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上学去
“嗯嗯，知道了。妈妈去开车，我来洗。”喝完最后一口莲子糯米粥，瞳枚把碗收起来，拿到厨房洗干净。
车子缓缓的开出小区，在小区门口遇见施爷爷送施然去坐公交车。瞳枚把她拉上车，跟施爷爷再见。李明薇开着车子缓缓的前行。后座上，瞳枚跟施然打听着最近学校的情况。瞳枚住院三天，打听学校发生的事情一点都不奇怪。还好是这样，瞳枚还是怕自己露陷。毕竟是13年前的事情了，谁会一点不差的记住每天发生的事情，况且像凌夜一的性格，潜意识里面躲避不好的事情，很多事情不想去打听干涉，不知道是很正常的。不知道是施然太淡定还是根本没发现，看着瞳枚的小子头，完全没反应。一股脑的把学校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瞳枚。其实学校也没什么大事，几乎都是上课的时候发生点什么好玩的事情啊，谁成绩好，谁成绩不好之类。车子很快到了学校门口。
“好了，妈妈不会太晚回来，到了施奶奶家要乖啊。”妈妈跟哄孩子似的。瞳枚有些无奈，又不是三岁孝子。不过瞳枚还是很享受妈妈的叨唠的，三岁孝子就三岁孝子吧。多少年，妈妈没有跟自己叨唠了。
“好，妈妈，开车小心。”
“好！你们进去吧。”李明薇明显心情很好，嘴角都是幸福的笑。女儿好久没有这么甜蜜的腻着自己，亲密的如同亲生女儿般感觉了。这种感觉，连施然都感觉到了，她别有深意的看了瞳枚一眼。但是没说话。
瞳枚是一班，施然在二班。到了教室前，两个人分别进入自己的教室。教室里还是如以前般整齐的放着桌椅，黑板擦的干干净净，讲台上放着上课时需要的三角尺以及粉笔刷子等道具。教室里早到的学生们三三两两的聊着天。瞳枚看着这些忽然有种很恍惚的感觉。多少年以后，竟然能回到高中，重新再过一遍高中生活，重新参加一次高考，有点好笑的感觉。不过也正是因为回到高中时代，才能改变凌夜一的命运，必须改变，否则十几年以后车祸去世，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吆，凌夜一，你终于来学校了啊。哇！你的头发真个性！”这是正在处于变声期的张扬。一听就是这种有点酸的声音。瞳枚看了他一眼，就觉得这个男生对凌夜一有点小心思，所以才处处针对凌夜一。以前的凌夜一总是会反击回去。两个人一来二去的官司每天都有，不知道以前的凌夜一知不知道张扬的心思，不过瞳枚是不打算再跟他继续打嘴仗的了。真没兴趣跟这种小男生磨叽。瞳枚看了张扬一眼，没有任何表示，抬脚向秦萧走去。张扬一愣，今天怎么了，为什么凌夜一不理自己，还用那种看怜悯的眼神看自己？怜悯，就是怜悯。好似她看懂一切，就是看到还在局中挣扎的自己的那种眼神。张扬想着，生气了。
“喂，凌夜一，你什么意思。”当我傻的，这话藏着没说出来。
“没什么，刚出院，没精神。”瞳枚是真懒得跟他纠缠，还有很多事情等着自己做呢。
“哦，那你注意休息。”在瞳枚平淡无波的眼神中，张扬发现自己说不出以往那些或讽或刺的话。
“嗯，谢谢。”瞳枚随口回到，然后就在秦萧旁边坐了下来。
这下子，呆住的不仅仅是张扬，连等着看热闹的汪萌萌和叶兰都吃惊不小。
“行，住了回院，长大不少。来，”秦萧笑嘻嘻地看着然后跟坐在自己身边的瞳枚打招呼。
瞳枚对别人的惊讶很无感，。她本来的座位就在秦萧旁边，不过是因为秦萧一个学期会消失一个月，再加上一年的假期，所以跟秦萧在一起的时间不是很多。但秦萧确是瞳枚目前最信任的人。人跟人之间的交往有时候真是很神奇的事情。心中的感觉很多时候决定一切。
这下想看热闹的人没得闹了，都回到自己的位置去，秦萧可不是随便可以招惹的人。
瞳枚把自己的椅子拉到秦萧的桌子旁，头搁在桌面的胳膊上问：
“查到什么了？”
“城西流华中学的，高一一班，马千云，赵正，孙晨晓。撞你的是马千云。他是本市人，爸爸开一家汽车美容中心，别的市还有分店，蛮有钱。”
也是，没钱，谁会把孩子送去有名的私立中学。那所学校是仅比试验一中差一点升学率本市排名第三的学校，据说超硬气，光有钱是进不去。这么说来，他应该还有别的背景才对。
“嗯，你猜的不错，据说是走了某位人大代表的后门。”秦萧看着瞳枚那很了的神情，慢悠悠的说。
“哦，本城的，还是更高级的？”瞳枚也很抓关键。
“这个还要继续查，暂时不知道。”
“行，那就拜托了。改天去你家做夫妻肺片还有小小云吞给你和秦爷爷吃。”瞳枚很上道地回答。
“哦，那我等着了。”秦萧笑的像偷了腥的猫。
瞳枚有一项不为几个人知道的绝技，那就是厨艺。可能是遗传妈妈的基因，也可能是天赋，只要知道一道菜的材料，就能做出堪比大厨的色香味俱全的菜式。只是很少操刀。因为妈妈很是珍惜她的手，说是年龄太小，伤到手指就是一辈子的事，又说切到手指不能弹琴之类的云云。所以一年也做不了几个菜。还有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凌夜一厨艺完全不行，只有瞳枚出来的时候才会做饭，但问题是凌夜一压制瞳枚，根本不给她出来的机会。
“一一，你出院了？头还痛不？”一声低沉的声音打断了瞳枚想继续下去的话。是班长宫肖。
“嗯，好了。”瞳枚冲着他笑笑，如朝阳般灿烂。
“放学的时候，我把这几天的笔记还有考试重点给你。”宫肖被那灿烂的笑照的心里暖暖的，宫肖知道凌夜一很少笑，但是她也知道凌夜一笑的很漂亮。
“好啊。谢谢！”虽然瞳枚根本不需要，但是这份人情还是要承的。宫肖从初中的时候就一直这样。
“喂喂喂，我听到什么了？你小子，敢私藏这么好的宝贝，只给一一看，我的份呢？啊！凌夜一，你的头发呢？”赵名流的声音大大咧咧的传了过来。赵名流是绝对不会放过有考试重点这回事的。他很想分班之后继续跟宫肖他们在一起，所以这次的考试重点，无论如何也是一定要拿到手的。不过说实在的，考试重点这种东西，并不是百分百正确，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侧重点。
桂子月和王心凌也进了教室，看到瞳枚，都过来表示关心。瞳枚对桂子月倒是平和，但是对王心凌就有点冷淡了。实在是不想浪费很多的精神跟一个根本不会跟你好而且还时不时算计你的人。冷淡一点好。相熟的人都对瞳枚的头发还有身体表示出了关心。瞳枚也就对大叫表示了感谢。这一系列过程下来，就到了上课时间。
各科的老师来上课，也都对瞳枚表达了不同程度的关心。
分班其实不仅仅是靠这次的考试成绩，之前的成绩侧重也是很重要的部分，还有一部分是学生个人的愿望。但是学校更加注重升学率。成绩偏重理科的，即使学生自己想去文科，学校估计也会动员家长和学生顺应学校的选择，美其名曰为了学生更好的发展。
无论是上课的老师还是听课的学生，都很紧张。都希望有一个好成绩来撑场面。所以一天的课程下来，饶是瞳枚，也觉得有些幸苦。很多的知识被紧张的塞到脑子里，瞳枚觉得还是要回家好好的整理一下，这样才能把属于高中的知识梳理出来，跟上高中的节奏，避免作业或者试卷中出现高中不应该出现的知识，那就不好解释了。
放学的时候，背着重了很多的背包，瞳枚很无奈的叹了口气。自己的成绩要是忽然好起来，尤其是理科方面，会不会被人严重怀疑。估计会。那么就只好走另外一条路，求妈妈答应她读理科。理由是好朋友都读理科，只有自己读文科太孤单可怜了。反正妈妈也没有要求凌夜一能有多大的出息，读个普通的大学，找份普通的工作，然后过普通的日子到老。总比提心吊胆过着高压的生活好。如果哪天心脏承受不住，就得不偿失了。所以针对李明薇的这种心理，瞳枚觉得大概能说服妈妈，让自己去读理科。
想通这点，瞳枚决定一定要说服妈妈，要不然接下来的事情很多做起来都很不方便。尤其是找秦萧帮忙的事情就麻烦很多。文理不同，课业不同家人的重视程度不同，会导致很多观念的不同。协商或者相处起来诸多不便。还是尽快解决分班的事情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