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多长

秦帝国丞相李斯:“七个星辰,七个国家,七个秘密,苍龙七宿的核心,历朝历代,都是由每一国的继承人掌握”。

阴阳家云中君:“这个秘密,阴阳家保护了那么多年,始终不得其门而入……在这个小小的铜盒内,居然隐藏了掌握天下的力量。”

儒家张良:“流传千年,尚未破解的苍龙七宿之谜……是否能够拥有掌握天下的力量不知真假。但是这个传说却不是空穴来风。”

从战国最强的七个国家到诸子百家中最迷离的阴阳家,他们都似乎守护着一个共同的秘密,被隐藏在七个世人无法窥视的金黄匣子中。据说,那里面封锁着一股能掌握天下,非凡人可以驾驭和控制的力量。

打开黄金匣子,里面到底封锁着什么?后果会如何?

是惠泽,把宇内引向乐土。

是灾难,将六合染成黑暗。

当往事成为了一个传说,历史的巨轮仍在滚动,离合的岁月正静静流淌,行走在黑暗中的少年,追寻着幻音的旋律,当打开一道乱世的门扉,谜底揭开的一刻还有多遥远?

在秦时的世界里,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独特的路程,不管是悲欢,还是离合,他们的生存终要与那个时代紧密相系,不可分离,因为,这就是所谓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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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

“驾”

空气中回荡着阵阵巨大的轰鸣音,黄金火骑兵的坚硬铁蹄震撼着地面,仿佛整片大地都将动摇起来。

“传令下去,再加快速度”,蒙恬愠沉命令,手中的缰绳越抖越快,猎鹰一样的双眼绷得紧紧的,阴沉地看着紧握的赤龙卷轴,它,传达着一个信息——十万火急

“是……将军传令,再加快速度”,将士高声大喊。

咸阳出了重大变故,他需马上赶回沧海城,全军整顿待命。

帝国左护法星魂无声地坐在车辇里,深不见底的幽蓝瞳孔,澎湃的杀意久久未隐去。“你走吧!如果你继续出手的话,或许有机会杀死我,但你自己必定也会受重伤”,葛聂冷漠的声音又在他心头起伏,这句话对于他简直是莫大的耻辱,要不是忌于流沙的存在他岂会善罢甘休。他咬紧牙关,尝试着将右手再次举起,可怎么也办不到,手只会剧烈地颤抖,过度使用功力的后遗症加上右臂的经脉损伤将他折磨得异常痛苦,额头的汗珠滴滴划过脸颊,他神色暗凝,眼底妖异的花纹变得更加妖异,冰冷的双瞳越发冷得像阴森的地狱寒冰。

砂石飞溅的噪音夹杂着马匹粗糙的喘息声,不断催促着快马加鞭的大部队,狂风骤雨般疾驰而过,大地扬起的灰尘仿佛有着要把整片天空都染成金黄的气势。

关中咸阳,巍峨地屹立在北部阶地上,以高屋建瓴之魄力歌颂着一个傲世天下的枭雄,嬴政!开创了亘古未有的历史,圈画了决定后世两千年封建社会的璀璨蓝图,这个强悍的男人,最接近扮演救世主角色的霸者,是要以无边的野心将帝国推向更加辉煌的高度,还是仓惶地拉下帝国落没的帷幕?

冷清的咸阳宫,似乎因为嬴政身上散发的萧杀气息而变得越发凄冷。

长明灯反射着幽幽的光芒,一丝凉风悄悄潜入殿内,火焰变得有些飘摇。

空旷的大殿里只陈列着两堆模型,水和土,沧海蜃楼与万里长城,蜃楼如往昔平静地漂浮在海上,可未竣工的长城一角却突然插上了许多异邦泥塑,而且有着发展为烽火燎原的气势。

这个神话一般的巨人,当他俯视着险峻的山岭,看着本该固若金汤的帝国却出现了一道裂痕时,他脸上流露的不是悲悯苍生、兼爱天下的高尚神情,而是比之于一代暴君,双目嗔呖,眼中的怒火呼之欲出,满面的煞气让人看得禁不住哆嗦,他呕心以为城,沥血以为国的身躯,仿佛在这一刻又苍老了几分。

匈奴,夏桀的遗民,黑暗中的舞者,竟然在这个微妙的时刻突然南下踏足大秦疆土,所谓祸起萧墙,不止是外敌,帝国内部那些蓄谋已久的叛逆势力也一直在蠢蠢欲动,他们在等待的正是这样一个动荡的时机。这些对于有着周密计划不得不严密施行的嬴政来说,无疑是雷厉风行间突然降临的节外生枝。

纵然揭天地之功勋,创立万世之基业,完成了上天交与他的伟大使命,但就是这样强大的一个人,到底无法企及神的境界,他此刻不过一介凡夫俗子,像普通人短暂的生命一样,难以抵御岁月的慢慢侵蚀,他难以想象,也不敢想象,如果他也有死亡的一天,如果那一天最终会到来,那么他无边的野心与梦想,只会被无情地遏止,他建立的不世功勋,只会被世人遗忘于历史洪流。

主宰还是被主宰?

这样强悍骄傲的男人,不可能忍受控制,更不可能甘愿受主宰。他是谁?嬴政,古今未有的始皇帝,王者中的至尊,他的意志就是圣旨,就是神瑜,只要他登高一呼,四海之内莫不称臣,八荒之中莫不俯首。他的野心不容阻碍,他的意志不容逆行,即使是上天也不允许,他的身躯应该与众不同,他的生命应该与天同寿,他要见证着他的帝国千秋乃至万世,他要继续君临于这片锦绣山河,他要沧桑岁月永远对他怯步,他要尘世的万民黔首永世遥望着他的光环。

而要实现这一切,只能得到传说中的长生药,而要得到长生药,只能希冀于那只等待起航的,蜃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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