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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李幼,如果当时你在善良一点,如果当时,我聪明一点,也许我们也不会这样。.

可惜,可惜。

“真的,不是我做的,老师,你相信我,我求求您,相信我”

那一年,是何言欢高二时候,也是那个如恶魔般的高二生活。

世间混沌,百里含冤。

那一天,雪花飞舞,何言欢跪在教导主任的办公室里,外面肆意的笑声,和讥讽声如同雪花一般冰冷刺骨,飞入她的内心,她沉默着,“真是不要脸,教出你这样学生,不知道,那个不要脸的老东西养出来的”,老师和主任的冷漠和嘲讽如水。

学校要求严格,尤其对于这所学校,这个省市重点高中,学校对老师的言谈举止更是严格,可是对于何言欢不一样,她不是的,每一个可以讥讽,嘲笑,谩骂。

这个,就是这所学校的特别之处。

突然,她哭着爬,她的老师面前,“我不会做出那样事情”她祈求拽着老师肮脏的裤脚,可能因为长久没有清洗,裤子里发出恶心难闻的臭味。

“哼,这里只有你和林诺有过节,不是你还是谁”,男人看着她,像看着狗一样厌恶,他一脚踹开何言欢,“小小的年纪,居然这么狠毒”。

“我没有”何言欢的脸色涨红,她缩在墙角,墙角上有一个破烂的蜘蛛网,因为她的撞击而不断的遭到破坏,蜘蛛看到入侵者,从她的校服袖脚爬到她的脸上,她的眼睛高高的肿起,细细的查看眼睛的红血丝,狰狞可怕。

“啪!”

“你没有?,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被他糟蹋,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怀上他的孩子,如果不是你”,林诺突然顿住,她用校服的袖子握住自己的脸,背影不断的颤抖着,看起来娇柔又可怜。.

校长拍了拍她的肩,不停低声安慰着。

“我”,

“你什么?你来问问,当时是不是你在霍天宇的水里放了药,我们怎么会,就是你,你狠我抢走了,你的男朋友,可是,你也不能这么做啊”。

“我没有”,言欢知道这一次自己再一次的无力的辩解。

“那你问问”林诺抓起何言欢的头发狠狠的摔向门口,可能是林诺的力气太大,也可能是学生故意绊倒,何言欢的额头砸开一个血淋的般的口子“你的班长怎么说”。

“李幼,你来说”

从学生中间走出一个穿着黑色校服的秀气的男生,他看向何言欢,言欢似乎不是很好,她想一个小狗一样,缩在一旁,头发上沾满了尘土,顺着鲜血脸上一个红肿的五指手印分明。

“我”

他扶了扶眼睛,他看向校长,校长又厚又圆的眼镜到射出一道冷光。

“那天,我,我,我确实看到言欢将林诺拖进男生宿舍的,当时我不知道,言欢在做什么,所以,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哈哈,哈哈哈”

言欢肆意的狂笑起来,在寂静的校园里,鸣笛的声音格外的冰冷绝望刺耳。

那天,学校里响起一个沙哑含血的诅咒。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一定要让你们生不如死!生不如死!!生不如死!!!”。

沉默,

言欢沉默着,她看着眼前的透明玻璃杯,抿一口,苦涩到心底。

屏幕上的灯光闪闪停停。

“你好”

“哈喽,何言欢”,清爽至透声音穿透耳膜,言欢不禁莞尔,“恩,阿泽”“斯”阿泽夸张的吸了一口冷气“何,言,欢,本大美女打电话给你,你就这个口气?!”。

“那怎么办?”言欢放下杯子,茶水微恙,一片喝饱水的大红袍叶子,缓缓沉下。

“呼”阿泽听着她不变的语气,跺了跺脚“我在苏州啊,咱俩聚聚啊”。

“好”

诚然,

如言欢所料,阿泽果然选了一个不负所托的地方,三俗歌曲,花花绿绿的装饰还有此起披伏的划拳的声音,“言欢”一个穿着大红色的羽绒服的女孩子,对着她笑。

那个女孩,在汗水和呦喝声中,惹得旁人侧目,她对着一个女孩微笑,皮肤如雪,笑颜如花,她的睫毛如墨,眯起的来的样子随着她的藕臂,不断飞舞着。

“哈喽,你变得好漂亮啊,言欢”,言欢低头笑了一下,右脸匀出一个浅浅的酒窝。

“乱讲”阿泽的嘴巴很甜,耐是言欢淡漠,也被逗乐。

“没有啦,言欢,对了,这是我最喜欢的家店”不断眉飞色舞的介绍着,好似这家店面是她的,言欢没有说话,其实,他们很奇怪,很多人不理解,言欢很安静,阿泽很爱闹,二人应该不会很喜欢在一起,但是二人却如同,鱼儿和水的赖以生存。

“你来几天了?”言欢很是奇怪。

“我来一天啊,来了就找你了!”

言欢笑笑,抿了一口茶水,言欢不喜欢在外面喝水,外面有一股苦涩难闻的味道,除了办公室和家里,言欢在外尽可能不喝。

“你还在喝大红袍啊”阿泽好笑,记得有一年回去,言欢喝水也是喝着大红袍,当时她觉得奇怪,因为大红袍听着就像在公园里下棋的老爷爷的茶水,她问起言欢,言欢抬起头,盯着茶水半天才回头缓言。

“听着喜庆”

“好了,吃饭吧”。

“恩”

南方冬天,似乎想要把人的皮肤生生冻掉,阿泽不得不小跑着,”呼,呼“白灼的气,在昏暗的路灯中中缥了,”言欢,你活得很累你知道吗?”阿泽突然顿住。

橘黄色的灯光,轻柔的落在阿泽的肩上,言欢看向她,嘴角勾出一抹讥冷的微笑,她从口袋里摸出眼镜,她看着阿泽的背影,眼镜在汽车灯光照射下,划出一丝冷冽的蓝光。

“言欢”阿泽声音变得低沉嘶哑,好似嗓子里含着一个极冷的寒冰,“当年的事情,谁都不愿意发生,但是你现在为什么要这样子折磨自己呢”。

夜色越来越沉,路上的行人见稀。

“阿泽,不早了,先回吧”。

如果,我忘记,

如果,可以忘记,我怎么可能不愿意,可是,我怎么敢,那么,漫漫长夜如鲜血般的苦涩的回忆,我怎么能忘记。

如果忘记,我是不是又是和以前一样任人欺凌。

如果还是那样,我愿意每夜在噩梦里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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