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

从昨晚被确认先兆流产,到今天早上,蔡念一直没有休息过,一路很奔波。。.送衿轩到这个医院,已经感觉自己有点虚脱,当衿轩被推入手术室的一刹那,蔡念就体力不支晕过去了。

醒过来时,已经是在医院病床上。

蔡念妈和蔡念婆婆守着蔡念,见蔡念醒过来,都舒了口气。

不一会儿,蔡念爸跑过来,告诉蔡念医生说衿轩失血太多,他这个血型,医院的血不够他用。问他们有没有捐血证。如果有的话,拿着捐血证去血库,向他们要X血型的血,要Xcc(忘记多少了)的血。

蔡念听了,一骨碌爬起来,说我和衿轩都捐过血,并叫护士过来将她正在输的液取掉。

蔡念妈见蔡念又要跑去血站,不准护士过来,拉着硬是不让蔡念走,吼着问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泪一滴一滴地从蔡念脸上缓慢落下。

是的,如果必须要拿我的命去换他的命,我会毫不犹豫含笑受死。

只要他能活下来!

蔡念不能想象------如果我能救他,但是没有去做,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尘世,我独自度过这漫长的一生有什么意义?

蔡念哀求地望着蔡念妈,挣扎着让她放手。

蔡念妈见蔡念这样,知道拦也没用,细细地帮蔡念擦完泪,忧心忡忡放开了她。

临走,蔡念婆婆感激地握着蔡念的手,蔡念别急,走路慢一点。

蔡念爸妈陪着蔡念回家取了捐血证,就直奔W市的血库。

血库的工作人员简单地核对了一下捐血证,告诉蔡念血很快会被送到医院。经历过早上那个医院的拖拉工作态度,蔡念要求血让他们自己拿过去,但被拒绝,说他们的工作程序是血必须由血库工作人员送达医院。

感谢血库的工作人员,本着救护生命的态度,在极短时间内将血送到了医院。

他们赶回医院,除了2个老人在,还有一直在等的米娜。

蔡念将买回来的面包和牛奶分给4个老人和米娜,自己却怎么都没有胃口去吃东西。

新来的血到了不太久,医生神色凝重地出来,要求他们让血库取多些血过来。门又紧紧的被闭上,他们在外面鸦雀无声沉默地等着。

血很快又被送了过来。

时间分分秒秒地过去,手术室里蔡念心爱的人,正在死神的笼罩下苦苦挣扎。

蔡念闭目紧紧地双手合十,祈求上天,让我的爱人好好地活下来,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生命有时候真的很脆弱。在无望的时候,再没有宗教信仰都会想抓住一样东西去寄托,希望奇迹会发生。

在这漫长的等待时间里,蔡念想清楚了很多东西。

蔡念爱这个男人。

如果上天让他跨过这道坎活下来,我愿意将前事一手抹去,最后一次相信他。当然,如果他最终选择离开我,虽然很不舍,但我会放他自由。比起他好好地活着出这个手术室,我的爱,自由,悲欢,自尊变得都不再重要。

医生这次出来脸色好了一点,说还要让血库送多一次血。

手术进行了大概6个多小时,他被推出来时,蔡念觉得像过了一辈子那么漫长。

医生说手术很成功,肝裂开的部分已被修补好,过了五天危险期,只要肝裂处不发炎,就不会有问题,手术这么凶险主要是他失血过多,如果再迟一小时送过来,他们也回天无力了。

感谢这些负责任的医生,辛苦做完几个小时的手术,交代了要帮他定时翻身,6小时内不能喝水,等等等等。

在单人病房里,衿轩意识迷糊地晕睡着,可能刚刚被输进大量的血液,脸色看起来居然很红润。

蔡念妈让蔡念回家赶快休息,蔡念说声好,却不知不觉伏在衿轩床边就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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