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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做客

排骨炖了大概一个时辰,香味传出了厨房,黑豆儿在院子里闻到了味,跑了过来,一直在厨房外馋的汪汪叫,想进到里面,林竹不让它进来,而且它还太小,不能吃肉,林竹打算再给它热点骨头汤,泡点饭吃。

这时村长林长青和李大娘带着林又晴过来了,林竹让如玉去开了门,她把剩下菜炒了,就可以开饭了。

林长青和李大娘到了堂屋的桌子旁坐下,又晴帮着林竹和如玉把饭菜端上桌。炖排骨盛了两大碗,林长青和李大娘面前摆了一碗,三小面前也摆了一碗,排骨红润油亮,香味扑鼻,摆放整齐的猪心和猪肝的切片,金黄色的煎蛋,还有碧绿的清炒小白菜,还有一大碗热好的骨汤,林竹切了些细葱放在里面,乳白色的汤上漂着碧绿的葱花,非常诱人。

即便是昨天尝过林竹手艺的李大娘也没想到,今天林竹能做出这么丰盛的一餐。而且色香味具全,就算比起镇上饭庄里的饭菜也不遑多让。林长青看着这些很惊奇,他虽说和林管事在这只吃了一顿饭,可王氏好像没拿出这样的手艺。眼前这桌饭真是林竹做出来的话,那她是从哪学来的?不是说她从小在这长大,没出过门吗?林长青现在越来越怀疑林管事说的那些林竹的坏话,应该不是真的。因为林竹看上去人虽小,可是为人处事总是想的很周全,而且也没有依赖任何的表现,接受别人的帮助也懂得回报。从他们离开后林竹的表现来看,和林管事嘴里的简直判若两人。林长青根本没有想到,现在他见到的林竹已经换了一个人,林管事嘴里的林秀竹早就消失了。

林竹将米饭端上后,就招呼他们一家开饭了。“没想到,你的手艺这么好。”林村长尝了一块排骨后说道,“比起镇上饭庄里的饭菜还要好。”“是呀,咱们以前都嫌这个排骨上没肉,没人愿意买,谁知道小竹这做出来可是香的很。”李大娘对此也是赞不绝口。同样吃的心满意足的又晴和如玉两人,也不住的点头称是。听到他们这么认同自己的手艺,林竹也很开心,“只是没有酒,就有点美中不足。”

“是呀,你切盘的这个,要是有酒的话就更好了。”林长青平时好喝点酒,有这么好的下酒菜,却没有酒,让他也觉得好象缺点什么。“小竹这哪有什么酒,你就知足吧。”李大娘看着林长青馋酒的样子很好笑,虽说她家的条件在村子里也算是好的,可也没到日日有酒有肉的地步。“下次我给您把酒准备好。”林竹觉得要酒喝的林长青平易近人多了,不像在他家里时那么严肃了。

“不用,你林大伯只是说说,这么多好吃,可以了。”李大娘也不想林竹再破费,她是知道的,赶集那天买的这么东西,林竹一点没留全做了,请他们一家吃,这孩子心眼太实在了。只是谁也没想到请喝酒的日子来的那么快,只是酒不是林竹的。

如玉吃的满嘴都是油,也听了林竹的建议用手抓着排骨啃,比用筷子夹着吃香多了。和她比起来林又晴就斯文多了,小口吃着,只是速度明显快了不少。

午饭愉快的结束了,不出意外的如玉又吃撑了,其他四人含笑看着她不停的在屋里走动消食。林竹给她倒了杯水,“下次不要吃这么多了,好吃下次再吃也一样,吃这么撑多难受。”“人家停不下来嘛,谁让你做这么好吃。”如玉扁着小嘴冲林竹撒娇。这时吃完骨汤泡饭的黑豆儿也进来凑热闹,汪汪的围着如玉找转。“还想说,小竹一个人在这也没个伴,太孤单,这不老天爷就给她送了个伴儿。”李大娘知道黑豆儿的来历后,很为林竹高兴。

“对了,小竹有件事得告诉你一声。”同样很满足的村长林长青想起他同林管事去办户籍时发生的一件事,“你的名字,原来叫林秀竹现在改成林竹了。”林竹听了他这话,才知道原主和自己的名字只差一个字,幸亏改成现在的名字了,要不然肯定让人起疑,谁能弄错自己的名字呢。真是庆幸。

饭后,因为又晴和如玉说要在她这玩会儿再回去,林村长和李大娘就先走了。见爹娘都走了,如玉大声说要去溜溜消食,就带着黑豆儿一起去院子里了。又晴把带过来的衣裳拿给林竹,又拿出四个荷包,都是用碎布拼接而成的。“这是昨天带回的碎布做的,除了小玉那个,还做了这四个。”林竹接过荷包,挨个看了看,发现林又晴的手艺真的很好,这么多接缝都缝的很平滑,不漏一点线头。颜色搭配的也好,真是不能小觑这个时代的女孩儿,才十二岁,就做的这么出色,自己在十二岁的时候还什么都不懂,每天就是上学吃饭睡觉玩耍。哪像她们从小就会帮家里干活。

林竹收起两个,把其余的两个给了林又晴,“又晴姐,不是说好给你和大娘一人留一个的吗,这两个你拿着。”看林又晴痛快的收起了两个荷包,“还有一些棉布的碎布,又晴姐,你帮我看看,都能做些什么?”林又晴随着林竹去看了那些分捡开来的碎布,有些也能做成荷包,而且质地也不错,还有一些粗布就不能做了,按林竹原来的想法做成鞋垫或鞋底都成,于是林又晴细心的教林竹做荷包和鞋垫的技巧。一个认真教,一个用心学,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等她们想起如玉时,才发现她和黑豆儿都没在院子里,左右找了找,在林竹的屋子里看到了在床上睡着的如玉,还有睡在自己窝时的黑豆儿。

两人相视一笑,林竹给如玉盖上了棉被,两人轻手轻脚的出去了,听见二人声音的黑豆儿,动了动耳朵,睁眼看了看自已的主人,也没吭声又睡过去了。

“这个小玉。”林又晴无奈的摇了摇头,对着林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没事儿,就让她睡会儿吧。”林竹也没在意,如意毕竟还小,而且中午吃的挺多的,犯了食困也正常。两人继续做荷包。

又过了一个时辰,躺在床上的如玉醒了,刚睁开的双眼茫然的看着自己躺的地方,发现不是自己的屋里,闭眼想了会儿才明白,自己在林竹家睡着了,刚开始带着黑豆儿在院子里玩耍,看见姐姐和林竹在研究荷包,她觉得很无聊,追着黑豆儿进了林竹的房间,看见床,一阵困意袭来,不知不觉就在那睡着了。

刚睡醒的如玉揉着眼出了房门,找到姐姐和林竹。“哟,你醒啦,小懒猫。”林竹忍不住打趣如玉,林又晴也是笑着看着她。如玉也醒了,林又晴想要告辞回家了,林竹怕如玉刚醒就出去吹风不太好,又让她们休息了一会儿,就送她们离开了。

回到家的村长林长青和李大娘坐在一起也说起林竹的变化,“我看这小竹还挺能干的,看来王氏在她身上像是费了点心思。”“这哪是费什么心思呀,肯定总是指使她干这干那的,女儿家应该会的一点也没教,小竹现在连针线都不会拿。要是真心对她好,早就应该教这些了,你看她自己身上穿的,头上戴的,哪样差啦,小竹身上连件像样的衣裳也没有。”林长青想了想,觉得李大娘的话没错,他所认识的林管事二人,穿着打扮都很好,而且王氏戴着让李大娘经常嫉妒的上好的银首饰,这些在林竹身上一样也没看到过。“看来呀,还真不能相信林管事的那些话。”“就是,不过呀,相不相信都是这个样了,小竹都跟他们没关系了,何况是咱们呢。”

林又晴和如玉回到家,看见爹娘在堂屋坐着,上前打了招呼,“爹娘,我们回来了。”“嗯,怎么才回来呀?”李大娘看了看自己两女儿,“小玉在那睡着了,等她醒了我们才回来的。”又晴把如玉的糗事说了出来,“姐姐,路上说好不说出来的,你怎么给说了呢。”如玉不依了,回来的路上她一再的跟姐姐说好话,就是想让她瞒住爹娘,别让他们知道,谁成想刚一回家就给说了。“小玉不是认床吗?在你姥姥家都睡不着,怎么在小竹家给睡着了呢?”如玉从小有认床的毛病,在别的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李大娘很好奇她怎么会在林竹那睡着。“我也不知道,吃完了饭,我和黑豆儿玩了会儿,看见小竹的床,躺那儿就睡着了。”如玉也在纳闷。“好在小竹没在意,她呀睡了一个时辰呢。还给她盖了被子”又晴把看到的情形告诉了李大娘。李大娘摸了摸如玉的头发,“给你盖的新被子吧,肯定睡的很舒服。”“嗯,小竹的被子又软又暖和。”如玉点了点小脑袋,非常认同李大娘的话。

这时林又晴把林竹给的两个荷包拿了出来,“娘,这是小竹让我拿回来的,说是给咱们一人一个。”李大娘接过女儿递过来的荷包看了看,“嗯,你的手艺又见涨了,做的不错,她给了就拿着吧,确实没花多少钱,可是做出来就不一样了,这样的荷包一个怎么才得十文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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