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无论漫长还是短暂
“……”他想去拿回来，可是美少女灵活的很，拿着蛋糕的手飞来转去，五官都在闪耀，在他面前一晃，飞快的递到了嘴里，“嗯，味道不错！虽然难看了点。”
看到她吃的开心，满嘴的奶油，就好似万般皆下品，唯有食最高的吃样，他的心里如蜜一样。
“小情，你可不可以淑女一点９没点过蜡烛你就把蛋糕吃了？”
十五岁的凌小情哪里还有空想这么多，她喜欢的男孩在帮她过生日，给她亲手做了蛋糕，这满满的烛光，像一朵一朵顶着火焰跳跃的精灵，光和热一点一点渗进她心里，将她的心炙烤到最沸点。
她在车内看着那家新开的蛋糕店，觉得格外顺眼。
烛光，星光，朦胧了双眼，美轮美奂。
他看着她吃着蛋糕，将车子开到了海边，那也是他第一次这么冲动大胆，车窗打开，海浪声远远近近地传来，空气里有微咸的气息。
“下来！”他打开车门，把她手里的蛋糕给抢了，顺便牵着她的手下车。
下车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穿着睡衣和软底的拖鞋……
原来，就是为了偷偷开车带她出来，大晚上的将她从家里拐了出来……
那晚的海，很美很美，小情穿着她的兔头拖，看着波光粼粼的夜海，眼睛都在冒泡，直接将拖鞋脱下来，捏在手中，光着脚踩在地上，夜晚海边的路面，比想象中凉，而且她的足太柔软太细嫩，踩在地上，还有点疼……
轻轻叫了一声，两足交替提起来又着地。
他在身后拿着蛋糕，好笑的瞪着她，觉得她简直莫名其妙，“没见过心疼鞋子不心疼自己脚的！提着！”他把手里的东西都交到她手上，要来抱她。
“不！”她却不肯接，双脚一跳，两手挂在他脖子上，两只脚则踩在他的脚背。
十五岁的少女只是满心欢喜，根本就不知道这样的动作有多亲昵，可是烙在少年的心里，却是深深的悸动……
这辈子，不管漫长或者短暂，他都要呵护她一辈子……
少年有些无奈地笑，眼睛里闪着一种叫做“宠”的光芒，两手仍提了东西，交错在她身后，将她稍稍抱起，她的足，仍然轻轻触着他脚背，他们慢慢地挪着走向沙滩。
总算是走到了目的地，这样的夜里，沙滩上是不会有人的，何止是沙滩，就连路上也没有过往的车辆，除了海浪声声，世界静得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凌天乐把东西扔在地上，却将她横抱在怀里坐下，让她坐在自己怀抱中，一手握着她赤着的足，“好小，好白。”
“痒……咯咯咯……”少女铜铃声的笑声在夜色中格外脆亮。
他把蛋糕递给她，“虽然蛋糕丑了点，虽然时间晚了点，虽然话也逊了点，但是我用了心。”凌天乐抓着她的手挪到自己的胸口上，眸中的宠溺，爱意，到最后都化成了她看不见的忧伤……
他透过烛光，看到小情明媚的面庞，稚嫩中全部都是美好，那一刻，他觉得整个沙滩都点燃了，明亮的，可爱的火苗跳跃着，照在她和他脸上，整颗心都暖烘烘起来……
对，这辈子，无论漫长还是短暂，他都要陪着她……
他要努力一次……
……
凌天乐眸光软和下来，褐色如巧克力的眼眸散发着最柔情的光芒，这样的回忆他一直都埋藏在心底，越埋越深，如果不是白紫晓的出现，这些久远的记忆他都不会轻易去撕开。
相同的人真的这么容易牵扯出他的回忆吗？
那晚的风好像现在还吹拂在他的身上，耳边是小情低低的呼唤，“天乐哥哥，我要吹蜡烛了落……”
少年指指蜡烛，“吹蜡烛不许愿吗？”
美少女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像两只翩跹的蝶，虔诚的对着蜡烛许愿，少年看着她恬静的模样，心神荡漾。
“好了！”
“你许的什么愿？”他笑着问她，却见她晃着脑袋，语气俏皮，“不告诉你！”
“为什么？跟我没有关系吗？”他猜想她的愿望里面肯定有他，看她笑的那悬狸的样子。
“不能告诉你，告诉你愿望就不灵了！”
“好吧，总有一天你会告诉我的！”少年摸着她的脑袋，温和的笑着，“那我替你吹蜡烛，你的愿望里有一半是我的！”不等美少女的拒绝，少年憋着一口气直接将蜡烛吹灭，她明艳艳的脸庞在那星光月夜中定格。
“天乐哥哥，你，你怎么可以吹灭我的蜡烛？”美少女凶巴巴的质问，站起来，突然眸光狡黠，直接弯腰在少年的脸颊印上了一个吻。
那个吻，在漫天星光下，在月夜朦胧里，在他们花一样的年华里……
少年温和的眼眸里全部都是美少女生动的五官，尤其是那一双亮晶晶的眼眸子，宛如月夜点点晕开的月色，直直落在了他的心尖上……
爱情，在这一个吻里疯狂的嚣长……
哪怕吞噬心肺，他也在所不辞……
凌天乐抬手抚了抚额际，目光收回，所有的复杂都被关在了眼睑外，褐色的眼眸如深海的水，眸光淡淡的看向白紫晓。
白紫晓对上他的视线，没有任何异样，其实她明白这里对于她和他的意义，现在过来她就是想将曾经关于爱情的痕迹走一圈。
关于爱情，有时候就是一种执念。
“不喜欢这里吗？”白紫晓轻问，语气隐含落寞，“那我们换个地方好了！”
发动引擎时，听到凌天乐的话语，“来了就去转转吧！”这些，他一味的逃避也是一种懦弱。
“就是嘛！凌天乐，我看这蛋糕店就不错，我也很喜欢吃甜点，走吧走吧，你喜欢吃什么口味的？”白紫晓再一次抓着他的胳膊下车，凌天乐看着这家店面，和从前一样，没有扩张，也没有消失，好像存在在这里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门口的蛋糕柜上面各式各样的蛋糕，看得出很用心，凌天乐看到白紫晓活泼的在柜面上瞅，“就这个吧！蓝莓味的，看山去很好吃，你呢，你喜欢什么口味？”
凌天乐顺着她的目光望去，那个蓝莓味的蛋糕上面铺了一层蓝紫色的酱，上面装饰时令水果，小小的，倒让他想起了曾经做的那个蛋糕。
“你也喜欢蓝莓味的吗？那来两个好了。”白紫晓对着服务员说道，“这个包两个。”
凌天乐看着服务员包装了两个，他的目光一时停滞，再看向白紫晓时，她已经接过蛋糕，付了钱。
一切都很快。
“跟男士在一起，礼貌来说，女生不可以埋单。”凌天乐看着她，颇为认真。
“没什么，两个蛋糕而已！”白紫晓晃了晃手中的蛋糕，“要是你想花钱那好办，买点喝的，零食之类，我们去海滩可以吃吃玩玩，也蛮不错的。”
凌天乐被白紫晓拽到买水买零食的地方买了两大包，这才满意，“今天的晚餐这样搞定，觉得怎么样？”
凌天乐点头，“你高兴就好。”
白紫晓心里划过一抹艰涩，现在的凌天乐真的是客气，不管软硬都是这么隔着一段距离的客气，她不知道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越是走近他，这样的念头越是强烈。
一个人没有经历过什么，怎么会有这样的沧桑感？
对，就是一种让人无法触及的沧桑感。
曾经年少的时光，他们在一起也有过欢乐，开心，嬉笑，可是从什么时候起，她的天乐哥哥温礼中总透着一股巨人千里之外的距离感呢？
这样的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白紫晓感觉有大片大片的云朵蒙住了眼前的视线，她伸手想拨开，想看到云层后面的东西，只是她要从里去开始拨？
眼睛有些发涩，眨了眨，笑的愈发明媚，“怎么感觉你不喜欢这里？是有想念的人还是有思念的事？”
这话，让凌天乐心思一痛，忽而想到今天那通电话，莫名有些烦躁，白紫晓没听到他的回答，见他脸色沉凝，也收起了话，拉着他的胳膊往前走。
下午六七点的太阳，暖暖的余晖将他们的身影在地上打出斜斜的黑色影子，紧紧的挨着，好不温暖。
白紫晓低眸看着地面上两团小小的黑影，心思百转，挨得这么近，却越隔越远，走在曾经熟悉的路上，心里的苍凉一波高过一波。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不是相爱的人距离天涯海角，而是我爱你，却始终无法让你知道！
凌天乐漫无思绪的走着，触目皆是熟悉，那一晚，那一吻，现在想起都是痛，路，还是这条路，人，却已经不是他的小情，他守着和她相似的替代品走在曾经的甜蜜中，他到底在做些什么？
小情，对不起，你在天堂可以看到这一切吗？原谅我！原谅我……
*
当海水跃入眼帘时，白紫晓俏丽的脸蛋上涌现出兴奋，那种愉悦是显而易见的，她挥着胳膊，看着那片金色的海滩，全身细胞都在燃烧，好想立刻，马上就踩上去。
ps：经历一些现实与回忆，要开始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