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今生天涯共长歌(40)
红月死后,花月门彻底解散,曾是花月门的弟子,被流放边疆终身为奴。
风无痕彻底取消了祭司的存在,从此大月再无信仰。
而红月死后,原本躲躲藏藏生活的少年少女们都从深山里出来,与自己的父母团聚。
银月城离大月皇城不远,为了感谢陌念绣等人的帮助,风无痕热情地邀请他们去皇城游玩几日。
陌念绣本来是拒绝的,但是在他的盛情邀请下,便只好同意去了大月皇城-枸祱城。
没了红月的威胁,死气沉沉的大月变得有活力起来,到处都可见喜气洋洋的景色。
陌念绣随着风无痕去了皇城后,便随着他与大月的大臣们一起商议政事。只是大月的大臣多数为双鬓微白的老臣,年轻能干的新臣却没几个,陌念绣提议他开半科举,招收新的有能之士,风无痕同意了这个意见可是放眼望去,大月如今年轻的才十一二岁,老的都是三四十岁,正直年轻可谓的都遭了红月的毒手。
看到风无痕连连叹气,陌念绣一时也想不出什么新的法子,毕竟没有年轻的生命力确实什么都做不了。
“绣帝,其实孤有一个想法。”风无痕揉了揉额头说到。
现在这御书房内只有他与陌念绣,本来是安静地只听到风无痕的叹气声,现在听到他说有法子,陌念绣不由地觉得有些好奇问:“风皇有什么想法。”
“孤听闻大金前几日正好举办了科举,招了不少的奇能异士,不知道能否请这些人来孤的大月,在朝堂上助孤一把。”
“这?”陌念绣有些为难,虽然说大月与大金如今是盟国,可是安插自己国家的百姓来大月来参与政事,这可是有违盟国之礼。
“孤知道绣帝顾及的是什么,不过,孤不在意这个,大金帮了大月这么多,大月如今说是大金的盟国,但实际上不过已是大金的附属国,即便让大金的大臣们参与大月的政事也无妨。目前最重要的目的就是将大月重新扶持起来。”
“既然风皇这么说,那么朕就帮这个忙。”
风无痕一喜,感激地朝她鞠了个躬,“真是多亏了绣帝,若不是绣帝一直在帮忙,现在大月估计已经不存在了,孤在这里再次多些绣帝的帮忙。”
“风皇不必这么多礼,现在大月与大金是唇寒齿亡的关系,大月有难,大金自然会帮忙。”
“若是这么说,不知道可否让这关系亲上加亲?”风无痕抬起头轻轻笑道。
“亲上加亲?”陌念绣不解地看向他。
“孤有个妹妹尚未找到人家,绣帝不是与个哥哥吗?也该到适娶的年纪了,不如让绣帝的哥哥与孤的皇妹一起如何?这让就可以让我们两国之间的关系更加地亲上加亲?”
“这事朕做不了决定,还需要问问重锦才行。”重锦这段日子以来虽然一直待她很好,可是要是替重锦做亲事,不知道重锦会不会生气地离家出走。
“如果,重锦公子的亲事绣帝做不了决定,那么绣帝自己的亲事可以做决定了吧。”风无痕含笑地看着她,眼里有着宠溺与赞赏。
陌念绣愣愣地看着他,大概知道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她知趣地闭上了嘴不去问接下来的话。
忽得,风无痕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陌念绣一震,连忙将手收了回来。
“风皇,这是在做什么?”
“绣帝,你知道孤接下来要说什么的。这段日子以来跟绣帝一起,可谓也是出生入死,故而在相处的日子里,孤觉得孤喜欢上了绣帝。”
陌念绣怎么算也没算到风无痕会喜欢上她,可是这个风无痕比自己年长四岁,还有了皇后与皇子,即便陌念绣与他成亲之后,大月的皇后会自然而然地给她,但是风无痕以后便成了她的面首,而不是大月的皇帝,这样的话,到时候大月还不是需要她来管。
“风皇,你该知道与朕成亲的代价是什么?朕不会成为大月的皇后,而你会成为朕的面首,从此不可再管政事。”
“无妨,孤其实早就被这政事烦得不想做这个皇帝,当绣帝的面首也无妨。”
“请风皇自重!”陌念绣生气地站了起来,怒道。“风皇,朕一开始助你的理由可别忘了什么?朕辛辛苦苦助你大月,是为了让大月成为朕的盟国,而不是让风皇成为朕的面首!”
陌念绣的生气让风无痕一惊,他连忙道:“是孤错了,请绣帝别生气,莫伤了身子。只是孤确实是真的喜欢绣帝,孤这辈子就在这宫墙内生活,什么都是父皇与母后给孤安排的。就连孤现在的皇后也是父皇与母后给孤找的,孤从未爱过皇后,只是听随着父皇与母后的命令行事,如今好不容易遇到自己真心喜欢的女子,孤不想就此错过。”
同样身为在宫墙内长大的陌念绣,知道风无痕心中的这份苦涩,听着她也不有地心软了下来,说:“朕谢过风皇的这份厚爱,只是朕的心里已有喜欢的人,除了他之外,朕不想再纳其他人为面首。”
“绣帝说的可是卫燕归卫将军?”
“风皇为何说的是他?”陌念绣不解地反问,她与卫燕归那么地水火不容,风无痕为何会问她心里喜欢的是不是卫燕归?
“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她喜欢的可是慕容淳雅,虽然这次来大月没将他一起带来,但却是因为怕他遇到危险故而才没有带来。她可是从看到慕容淳雅的第一眼开始,就要纳慕容淳雅为面首的。
“孤还一直以为绣帝心里喜欢的卫燕归卫将军。”
“是谁告诉风皇?朕喜欢的是卫燕归。”要是知道是谁说的,她一定要去打那人一顿,乱说什么,她怎么可能会喜欢卫燕归呢?
卫燕归可是她的仇人,她都巴不得卫燕归给她有多远滚多远,何况现在卫燕归现在已有自己的新娘子,婚期也快将近了。
“是孤自己看出来的,因为绣帝和卫将军有是的互动看起来就跟恋人似的。”
每次说话她都恨不得把卫燕归给剁了,他的双眼是有多扭曲才看得出来他们的互动像恋人那样。
陌念绣实在是无力吐槽这点,也不想再跟风无痕继续聊下去,便跟他说了句累了,想回去歇歇,离开了御书房。
去了御书房不久,便看到卫燕归和十一站在不远处的花园中。
现在已经初冬,凉意深重,院中的菊花也开始凋谢。
陌念绣停下了脚步,静静地注视着卫燕归,她还记得初次见到卫燕归时,被他那英俊的容貌所骗,以为他会是个隐水都中个个女子口中所时候的好郎君,可是才见面第二天他便打了自己的屁股,从此两人也算是彻底交恶。
要不是那免死金牌,就算卫燕归的容颜长得和慕容淳雅那样雌雄难辨,也不知道卫燕归死在自己的手上多少次。但若卫燕归与慕容淳雅那样乖乖听自己的话,说不定自己还会喜欢上他。
重重地叹了口气,被刚才风无痕那样一说,她才想到自己已经到了适婚的年纪,也是时候该找一个面首,可是找谁,这是个问题?虽然她喜欢的是慕容淳雅,但是要开口去问慕容淳雅要不要当自己的面首,她真怕自己会被拒绝,好歹自己也是一代君主,喜欢一个人就被拒绝好丢帝王的脸的。
“在叹什么气?”也不知道卫燕归什么时候走到了自己的面前。
陌念绣一看到他这张讨厌的脸,就生气骂道:“都是你的错!”
知道陌念绣刁蛮任性不讲道理,可是这不讲道理未免也来的太快了,他不过是问了一句为何叹气?怎么就成了他的错。
看着陌念绣大步流星地离开,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跟上去。
在大月皇宫带了两天,第三天便收到陌长夏的来信。信中说,既然大月的事已经办完,便快点回朝处理大金的国事。
这一次离开差不多有三个月之久,想必陌长夏的身体撑得也有些累了,才会在处理好大月的事没多久就给她送来信,让她回去。
看到那信,陌念绣也想,是时候该回去了,便就与风无痕打了声招呼,将陌长夏寄来的信也给风无痕看了看。
风无痕看着信,叹了口气,道:“既然绣帝大金那边有事要忙,那明天回去即可,今夜就让孤来为绣帝办场送行宴。”
陌念绣点了点头,道:“谢谢,风皇,有劳风皇安排了。”
“不必言谢,绣帝为大月做了这么多,即便孤三里相送也不过。”
陌念绣无奈地点了点头,这风无痕实在是太客气了,处处是礼的,再加上之前自己拒了风无痕的示好,与他单独相处时,她总有些不自在。
等到了晚上,大月皇宫到处张挂彩灯,笙乐在殿中响起。
大月的笙乐以铜器为主,主要是通过来敲打铜器来发出声音,声音叮铃清脆动听,与常见的丝竹之声完全不一样。
陌念绣突然庆幸之后还好没收到信之后就直接回去。
台下,大臣们都在敬卫燕归的酒,卫燕归不好推脱一杯接一杯的饮着,不久他的脸颊已经泛红,很明显他已经喝不下去,可是大臣们还在灌他。
看到卫燕归这窘样,陌念绣心里在暗自偷笑。
风无痕端了一杯酒过来,对着陌念绣道:“绣帝,孤也来敬你一杯酒,谢谢你这一直以来帮忙。”
陌念绣端起茶杯,道:“谢风皇的酒,只是朕不能饮酒,就用茶来替代。”
“绣帝不能喝酒?”风无痕狐疑地问。
陌念绣点了点头,“是的。朕这体质与父皇十分相似,不能饮酒,小饮一口便会全身起红疹,几日不消退,若饮多了还会丧命。所以,父皇从小就叮嘱朕不可喝酒。”
“原来如此,那绣帝饮茶就好。”
陌念绣点了点头,将杯中的茶饮尽。
“绣帝既然不喝酒,不如何本宫一起去本宫的殿歇息可好?这里酒气熏天的,本宫闻着有些醉了,想去歇息下。正巧,也有件礼物想送给绣帝。”站在风无痕旁边的皇后坐出来说道。
陌念绣看了看她点了点头道:“也好,朕就跟皇后去殿里歇息下,朕闻不惯这酒味,鼻子也有点难受。”
“既然这样,那绣帝就跟皇后去歇息吧。”风无痕笑道。
皇后已经走了过来,扶起陌念绣,陌念绣看着他愧疚地道:“难得风皇为朕办的送行宴,没能坚持到最后实在是抱歉。”
“无妨,只要绣帝领孤的心意就好了。”风无痕说道。
陌念绣轻轻颌首,随着皇后出了殿中。
而不知道什么时候,重锦和十一也跟了出来。
重锦的体质与陌念绣不一样,陌念绣一点酒都不能沾,而重锦却千杯不醉。他见陌念绣与皇上出来,也就跟着走了出来。
皇后和她往后宫走去,见到重锦和十一一直跟着,对陌念绣说道:“绣帝也许是因为女帝,不知道这皇宫的后宫,除了皇上,其他男人是不可以进去的。”
“还有这说法?”陌念绣不解地问,因为在大金压根就没有后宫,再说陌念绣是女帝,才刚到适婚的年纪,后宫还没时间建起来。
“是的。后宫皆是皇上的妃子,若有皇上以为的男子进去,要是进了本宫的殿,可是不知道会传出什么样难听的流言。”
“既然这样,重锦,十一,你们先回去歇着,朕就和皇后去玩玩,晚点就回去,再说这皇宫内也没什么危险。”陌念绣轻松地说道。
重锦和十一听到她的话,也觉得有道理,现在红月已死,大月也没什么危险,何况这场送行宴一直被灌酒即便是千杯不醉的重锦也有点微醺。
“既然这样,我们就先回去,你与皇后也别玩得太晚,早些回来休息,明日还要早起赶路。”重锦嘱咐道。
陌念绣点了点头,将重锦赶回去休息。既然重锦走了,十一也不好留,便跟着重锦一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