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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崎岖

这是一个众人仰慕的家庭,在这个家中什么都不缺,唯独缺少一份真的亲情,迟沭潇从自己房间中那柔软的大床上爬起,下巴上传来的疼痛格外真实,她透过桌面上的镜子逐渐看清了自己的脸。

仿佛和母亲争吵的那一幕还在眼前,就连愤怒也丝毫没有减退,不过多了份理智,昨天屈辱的被母亲扇了一个耳光,气冲冲跑出去的时候跌在地面上,磕破了下巴。‘不会留疤吧?’迟沭潇摸着被包扎好的伤口,走出房间。

“没用的废女人,在家看不好孩子,在外还要坏我的好事!”迟邱一耳光摔在迟太太脸上,力道特别大,迟太太尖叫一声一时控制不住重心,往后仰去,后脑勺重重的磕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你干嘛!”迟沭潇惊慌的从楼上跑了下来,搀扶着自己的母亲,“爸!”

迟邱的眼神依旧没有动摇,只是恶狠狠的看着迟太太,“要不是我竞标失败,我都还不知道你背着我去找了金泽熙!”迟邱十分愤怒拿起茶几上的杯子就往迟太太身上砸去。

迟沭潇明显被此刻的场景吓到了,她惊慌失措的瞬间也顿时忘记了之前和自己母亲争吵的气愤,“爸!”迟沭潇害怕的哭嚷着,不敢维护自己的妈妈,却也不忍看见他们发生这样的争吵。

“你只怕是跟哪个奸夫合伙想让我不得好死吧!”迟邱气的青筋暴起,拿起一把椅子就要往迟太太身上砸去。迟沭潇也顾不上那么多,扑倒在自己母亲身上,起码她认为,哪怕迟邱在气愤也不会对自己怎么样,她可是从小被他宠到大!

疼痛感果然没有袭来,只听见迟邱一声愤怒的低吼,“滚开!”

“十年前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迟太太红着眼,将迟沭潇护在自己怀里防止目前六亲不认的迟邱伤到她,“你以为金泽熙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金泽熙回来是不是复仇我可管不了那么多!”迟太太竭嘶底里的吼道,“但是,不能让他伤害我的潇儿!”

听到十年前的事迟邱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不要在孩子面前提到这件事!”

“不能提?!”迟太太苦笑着,“也只有你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还能眼看着迟沭潇落入狼口却无动于衷!”

“闭嘴!”迟邱说着又扬起自己的巴掌。

“你打啊!你打死我,这改变不了十年前你做的那件禽兽不如的事!”迟太太恶狠狠的瞪着迟邱,“迟早有一天,真相会大白,你也会死无葬身之地!”

“十年前的事,你以为你就没有涉足?你要是没有涉足,那今天的迟太太就不会是你!”

迟邱气愤的摔门而去,迟太太却像松了一口气,但是眼泪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怎么都停不下来,迟沭潇颤颤巍巍的从迟太太怀里出来,看着自己母亲痛苦成这样自己的眼泪也不自觉的涌出,“妈........”

迟沭潇跪在地上,一脸愧疚,这是她第一次听见自己那么仁慈的父亲对自己的母亲说出那样绝情的话。

迟太太看着迟沭潇,声音沙哑,“答应妈妈,不要和金泽熙在一起好不好...”她的语气近乎恳求,迟沭潇的眼泪止住了,她一脸疑惑和排斥,“为什么?”

“为什么你就是不让我和金泽熙在一起?!”迟沭潇质问着,心里的疑惑却已经逐渐消散,仿佛明白了什么,却又拼死不愿意相信。

“十年前,杀害金泽熙一家的元凶也有你父亲在内啊!”迟太太悲凉的环抱住迟沭潇,“你不能和金泽熙在一起.....”

迟沭潇惊慌的推开迟太太,一脸不可置信,“你胡说什么!不可能!”

“十年前的灭门案件,你爸爸就是策谋人之一,我们家的大部分财产都是从金泽熙家抢过来的!”迟太太抓住迟沭潇的衣襟,“他回来复仇了.....”

“不可能!”迟沭潇慌忙的推开自己的母亲,“他明明对我好之入骨!不可能!”

“这不是真的!”

南枫从失神中抬起眼眸,郁阳已经出去很久了,可能是出去买些食材,南枫站起身,走进郁阳的卧室,看了眼卧室内书桌上随意丢的几本书,这些书都是他以infernal的笔名写的,不得不说他是一个很出色的人,尽管拥有那样的记忆。

南枫瞟了眼还有几处空位的书架,替他将书摆回书架上。

慵懒的转过身看着他没叠被子的床,正要过去时,书没放稳‘啪’一声落在了地上,南枫被吓了一跳,连忙弯腰去捡,站起身时夹在书中的几张照片掉了出来,南枫皱着眉头拿起那几张照片,清晰在自己视线中。

就在那短暂的一秒像是被抽空了血液,僵硬的站在那里。

“南枫?”端着一杯温牛奶的郁阳听见从卧室传出来的声音,疑惑的走了进去,只看见她惨白的脸色,将目光往下移去,才发现她手中紧握着喻左给自己的那几张照片。

那几张金泽熙和迟沭潇的不堪入目的照片。

郁阳将牛奶随意放置在桌上,连忙冲上前去,将那几张照片从南枫手中夺了过来,“为什么你会有,这些照片?!”南枫赤红着眼,愤怒的质问着郁阳。

郁阳只感觉大脑一片空白,他的木讷被南枫看在眼中,背叛感随即涌上心头,她将手中的那本书摔在郁阳的身上,用力将他推开,夺门而逃。

天空又下起了大雪,她漫无目的的奔跑在大雪中,那些冰冷的大雪砸在自己脸上头发上睫毛上,仿佛要将自己埋葬进这荒凉的景色,她最后无力的蹲坐在街角放声痛哭,‘把我埋在这场大雪中吧’。

郁阳静悄悄的走了过来,将她的外套替她披上,用雨伞遮挡着大雪的侵袭。

他没有解释这些照片从哪里来,很安静的陪着她,呼出来的白色气体也仿佛倾诉这场悲凉故事,“为什么要难过?”

南枫依旧将自己的脸埋在双膝间,只不过哭泣的声音小了很过。

郁阳抛开伞,走到南枫身旁将她拉扯起来,“你不是气愤为什么我有这几张照片,而是欢爱照的主人公是你爱的人!”

郁阳双手捧着她的脸,用食指替她擦拭去脸上的泪痕,迫使她看着自己,看着此刻他绝望的眼神,和她一样悲凉的眼神,“可是你不知道,在你难过的时候,还有另一个人比你更难过!”

“你不知道,值得你哭的人,一定不希望看见你哭!”郁阳一手扣住南枫的后脑勺,将她埋进自己的怀里,而自己的眼泪也逐渐充斥了自己的眼眶,模糊了视线,‘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心房我怎么才能住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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