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 185、不告而别
吃过早饭,顾冬甯去上班,当然要带上已经不用去学校的白以茹。.
白以茹坐在车上昏昏欲睡,打了个哈欠,“冬甯,我昨晚对你说了什么?”她总记得自己在电话里跟他说了一件什么事情,可是酒醒之后就什么都记不清了。
“你说我们要个孩子吧。”顾冬甯‘嘎吱’一下停了车,危险的眼神看着白以茹,“你不会是要耍赖,说不要生了吧?”
“呵呵。”白以茹笑得很假,自己怎么跟他说了这个事,而且自己刚才的确是想耍赖的。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去了。你别想耍赖。”
白以茹点头如捣蒜,好吧,生就生呗,反正毕业了,早一个月晚一个月也没什么差别。
“开车吧。后面喇叭的响声都快要吃人了。”她指了指方向盘,顾冬甯是有多想要孩子,自己耍赖的话还没出口,他就这样激动了。
“不许反悔!”顾冬甯又警告了白以茹一次,这才转过头去看车。
办公室里的休息间里,顾冬甯腾出来一小间房子,留作给白以茹画画用。白以茹平常在这里,不陪顾冬甯,就会一个人画画。
“再过两天,就是妈的生日了,我要妈送一幅画怎么样?”她给顾冬甯冲了咖啡,靠在他的办公桌边上。
“不错的主意。妈最喜欢收藏画了。”顾冬甯赞同白以茹的做法,“那天刚好是周六,我们先陪妈去购物,再去那边吃饭。”
白以茹画了一幅仙鹤图送给宁可嫆,果然老人家很是喜欢。
去逛街购物的路上。
宁可嫆坐在前面,还在跟坐在后面的白以茹谈论着画。
“妈,你要是喜欢,我以后就多给你画几幅。”白以茹也没想到自己的画,宁可嫆居然会那样喜欢。
“好,有空了就给妈画画。”宁可嫆侧着身子看后面,“不过,以茹啊,我总觉得你的画风跟冬甯外婆的很像,难道是因为你比较崇拜我母亲,所以模仿了?”
“模仿倒是没有,喜欢跟崇拜倒是真的。可是,妈,我的画真的跟外婆的画风很像吗?”白以茹当然开心宁可嫆这样说,因为这不但不是对自己画画能力的否定,反而是一种肯定,外婆的画技那可是没有人能模仿的了的。
“有那么一点,仔细的感觉,就能感觉得到,但是说吧,又具体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像。”宁可嫆笑,果然是应了那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了吗?儿媳妇不但跟自己这样有缘,就连画画都跟母亲相似。
“看你开心的。”顾冬甯看的出来白以茹很开心,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发,“争取以后超过外婆!”
“外婆那可是大神,我超不过,要是能赶上外婆的一半,我也就满足了。”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以茹要努力,以后我们家出个大画家。”宁可嫆鼓励道。
白以茹点头。
阿穆停了车,大家下车,走进商贸城。
宁可嫆吃穿用的东西从来都不缺,以前都是顾冬甯派人从国外直接带回来,现在有了白以茹,也就自己出来做做样子,随便买那么一两样。
“妈,那件旗袍蛮不错的,你穿应该好看,要不试试?”白以茹指了指墙上挂着的一件淡蓝色花纹的旗袍。
“样子是挺不错,那我去试试。”宁可嫆叫导购拿了衣服下来去试衣间。
白以茹跟顾冬甯随便看看,一起谈论着衣服。
不远处一个男人,戴着运动帽跟墨镜,一边看衣服,一边偷偷的望着白以茹跟顾冬甯的方向,偶尔举着手机,在顾冬甯背对着他的时候,对白以茹照两张照片。
“以茹,怎么样?适合我吗?”宁可嫆穿了旗袍出来。
“好看。妈,真的好看。”白以茹点头,对导购说,“先包起来,我们要再看看。”
导购等宁可嫆换了下来,拿着旗袍去打包。
三个人继续逛,偶尔拿起一两件衣服放在身前比划比划,又特别的喜欢的就去试衣间试穿。
顾冬甯的电话响了,他接通,应了一声,对白以茹跟宁可嫆说:“你们在这里别走,我接个电话就回来,不然找不到你们。”
白以茹点头。
宁可嫆发现儿子的目光有些不对劲,心中暗暗猜到了些什么,就拉着儿媳妇在原地等着儿子,哪里也没去。
顾冬甯往前走了一段距离,确定在白以茹听不见自己讲话,而自己又能看见她的地方站定脚步,继续接电话。
“现在说。”他对那头的阿穆说。
“刚才又有人跟踪白小姐,我们追出去,但是动作不敢太大,所以人跑了。还是个男人。”
“我知道了。以后多费点心思在以茹身上,一定要确保她的安全。”顾冬甯结束通话,上一次阿穆受伤没有抓住人,这一次还是叫人给跑了,看来这人也不简单。
阿穆追了一会儿,没有追上刚才跟踪白以茹的人,也就放弃了。
那人其实并没有走远,只是在最近的一家服装店里,换了一身衣服,之前的那一身行头全部丢掉了。
此刻,他正跟一个普通人一样,拿着电话边打电话,边随意的逛街似的往前走。
“ben,我找到那个人了,什么时候要不要去接触,然后确定一下?”
“再观察一段时间。具体行动,我会自己来。你不要打草惊蛇。”电话那头叫做ben的男人说道。
“上一次我打伤了保护她的人,但是却没查出来是谁在保护她。她身边的男人警觉性很高。”
“不急。只要找到人,后面的就能解决。”ben暗想自己广撒网还是有好处的,虽然没确定自己要找的人是不是白以茹,但至少已经有了消息了。
商贸城里,顾冬甯再也没有心情逛,觉得周围很不安全,便带着白以茹跟宁可嫆回家。
“阿穆呢?”白以茹见是顾冬甯自己开车,就问。
“我叫他去餐厅取个东西。”顾冬甯随口说道。
回到家,白以茹跟大梅在厨房里忙碌,宁可嫆叫了儿子到卧室去说话。
“商贸城那通电话怎么回事?”她发现儿子接了电话之后,情绪就不怎么放松了。
“有人跟踪以茹,两次了。我在想是不是那边已经开始行动了。”没有白以茹在场,顾冬甯也就不用装作没事人一样,脸色此刻看起来十分不好。
“你爷爷没有跟你联系?”宁可嫆也皱了眉头,如果是那边有什么行动,顾老爷应该会通知顾冬甯的。
“没有。也许爷爷都没有发现。看来这次那边是精心策划了的。妈,你先出去看看以茹,我给爷爷打电话。”
“行。别太着急,实在不行,我们就跟以茹说实话,早点回去。”
“妈,如果真的是那样,你跟以茹都不能回去,我处理好了一切,安全了,你们再回去。”顾冬甯觉得只有这样才能确保白以茹的周全。
宁可嫆点头,先出去了。
顾冬甯跟顾老爷打了电话,敛去情绪,才出去。
生日宴吃完,回到家,顾冬甯换衣服的时候,问白以茹:“要不要我叫你几招保护自己?”
“为什么忽然学这个?”白以茹不解。
“女孩子学一学总有好处。以防万一。”
“那好吧。”白以茹点头,就算不防身,还能当是锻炼身体了呢。
顾冬甯向来是那种说了就要立马做的人。
第二天,白以茹被顾冬甯带到健身房学散打。
“这样,胳膊举起来一点。”
“这样?那要怎么出击?”白以茹学着顾冬甯的动作。
“不懂出击,就要被袭击。”顾冬甯说完,就放倒了白以茹,当然没有叫她生生的摔倒在垫子上,而是被自己办拉着,让她的后背半贴在垫子上。
“不是教我袭击别人,你怎么先袭击我了?”白以茹吓得够呛,那一瞬间还以为自己要摔死了。
“先感受一下被人袭击,才能感悟出如何更好的回击别人。”顾冬甯笑,低头含住某人的唇,先吃个豆腐,吃饱了再练吧。
接下来的几天,健身房里,总看到这样的场面,顾某只抓着白某只,美名其曰教她散打,实则各种吃豆腐,一会儿摸摸月匈,一会儿摸摸美背,一会儿法式热吻,猫猫咪-咪的地方都被他碰过了。白某只傻乎乎的,除了知道顾某只总吻自己之外,还没感觉到自己的豆腐都被人吃完了。
回家的路上,白以茹手机铃声提示有短信进来,她打开一看,眼泪立马涌了出来。
“怎么了?谁来的短信?”顾冬甯瞅了一眼白以茹。
“晓欣。”白以茹哽咽道,“她说:‘以茹,我在机场,出国去,以后这个号码不会再用。等我稳定了,就跟你联系。’冬甯,为什么我总觉得晓欣是要跟我断绝联系了?”她跟顾冬甯说着话的同时给童晓欣打电话,“你看,电话都打不通,她关机了!”
“别急,我们去机场找找看。说不定还没进安检。”顾冬甯见不得白以茹哭,安慰着她,就将车掉头,往机场赶,“你给修霁打电话,叫他也过去忙帮找人。”
“嗯。”白以茹一边抹眼泪,一边打给宁修霁。
宁修霁接到电话,怔愣了那么会儿,才明白白以茹说了什么,腾地一下站起来,也不管正在跟别人谈工作,就冲了出去。
“那是我的车,我要用!”钟菓大喊,可是宁修霁已经骑着她的摩托车飞出了视线。
机场里,童晓欣关机后,看了看机场里来来往往的人,回头毅然决然的走了。
飞机要起飞的时候,空姐提醒大家关手机,见她没照着做,还单独问了一句:“小姐,请问您的手机关机了吗?”
“关了。很早就关了。”童晓欣勉强笑了笑,转头就泪流满脸,窗外的一切都渐渐消失,只有大团大团的白云在机舱外飘过,那样的不真实,就像一场梦。
嗯,一场梦而已。
睡一觉,做个梦,醒来,就是新的开始。
飞机一升一降,昨天跟今天便就生生隔开,从此再无记忆,再无梦。
“找到了吗?你们找到晓欣了吗?”白以茹被顾冬甯拉着找人,跟宁修霁还有阿穆汇合,激动的问道。
“没有。”宁修霁摇头。
“估计已经走了。”阿穆也摇头。
“我问过了,刚才一个半小时之内,走了三次航班,国内到广州,国外到德国跟加拿大。”钟菓随后也被顾冬甯喊了来。
“那么究竟是德国,还是加拿大呢?”白以茹眼睛红红的,“是不是我做了什么事情,叫晓欣生气了,所以她才这样走了?”
“不是。嫂子,你想多了。”宁修霁眼光沉沉的,大概猜到了童晓欣这样做的原因。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叫人家伤心的事了?”钟菓见宁修霁这样说,便多嘴了一句。
“没有。”宁修霁不承认,不是不想,而是觉得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反正毕业就是这样的,各奔东西,为的是自己的前途而已。”
“好了。以茹,别担心,说不定过两天童晓欣就跟你联系了。”顾冬甯安慰老婆。
白以茹点头,也只能这样自我安慰一番了。
钟菓安静的站了一会儿,眼光一直落在顾冬甯身上,她看着他如何对白以茹温柔宠溺,心里的苦涩不断攀升,最终要爆发的时候,果断转身先走出了机场。
“摩托车停在哪里?”她问随后跟出来宁修霁。
“没记住,不过应该丢了,如果没丢,也被交警拖走了。”宁修霁刚才着急,所以摩托车就随手往路边一推,倒在地上了都没管,还哪里管得着是放在哪里了。
钟菓闭闭眼睛,只觉得一股子无名火往脑袋顶上冒。
“我重新给你买一辆。”
“不需要了。”钟菓用鄙视的眼光瞅了一眼宁修霁,“没先到你也是这样的人。”
“菓菓,你并不了解事情的经过。”宁修霁心绪烦乱,心里的话无法表达出来,也不能说出来,至少钟菓不是一个合适的听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