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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盗:人格分裂

“你明明知道!望月就是她!她就是望月!”

随着这一声人屋具颤的怒吼,世界安静了。

花千瓷倒退一步,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望月,就是自己?怎么可能,这个世界上,只会有一个花千瓷!怎么可能有两个?重明,重明的反常!那晚重明从外头回来,分明是在旁边逗留了一阵的,只不过当时情况危急,她没有机会询问,等有机会了,也早就忘到脑后了。

正要在心底呼唤重明,屋子的门却被爆开,伴随着烟土尘埃,碎裂成两半的镂空红漆门擦过花千瓷的耳畔,“轰”的一声砸到外头的空地上,这般大的动静,依旧没有人来查看。

而屋内的两个人也同时发现了花千瓷的存在,花千瓷这才发现自己以为极度的诧异而变得呼吸急促,这时候需要的是平静,花千瓷逐渐镇定下来,慢慢过滤自己接受到的信息,等尘埃落定,她定睛一看,眼眸不由一缩。

哪有两个人,分明只有卫烈恒一个人扶着桌子微微喘息着,而桌子的边缘上,正倒着那面金色面具。

花千瓷毫不停滞,跨过门槛就要进去,可是第一步刚踏进地上,卫烈恒却突然抬起头看向她,花千瓷惊讶的同时他怒吼一声,“滚!”

“我的天……”花千瓷却不听他的话,自口中喃喃而出一声暗叹。

卫烈恒的脸上摘下了面具,右面的脸上爬满了诡异的纹路,从发鬓冲延伸而出覆盖了右边的额头到颧骨,难怪他要戴着面具。

而花千瓷真正惊讶的并不是这个,而是那种纹路,她如今不同于普通修炼巫术的人,学习炼蛊之术,而是专注于魂魄这一块的巫术,所以她一眼便认出来,那虽然不是两魂同存一体,却是诡异的人格分裂。

人格分裂谈不上诡异,诡异的在于他脸上的纹路,那是灵魂出现碎裂的征兆,思索间,花千瓷骤然间明白,若是等纹路爬满了全身,那么卫烈恒的灵魂恐怕就会一分为二,凤孤鸿与卫烈恒,到时势必只能存活下一人。

凤孤鸿说的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只是蛊毒侵入他的体内,又有花千瓷在后,这些东西混合在一起早就不知道成了什么,加之卫烈恒那般阴鹫,而凤孤鸿却如阳光,两人性格不容,不可能在一个躯壳里久待,花千瓷一怔,突然想起来在紫藤堡时,红衣有粗略的与她说,上一次江湖大会时,卫烈恒并没有戴面具。

一切都明白了。

卫烈恒人格分裂出了凤孤鸿的人格,紧接着有蛊毒驱使,致使凤孤鸿想要争夺到身体的主导权,但是卫烈恒也不是吃素的,二人如此争执,蛊毒发作,纹路出现,凤孤鸿是对巫术耳濡目染的,虽不精通,却也明白。

这二人恐怕有什么协议,在某些时刻,这具身体会是凤孤鸿,而他们两人有着不同的记忆,本不该撞上,但是因为望月,少许记忆还是错乱了。

比如卫烈恒第一次见到花千瓷的时候说花千瓷不认识他了么,其实那便是凤孤鸿的记忆。

这些,恐怕连景记年也不知道。

可是,那随后一声怒吼又是怎么回事?望月就是她,她就是望月?不可能的,灵魂能够分为二是因为巫术的强大以及祖巫的力量,卫烈恒同样是,但是,无论如何,灵魂都不可能成为三个,一旦成为三个,与魂飞魄散是没有区别的。

望月怎么可能是她?但是,凤孤鸿对巫术了解,应该不会乱说。

花千瓷想到那灵魂,心中有些摸不着头脑,也下定决心今日一定要弄清楚。

屋内的卫烈恒已经冷静下来,纹路妖娆的爬在他的脸上,形状隐隐像是半边的翅膀,他的双眸睁着,神色捉摸不清。

花千瓷走进去,卫烈恒没有阻止,等到了他的面前,听到卫烈恒低低的问,“你都知道了?”

“嗯,知道了。”花千瓷淡淡的回答。

“呵,”卫烈恒嘲讽一笑,直起身子,又变成了往日里那个位处高位阴晴不定的卫烈恒,他勾起花千瓷的下巴,力气大的捏红了她的下颚。

“花千瓷……有的时候,我以为你是望月,但是却不是,你的确表面像她,冷淡自持,处变不惊,但是你却像是冷火焰,一旦有人惹怒了你,就会像冲天的火一样爆发,但是望月不会。”他骤然松开手,花千瓷铿锵一步,看着卫烈恒好像陷入疯魔。

他背过身子,在屋子里漫步起来,偶尔看一眼花千瓷,“你一定觉得我疯了对不对?但是有时候我倒希望,我是真的疯了,可以不记得这一切,忘了望月,忘了所有过去,但是我却舍不得,我竟然舍不得。”他说着,面上竟然落下两行泪。

透明的痕迹划过妖娆的纹路,他看起来反复无常,却让人逐渐卸下心防。

带着泪痕的他扭头看向花千瓷,面目突然由阴鹫回忆变成了温柔悲伤,他向花千瓷走来,语气温和,“吓到你了?”

这是凤孤鸿?

“你一定很疑惑,为什么我说,你是望月,对不对?”

花千瓷刚点头,他的纹路却散出光芒,他一皱眉,五官变得痛苦,再抬起头,却是阴鹫的面孔,“你要救望月,我这一生,只爱过她一人,今后,也只会是她一人。花千瓷,你要救她,只要你救她,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这是卫烈恒?

“我要你的什么?”花千瓷冷声反问。

卫烈恒目光殷切却又带些诡异的看着花千瓷,双手扶着她的肩膀,凑近说道,“你想要什么?鬼煞门?金银珠宝?啊,听说,你在找七大尊宝?我帮你找啊,我用我这条命给你找!你帮我救望月啊,好不好……”

他的语气千变万化,由猜测到殷切,由殷切到坚定,由坚定到哀求,可是不变的,却是他那双悲伤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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