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久违的绯衣男子
第二百八十五章:久违的邪肆男子
夜凉如水,有云极其稀薄的在清冷的月边浮动,缓慢而又迅速,月泻银辉,刷的窗柩微染霜色。.
室内火炉将屋子染的暖暖的,菱花镜前,苏慕凉一身柔滑白色的里衣静静的坐在那里,墨染如瀑的青丝直直的垂下来,一直垂至腰际,菱花镜里的她光滑白皙的额,清美精致的容颜,一双古潭般的美眸里的目光落在眼前的菱花镜里站在她身后的那个男子身上。
身后男子长身如玉,身躯清俊挺拔,此时正站在她的背后,修长如玉的指尖在她的青丝间穿梭,是在为她挽发。
他眉宇间带着认真,时而还会微微的皱眉,抬起手细致的看看自己的手法对不对。
苏慕凉在菱花镜里看着后面的清俊身影,那古铜色的镜子里的场景就如同一幅画,也像是一场朦胧的梦境,她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眉宇间认真的模样,只觉得,她这辈子,再无所求。
这样一个完美的男子,她何德何能让他亲自为她挽发,让他愿意放弃已经得到的皇位,让他能够如此深爱着自己。
“慕凉,把桌案上的锦盒打开。”身后男子声音随淡的说着,目光却从她的青丝上转移到了她的容颜上,清隽的凤目深处波光微动,等着看的她的神色变化。
苏慕凉早就看到了那桌案上的长形锦盒,古梨檀木的锦盒上装饰低调,打眼一看并不是多么起眼,只有近距离的观察,才能发现那不是普通的锦盒。
锦盒被苏慕凉打开后,里面是如玉般柔白的丝绸暗绸打底的流缎,上面静静放置着一只玉簪。
‘瑶池仙子宴流霞,醉里遗簪幻作花。’
这是苏慕凉看到这只玉簪脑海里不由想起的第一句话。
这玉簪的来源,本是由玉簪花而来,那玉簪的一端,便是一个上好的白玉精雕细刻的玉簪花,洁白无瑕,微微初绽,小巧玲珑,似乎都可以在空中隐约闻到那清新淡雅的香气,在她的周身萦绕,静静的流淌。
苏慕凉不知道说什么好,在这一刻,无声胜有声,她静静看了那玉簪好一会,半晌素白的手拿起那支玉簪,抬起头微微泛红的美眸看着身后之人,沙哑着嗓音,红唇轻启,“君颜,帮我戴上。”
若君为我赠玉簪,我便为君绾长发。.洗尽铅华,从此以后,日暮天涯。
玉簪从她的青丝间插入,一头如墨的长发被绾了起来,露出白皙优美的脖颈,颈窝处隐有一些细碎的青丝徜徉,捎带着几分慵懒柔美,菱花镜子里的她眉目间淡雅精致,潋滟的美眸水盈动人,脸上未施粉黛,白皙的脸颊上却隐隐透出一抹膘之色。
看着镜子里的人儿,夙君颜一向清冷的凤目怔住了。
“慕凉,你真美。”
苏慕凉唇角微微绽开,她虽然性子较为淡薄,但是并不代表她不喜欢听这话,是个女孩子家都是会喜欢别人的赞美,更何况是这话从他口中说出。
她被他微怔却又愈发灼热的凤目看的有些羞意,身子动了动,刚想说着什么,然还没等开口,她却被他一把打横抱起来往床褥之上走去,耳边传来他清润的声音,“该睡了。”
声音清清润润,却又是像故意的克制着什么一般。
被他抱起身的时候,身子一下子失重,那被他绾的有些松散的墨发微微散落下来,青丝缱绻的勾住玉簪,其余的长发全部垂下去,一直到了床褥之上,夙君颜才取下她的玉簪搁置一边的桌案之上,挑开层层帷幔遮了下来。
最近几天她累的乏,有几日没敢再碰她,今日他也是努力的克制住自己,只是一遍一遍的吻着她,揉着她,似要将她水般柔软的身子揉进他身子里那般,苏慕凉知道他一直在忍耐,但是看他的额头的发间有细密的汗珠沁出,忍得难受,她便有些心疼下来。
在这种事上她从来没有主动过,之前他虽然是尝试着尽可能的温柔,但是到某些关头却也是有些控制不住力道,他也怕伤到孩子,所以每一次都尽可能的忍下来,只是每次都要把头埋在她的颈窝处,低低的斥着以后定要好好收拾她肚子里的小家伙。
不过这次她却想主动一回,她远比他来的还要温柔,只是她有这个想法,却限于一直不敢实施于行动,以前性子淡的她对这种事没有太多的兴趣,其实也有部分原因是她本身是个比较正经的人,对于这种事情她总有一种不正经的感觉。
不知道为何会有这样奇怪的想法,总是拗不过心里的那股劲,所以每次他拉着她要起来的时候,她从来都是紧紧闭着眼睛不敢睁开,只当自己是在做梦。
感觉到他实在是热的厉害,苏慕凉这才转过身子正对着他,微黑的天色里看不清她脸上的神色,只有苏慕凉知道,她的脸肯定是绯红一片,“君颜…能不能给我一条布巾。”
声音小的她几欲要听不见。
身前男子对她的话有些不明所以,不过却从来不会拒绝她的任何要求,只是这个上哪里找布巾,他的气息还有些微喘,索性直接就从自己半敞的里衣上果断撕下一条绸滑的布条递给她。
黑暗之中,苏慕凉缓缓坐了起来,摸摸索索的拿起布条围住了自己的眼睛,即便是天色再黑,在黑夜呆得时间长的人,又怎么会没注意到她的动作?哪怕是有些模糊不清。
“慕凉……你…”他清魅黯哑的嗓音有些疑惑之后,呼吸蓦然变的急促起来。
苏慕凉没有说话,眼睛被蒙左只是凭着刚才的记忆,柔软娇嫩的身子贴上去,伸出一直纤细葱白的手指覆上了他的唇,示意他不要说话。
她没有什么经验,动作也很是生涩。
月华倾洒进来,打在那层层帷幔上,模糊见的一玲珑有致的上半个身影坐在哪里轻轻的起伏。
情到深处,不知过了多久,她湿哒哒的身子契合在他的身上,累的不行后,却听到他咬着她的耳垂,魅着嗓音,“我要给你一抽礼。”
……
墨色蔽天,夜风熏然。
明灯小楼,相思如梦。
三楼雅座之上一白衣俊俏少年正微垂着眼睑,手中握着一金盏低饮,眼底有些青黛之色,面容清秀,隐隐还透着一股子柔美之意,握住金盏的手时而紧握,而是舒缓,似乎像是在忍耐着什么痛楚。
下面是靡靡丝竹,翩翩舞裙轻扬的舞女,台上正坐着个蒙着面纱柔弱无骨的女子,淡紫色的烟拢薄纱里只着一白色抹胸,惑人的身姿不时的引起底下的男人们勾的心坎痒痒的。
那女子纤细的手指在古琴上拨动,琴声悠悠,荡得那些男人色心大起,都等着一会出完价与之一夜春宵。
楼上的白净俊俏少年却仿佛没有听到周围的喧哗那般,将一切置之度外,只是不时的在抬头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出现。
然而就在他刚刚扫完人群,想要饮一杯酒下肚之时,却突然听到极其聒噪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紧接便看到紧临着他的那个雅座上就有一人影跌跌撞撞的坐在那里,动作大的惊人,震的他手中金盏里的酒猛然洒下不少。
酒香四溢,他有些分不清是自己的酒的香气,还是周围那人身上浓重的酒气。
下意识的抬头去看时,入眼的是一袭绯红软袍,在往上时目光突然怔住了。眼前的男子狭长的凤眸里华光闪烁,幽幽透着妖气,正微喘息着气看着他,唇瓣边的笑容如黑夜里盛开罂粟花,虽美却又无时无刻不泛着危险的气息。
眼前的绯衣男子的那一眼似像是无意间的撞上他的,很快移了开来继续拿起酒壶里酒仰头对着自己口大喝起来。
白衣少年的身材有些单薄,此人看到身边这了个人物,下反应过来后就下意识的皱眉,然而刚想起身离开这里,便见花枝招展的老鸨带着一大堆莺莺燕燕颤着身子上面的两团肉冲着他这边跑过来,一边跑还一边攥着手绢满头大汗的招呼着,“啊呀呀,这位公子你走的可真快啊,来来来,你要的姑娘们来了,都是个顶个的美艳,准备把您伺候的舒服死,今夜就让她们几个来陪您……”
那老鸨拿着沾粉的手绢往他那边轻荡,半老徐娘的人此时看着眼前这个邪气冲天,邪肆妖美的男子,那眼神冒着闪亮亮的精光,自个的心都激动的砰砰碰直乱跳。
白衣少年看到这一幕,秀气的眉头皱的更深了,金盏酒杯也不拿了,当下就要离开,然而那些莺莺燕燕顿时一群围了上来,.己就和那绯衣男子贴的近,如此一来完全也将他围在里面困住。
那绯衣喝醉酒的男子面对那些迎上来绿环肥瘦,莺莺燕燕,一时竟然有些招架不来,有些厌烦的想要推开,却还是被那些姑娘们扑了上去抚摸,又亲吻。
白衣少年围在中间只觉得头皮发麻,那些姑娘们连他也一起摸上了,那么多手像蛇一样缠上来,惹得他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刚下那边的手,脖颈上又缠绕了上来一只,他铁青着清秀的小脸去看那绯衣男子时,却见那男子已经被那些姑娘们围的只剩个绯红色的袖子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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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杠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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