲事,后来我跟她之间关系才没那么剑拔弩张。”宁修霁特别想来一支烟,可是被顾冬甯盯着,他只能心慌的忍着。
“这话你千瓦别在童晓欣面前说,坏事儿。”顾冬甯吸了一口烟,慢慢的吐出烟雾,“你跟人家睡了,怎么什么话都没说?这事搁在谁身上,谁都不会原谅你。你这个感情得打持久战了。”
“我是怕我说什么,都会对她造成伤害,所以就没说。提醒她买事后药吃,也不过是考虑到她的名誉问题。谁知道阴差阳错,就发生了后来那么多事情。”
“我觉得童晓欣这边都好说,至少她心里有你。关键是舅妈那边。”顾冬甯摇摇头,“老顽固。做事的态度简直无法让人理解。”
“你说我怎么才能说服我妈?现在跟她闹,感觉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儿,问题也解决不了了。”
“知道闹不能解决问题就对了。你这样闹,舅妈就会更加讨厌童晓欣,还以为是人家教唆你去跟她作对的。就算舅妈答应你们的婚事,以后的婆媳关系也不会改善,只会加深。”
宁修霁听了顾冬甯的话,点点头,怪不得童晓欣问他什么时候才能成熟一点,他果然是太任性了,差点儿又坏事儿了。
顾冬甯跟白以茹待了不久就走了,把空间跟时间留给宁修霁跟童晓欣两人。
回去的路上,顾冬甯光明正大的开着他的豪华车,顺便载着白以茹兜了一圈。
白以茹一看就知道顾冬甯换车了,反正他车多,换车就跟女人换衣服似的,没什么稀奇的。
天阴沉沉的,快要下雨了。
顾冬甯把车停在路边,带着白以茹下车,经过一片草地,进了一片树林。
这片树林,很大,远远的看过来,就跟原始森林似的。
“冬甯,我越来越喜欢这里了,感觉这里随便走到哪里都能风景如画。生活在这里,就跟活在画里似的。”白以茹一边走,一边欣赏身边的风景。
树林里并不是光秃秃的,也不是落了一层的落叶,而是长满了矮小的青草,涨势疯,高低不一,但是走在上面却毫不输给人工草坪带给人的舒适感。
“这也是我为什么一直喜欢这里的原因。”顾冬甯在树林里找到一棵被人砍掉的树根,跟白以茹坐下来。
“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要买赵乾漠老师的那副画了。”白以茹了然的说道,那幅画画的是莱茵河,是流经顾冬甯家门前的河流,他在这里出生,在这里玩耍,在这里成长,这里有他所有的美好记忆。
“我希望有一天,当你在别的地方,看见莱茵河的时候,也能有跟我一样的心情。”顾冬甯抱着白以茹,让她躺倒在自己怀里,手指穿过她的头发,撩起一丝缠着手指把玩。
“肯定会的。我会告诉别人,这里是我的家,是我老公跟孩子的乐园。”白以茹总算是体会到什么叫爱屋及乌了。
她爱他,所以爱他爱的一切。
“你也是我的乐园。”顾冬甯坏坏一笑,低头含住白以茹的唇。
唇舌一番缠-绵。
“别在这里,我们回家……”白以茹被顾冬甯挑的也有了生理反应,可是却比顾冬甯要稍微冷静一些,还顾念着这里是森林,随时会有人过来。
“没事,这里很少有人来的。”顾冬甯的手肆意的捏着白以茹的美好,掀开她的裙子,撕烂了裤袜,抱着她坐在自己腿上,让自己的某个部位抵着她的。
白以茹害羞的搂着他的脖子,一手按着自己的裙子,怕春-光乍泄。
顾冬甯稍微掀起她的衣服,低头咬着她的美好,顺便拉开自己的裤子的拉链。
白以茹身子一颤,头向后仰着,却是便宜了顾冬甯,方便他更深的品尝着她。
为了保护好白以茹,顾冬甯并没有把她的衣服全部脱掉,而是拨开她的小内内,从缝隙里进去了她的身体。
“以茹,动动,难受死了。”他扶着她的腰,带着她动。
白以茹脸红红的,头埋在他的肩窝,随着他的带领而动作。
顾冬甯总觉得不够,索性自己动作起来,发狂的,拼命的,快速的,让白以茹只能紧紧的抱着他,感受他带给她的极致。
天色越来越暗,渐渐开始飘起了毛毛细雨。
顾冬甯收拾好自己跟白以茹,牵着她跑出树林,跑回车上。
白以茹脸粉扑扑的,喘着气,心口处一起一落,美好也跟着一起一落。
顾冬甯看的口干舌燥,二话不说,拉着她又按到在自己怀里。
他的精力永远很旺盛,白以茹不得不佩服。
回家已经很晚了。
顾七夕坐在大厅的沙发上,跟顾老爷玩儿象棋。她哪里会下象棋,就是举着棋子乱丢。
顾老爷看着她把自己最喜欢的玉质象棋仍在地毯上,差点儿摔坏也不生气,还叫佣人们什么都别说,免得吓着自己的重孙女了。
白以茹跟顾冬甯老远就听见了顾老爷的爽朗笑声,还有顾七夕银铃般的笑声,一大一小,很是和-谐。
进得大厅,白以茹刚开口叫了一声“爷爷”,顾老爷的笑声就停止了,抬头看了她跟顾冬甯一眼,站起来叫佣人收了象棋,他则二话不说上楼去了。
白以茹跟顾冬甯相视一笑,顾老爷就是这样,对两个孩子疼的打紧,可是对她这个孩子的妈却十分不待见。
顾七夕拍着手咿咿呀呀,她已经会说一些简单的话了。
“粑粑抱。”她现在比较缠顾冬甯,也许是因为她中毒醒来后,顾冬甯抱她的时间多,所以就感情深了。
顾冬甯过去抱起顾七夕,“我们去找弟弟好不好?看看弟弟有没有哭。”
“弟弟爱哭,不听话。”顾七夕说话的时候,是那种十分嫌弃小屁孩的表情。
“自己都是孩子,还嫌弃别人。”白以茹觉得自己这个女儿,以后绝对比男孩子要调皮的多,铁定不好管教的,不过聪慧倒是没法否认的。
“嘛嘛坏蛋。”顾七夕可是能听懂别人说对她不好的话的,只要别人说了她不爱听的,就会骂人家是坏蛋。
“话说坏蛋这个词,是谁交给七夕的?”白以茹一直没想明白,她可没在孩子面前说过这话。
顾冬甯摇摇头。要是给他知道了,我得好好跟这个人谈谈,居然教坏了他的宝贝女儿!
酒吧街的Urige啤酒馆里,刚喝下一口现场酿造的新鲜Altbier的钟菓打了个喷嚏。
一定是有人在骂我,她想。
david递过来一张纸巾,她拿过擦了擦鼻尖。
顾冬甯不知道,教会顾七夕骂人的‘罪魁祸首’就是钟菓。
她跟david在一起,抱着孩子玩,他总是开些不正经的玩笑,所以她就教她:“七夕,他是坏蛋。你对他说‘你是坏蛋。’快说。说了姑姑就买糖糖给你。”
顾七夕甘愿为‘三斗米折腰’,很是配合的,开口言语不真的骂david,后来说多了,自然就顺溜了。而且见到david就会自作主张的,习惯性开骂,骂完就找钟菓要糖糖。
孩子的悟性高,久而久之,顾七夕已经会迁移了,把‘坏蛋’这个词运用到任何自己认为合适的地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