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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盗:左花灯河青花走马血字安

“夜空?”花千瓷顺着他的指尖望去,眼眸瞬间褪去了慵懒的神色,浮现出了欣赏与兴奋,对面的高墙足有十余米,上去后是一排石栏,石栏后连着这边的街市同样灯光璀璨,花灯河上凌空有一道相当长的拱桥在夜色下连接着两边,成为两条街市相通的道路。

“我们这边是左花河,对面的是右花河,这两条街市是完全一样的,唯一不同的是左花河有一棵百年凤凰树,相传就是宜花公主种下的。”

景记年边说边带着花千瓷走下了台阶,虽然已经是夜晚,可是无处不在的花灯将整个黑夜照得透亮,当走到下面,漫天的星辰闪烁着投影在潺潺而流的花灯河中,像是一匹流动的绚烂丝绸,点缀着无法言喻的浩瀚宇宙。

与此同时花灯河上还随波逐流着许多河灯,各种各样的样式飘荡左右,旁边还有许多善男信女虔诚的祝祷,花千瓷与景记年寻了个少人的地方蹲下,面前就是泛动着粼粼波光的花灯河,花千瓷的手触碰到河水时泛起淡淡的波澜,微微拂动,激荡着飘来的河灯。

“呵。”花千瓷愉悦的轻笑,微眯的双眼倒映着花灯河波动的浮光,有着无法忽视的光芒。

景记年在一旁看着她,拿着她的青花瓷走马灯随意端详着,透过八棱的线条向她看去,她的侧脸精致完美,突然她转过头来,脸上是他熟悉的桃花般灿烂的笑容,她说,“景记年,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带我到这么有趣的地方来玩。”

景记年有些愣住,随即反应过来她没有记忆,自然不知道她以前每一年都会来到花灯河放花灯的事情,对于她来说,她丢失了过去。

景记年有些触动,本能的揉了揉她蓬松的发顶,把她脸侧顺长的辫子捋到肩后,他的笑有了些许人情味,“如果你为以前丢失的回忆而遗憾,那我就为你创造一个更美好的回忆,你想要吗?”

花千瓷一怔,嘴角的笑突然间僵硬,她没有这具身体的过去,换言之现代的她是十七岁,所以现在的她也不过是十七岁年华而已,她说的是真的,花家严苛的家规,她从未出去玩过,只出去参加过各式各样的拍卖会,偶尔还为了抬高价格而与人撕扯扭打(……),她真的很感谢景记年。

心底有一丝冷淡的愧疚蔓延上来,为她的隐瞒而第一次有些愧疚,但她一向看得开,只一瞬便点头道,“好。”

景记年并未发现她一系列变化万千的思绪,只把青花瓷的灯帘拆了下来,这种八棱的走马灯就是有这种好处,拆开后他竟然咬破了手指,递毛笔一样把自己渗出血迹的手指合着灯帘递到了花千瓷面前。

花千瓷诧异的看着他,他却催促道,“快点,花灯节的花灯要写下祝愿才算是花灯,越珍贵的笔墨越灵,别浪费我的血。”

“嗒!”

一滴血已经滴到了地上,花千瓷赶紧拿过他的手指,见他神色认真,她也没有推脱,想了片刻,只挥笔,不,挥指写下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一世长安。

景记年挑了挑眉,并未说什么,花千瓷写完后直接用袖口为他擦拭血迹,直到不再有血渗出来才松开,指腹上余留着她掌心的温度,景记年无谓的收回了手。

“景记年,你以后要是再做出这样的举动吓唬我,我就敢做的比你更绝,听懂没?”花千瓷不得不承认她被景记年吓到了,这不过是小小的河灯祝愿,他却以血来祭,让她心底莫名发慌。

景记年看似很平静,听从的点了点头,才与花千瓷一起把河灯放逐下去,看着河灯走出几米没有沉下去,花千瓷绷紧的眉头才松开,这可是有着人家的血,要是沉了多可惜。

而景记年在一旁,回忆着花千瓷说的话,低头描画出了一抹似缅怀,又似仇恨的笑,若是可以,他宁愿剔除他身体里的每一寸骨血,也不要带着这些不洁的血肉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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