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 215、很想很想
到了钟菓的病房门口,宁可嫆又听见里面在吵。.
门口站着个护士,她问:“里面没人?菓菓一个人吵什么?”
“david医生在。不要我们进去,病人不愿意打针。”护士说的小心翼翼,惹不得这一家子,更惹不得自家院长大人。
宁可嫆想了想,david在应该不会有事,就让大梅把食盒给护士,“这个一会儿照顾菓菓吃了,我们就不进去了。”
“知道了。一定办到。”护士点头鞠躬,目送宁可嫆她们离开。
病房里,钟菓倔强的站在窗前,靠着窗台,说什么都不吃药也不打针。
那天白以茹恢复后,她回到家,忽然觉得自己所有的价值都没有了,连被顾冬甯利用的机会也没了,心里难过的打紧,憋得慌,就偷偷吃了药,打算一死了之,免得活着得不到顾冬甯,还要被david逼着。
她没有想到后来,救了自己的居然还是david。
“lisa,如果你再不配合治疗,你会留下后遗症,腿脚不方便。你这样爱美,一定不想成为瘸子,对不对?”david心疼的看着钟菓,那天他怎找都找不到钟菓,就去了她家,却不想她竟然服药了。
“我是不想,所以死了岂不是更好?”钟菓厌恶这样自暴自弃的自己,可是又没法停止不颓废,她也在挣扎,挣扎不出来一个结果,就只想死了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
“你死了,对的起你的父母吗?特别是你的母亲。你母亲把你从车轮下救出来,不是叫你自杀,而是叫你好好的活着,你就体会不到你母亲的心思?”
“别提了我母亲!”钟菓听见david说她的母亲,就开始咆哮起来。
母亲在钟菓这里就是一个禁词。
很小的时候,很多人想害死顾冬甯。
有一天,钟菓跟顾冬甯、宁修霁在路边玩,一辆车撞过来的时候,顾冬甯跟宁修霁刚好站起来跑开了,只有她还蹲在那里玩沙子浑然不知。母亲喊着她的名字,冲过来拉着她推开,结果被车撞死了。
这些年,钟菓从爱上顾冬甯之后,就开始变得颓废,觉得最最对不起的人就是自己的母亲。
david说的话,不是她不知道,而是她不愿意多想,想多了会更难受,难受了就更觉得没脸活下去了。
“lisa,伤心难过的不只你一个,我也伤心也难过。”david走过去,抱住痛苦的钟菓,“如果你死了,我怎么办?你不是说了要跟我谈婚论嫁?你说的话怎么从来都不算话?你跟我的一年之约也还没到期,你怎么能这样狠心?从你十六岁,我第一次遇见你,到现在,整整十二年了。十二年来,你从来都不知道我的存在,你也不知道我为你付出了什么。我想你也不用知道,那都是我自己乐意为你做的,没人逼着我,是我自作自受。可是你至少也要好好活着,不然怎么对得起我为你付出的。”
钟菓失声痛哭,扑倒在david怀里,“我不是铁石心肠,david,我知道我注定要对不起你的,我没法忘记顾冬甯,也就没法真心的接受你。.我好痛苦啊,我说不出来,我就是觉得痛苦……”
“我知道。我都知道。”david像哄孩子一样的哄着钟菓,“你很痛苦,我也是。我知道你不爱我,还坚持爱了你十二年。lisa,算我求你了行不行?看在我守候了你十二年的份上,你别再寻死。你要是死了,我的连个守望都没了,你叫我怎么活?你不想死了,还带着我一起死,对吧?”
“你为什么这样傻?”钟菓以为犯傻的人只有自己一个,却不想还有一个跟自己一样的。
“我不是傻,是我太爱你了。十六岁的小钟菓,因为有人喜欢顾冬甯,顾冬甯讨厌那个女孩子,她就跟人家打架,被打昏迷后,是我送她去医院,守了她一个星期。她醒来后,又活蹦乱跳的,跟着顾冬甯一起出院,好像没事的人一样。”david说起自己第一次遇见钟菓的经历,“lisa,你知不知道十六岁的小钟菓,跟现在二十八岁的钟菓之间的区别是什么吗?”
钟菓的记忆被david带回了十二年前,她觉得那时候自己就开始犯傻了,这个傻病,一直持续了十几年,病入膏肓,无药可医了。
“最大的区别就是,十六岁的小钟菓很开朗,不管遇见什么事情,都能笑着面对,受伤了也会笑,就像是摔跤了,站起来拍拍屁股,不哭不闹,继续做事情,甚至都不需要别人安慰。二十八岁的钟菓,越长大越孩子气,遇到事情就想不开,钻牛角尖,没有人守着你,你就要出事,都不会照顾自己了。”david怀里抱着钟菓,眼神落在窗外,看见了十几岁的钟菓长大,一路走来跌跌撞撞,但总算是到了他身边。
“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都是因为爱上了顾冬甯,所以一切都身不由己起来。
“lisa,以后让我照顾你,不然我怕你再出事。”david搂着钟菓的胳膊愈发的用力了。
“我不值得你这样的。”钟菓吸吸鼻子,十六岁那年的一架,让自己差点儿丧了命,昏过去的时候,她的眼前一片漆黑,她知道自己大脑受伤让眼睛看不见了,可是醒来后却什么事情都没有,眼睛看不见的状况再也没发生过。
这些年,她一直在寻找当时救了自己的人,却不想这个人居然就是david。
她恍然大悟,原来那天在楼顶,david问她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会什么都看不见,是这个意思。
“没有谁让谁觉得值不值得,只有谁知道自己最爱谁。我爱你,所以我愿意为你付出,不计较任何回报。”david想起当时给钟菓手术的时候,自己心里那份紧张,他怕她真的彻底看不见了,她的眼睛那样好看,那样明亮,要是在晚一点发现,就真的要永远失明了。
钟菓靠在david怀里,再也说不出来狠心的话,也没法再跟他闹脾气——他救了她,是她的救命恩人,她没法报恩,但也不能恶劣对待。
“我告诉你这些,并不是要给你增加心理负担,我只是想给你更多的活下去的支撑。”david并没有说全当时发生的事情,他不想她是因为报恩的心态,而选择跟他在一起。
其实只是打架受的伤,钟菓完全不需要住院的。
可钟菓不知道,她一直以为是受伤才住院了一个星期。
“我们现在打针吃药,嗯?”劝说了一阵子,david又提到重点上来。
“我不想……”
“lisa!”david突然放开钟菓,愤怒的瞪着眼睛,从一边拿起一把医用剪刀举起来,对着自己的左手背扎下去。
“david!”钟菓吓着了,立马上前拉过他的胳膊抱住他,“你别做啥事。”
“我不是跟你开玩笑,以后,你要是不吃药打针,我就毁了双手。”david威胁的眼神看着怀里抱着自己的人。
“我……”
“你寻死一次,我就割下来我身上的一个部位。如果你狠得下心,你就去死!现在就去!只要你去,我就把心挖出来!”
“我……嗯……”
“吃药还是要我扎手?”
钟菓焦急,david一直说话,她都插不上话,好不容易他问自己了,才急忙解释道:“我吃药,也打针。我刚才不是说不答应你,是我肚子饿了,能不能先吃饭再吃药?”
她眼巴巴的看着他,他是医生,工作全靠一双手,如果没了手,他还怎么给病人治病。
“……!!!”david尴尬的背过身,自己太激动!不过激动的也好,最起码身后的人被自己吓乖了。
钟菓在背后小心翼翼的踮起脚尖,从david那依旧保持举起来的手上把剪刀慢慢拿下来,然后迅速跑出去塞给护士,“快拿走!以后别把这些东西往病房里放了!”会死人的!
护士点头,顺便把食盒给钟菓,“顾少的母亲让我交给你的,说让你按时吃了。”
钟菓点头,刚才耽误太多时间,没法按时了,不过还是会吃掉的。
“david吃饭了,阿姨送的,这么多,一起吃吧。”她进去后就招呼david——以前是看着顾冬甯活,以后就看着david活吧。谁叫这人跟她自己一样傻呢?
“我什么时候能吃到你做的饭就好了。”david毫不客气的坐下来跟钟菓一起享用午餐。
钟菓低头扒饭,顿了一下才说:“以后吧。有机会了再说。”
“你现在可是我的女友,你说谈婚论嫁,我可没忘。你什么时候跟我谈?谈好了就结婚,娶回家了才能让老婆做饭给我吃。”david一边吃饭,一边说道。
钟菓抬头看了一眼david,他这话说的怎么感觉跟受了气的小媳妇似的。
david咽下嘴巴里的饭,一点儿都不讲究形象——这可是钟菓第一次主动而且态度极好的邀请他一起吃饭,他能不激动吗?
“什么时候谈?”他继续追问,趁热打铁这个成语他总是听中文老师说,这会儿总算是身临其境的领悟了其中的意思——娶老婆就是要抓紧时间,不然好机会错过机会,老婆没了,孩子也没了,自己的性福就更没有了。
“吃饱了。”钟菓放下碗筷,直接拿手背擦了擦嘴巴,掩饰性的转过头去倒水喝。
david眉头拧了下,拿了纸巾过来,抓住她的手,给她擦嘴又擦手,“怎么还跟孩子一样?现在的孝子都不用手背擦嘴了吧?”
“那用衣袖?”钟菓举起胳膊,学孝子左右开弓,直接拿袖子擦鼻子——只要把他引开,别再谈论结婚的问题就成了。
“哈哈。”david笑了,而且笑弯了腰。
钟菓也觉得自己太二了,不好意思的笑起来。
病房里总算是传出来了笑声。
“你去洗碗,吃了我的饭,就要洗碗。”钟菓坐在床沿,胳膊一伸,指挥着眼前的人。
david吃完最后一口,“吃饱了,不想动。”
“吃饱了才要运动,不然你长膘呢?”
“要运动的话,这个还不够。”david眼神暧=昧的看了看病床,目光又在钟菓的身上上上下下的扫了几个来回,最终落在她那一对被才服掩盖着几乎看不出来的美好上。
“你无耻!”钟菓几乎要尖叫了,拿起枕头朝david砸过去。
“我还能更无耻。”david稳稳地接住枕头,站起来扑过去,把钟菓扑倒在被单上,压着她挠痒痒。
“哈哈。咯咯。你放开我,痒死了,这里痒……”钟菓动来动去的,被david弄得浑身不舒服,她手放到后背下面去挠痒。
“这里?我看看。”david坐在钟菓的腿上,压着她,拉起她来,一双手就环着她,伸到了她的后背,“是不是这里痒?”
钟菓点头,“嗯,痒死了。”
“我给你止痒。”david象征性的挠了两下,手指一挑,就挑开了钟菓bra的扣子。
钟菓惊讶的搂着自己心口,bra已经被解开了,她怕他再把衣服掀开,那就真的要被人看光光了。
“lisa……”david的手还在钟菓的后背流连忘返,他的声音忽然变得沙哑,眼神中透露出一些危险的讯号。
钟菓只觉得自己后背一阵发麻,那种麻酥酥的感觉沿着脊柱一直延伸到了腰间,她浑身颤栗,开始发软,“你别、别这样。david,别。”
“我想要你,很想很想。”david额头抵着钟菓的,说话间,嘴唇一下一下的啄着她的唇、她的鼻尖、她的脸颊,“十二年了,我怕再忍下去,我会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