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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情深至此

云海走后不久,皇谧霆便赶了过来。他是扔下了手中的朝中军务特意赶来找司慕染的。

司慕染用过早膳,在花园中闲逛着,便见皇谧霆未换龙袍就过来了。司慕染知晓定是为了宣丞相辞官一事,司慕染已经开始在脑海盘算着怎么忽悠他了。

“阿九。”皇谧霆唇角勾着隐隐弱弱的笑容,如清风朗月一般醉人。

司慕染笑了笑问:“皇上今日看来心情不错,是有什么喜事吗?”司慕染明知故问。

皇谧霆道:“我就不信阿九不知,子枫可是一下朝就来找你了。他岂能没告诉你?”

司慕染盈盈一笑道:“那皇上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呢?”

皇谧霆敛了笑容正色道:“阿九,你告诉我,你是用了什么办法让宣如海那个老贼心甘情愿的交出官职,归隐的?”

司慕染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问。这件事你若谢的话那便谢皇后吧?是皇后呈请,所以宣丞相才有了辞官的心意。”

皇谧霆眉头微微一皱道:“你说是皇后?”

司慕染点点头:“皇上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话吗?皇后是个聪明人,在我们知晓了慧娴皇后的事情后,皇后就担心宣家会是第二个乔家,所以她力劝宣丞相罢官养老。”

皇谧霆愣了片刻,虽然挺司慕染说的如此笃定但皇谧霆知道事情一定并非就这么简单的。既然司慕染不愿说,他也不能强问。

司慕染又道:“如今皇后已经没了家族的势力,想来在宫中的地位日子定然不好过。皇上若是怜悯,就多多眷顾皇后吧。”

皇谧霆的心一颤,没有回她。只是道:“我已经让钦天监衙了我们成婚的日子,待宣丞相的事情妥当之后就会公布天下。”

司慕染的心纠结了半刻,回道:“好。你做主就是了。”

皇谧霆看了司慕染一眼,见她神色平常未有异色,心下松了一口气,皇谧霆又道:“我已经知道灵狐的下落,待我们成亲后我为你亲自去寻。”

听到灵狐,司慕染的心一震,脑海想起江太医曾说过的话,此生她若想有孕就必须服下灵狐心。

那日御花园中,皇谧霆也向太后询问过灵狐心的下落,只是太后以她未曾嫁入天家为由给拒绝了。不知皇谧霆这次是如何得知的?

司慕染在心底思量了片刻,突然想起一人来,莫非是江太医?司慕染记得,先皇寻药的时候江太医是陪同去的,那么说江太医也是知道灵狐下落的人。.

司慕染回神点了点头:“好。”

皇谧霆笑了笑道:“我还有要事在忙,晚上在陪你用晚膳。”皇谧霆的声音温柔。

司慕染眉头微微一拧道:“皇上此时需要安慰的是皇后不是吗?”

皇谧霆轻叹一声道:“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司慕染笑了笑,看着皇谧霆的身影淹没在花丛中,司慕染长舒了一口气。不知道裴宸朔的布置如何了?她实在不能在这皇宫在待下去了。

云海从江太医府上离开后,便又折回了宫中,直奔着司慕染的上阳宫而来。

司慕染看见云海去而复返就知道他定然是带着消息而来,心中充满着期待,云海走进看见司慕染急切的心情。

“看你这急不可耐的样子,阿九,我可是真伤心。”云海不满的说道。

司慕染道:“好了,你赶紧告诉我,是不是裴宸朔他有了计划?”

云海点点头道:“他说三日后就带你离去,让你借口去海门镇,到时候他会在半路将你劫走。不过需要你甩开皇上让我陪你一同回去。”

司慕染听着云海的转述,心下了然,点了点头:“这个好办。云海太谢谢你了。”司慕染想着若非有云海从中周旋,她未必能这么快离去。

云海笑了笑道:“这是我欠你的承诺。再者,裴宸朔这个人的确是你的良人,有他在我也放心。”

司慕染唇角翘起,想起裴宸朔她的心就暖暖的。“我觉得自己好长时间没见他了,云海,我真希望时间能快一点。”司慕染豪不忌讳的说着。

云海扶了扶额道:“你难道不知道女子要矜持一点的吗?”云海低声问道。

司慕染撇撇嘴道:“矜持,那是什么东西?那是小女人才需要的,我也不要。”司慕染扬着头,一副豪气凛冽的模样。

云海看着她的模样,笑的开心,不得不说她的确是个难得一见的女子,怪不得像皇谧霆和裴宸朔这样的人对她倾慕不已。

而他能做的,只有以朋友的身份相处,不肖想。

“那你便和皇上提三日后要回海门镇看那帮兄弟,我们三日后在宫们汇合。我等你的好消息。”云海说道。

司慕染点点了头,云海告辞离去。

想着三日后,即将离去,司慕染的心有些平静。她知道皇谧霆处理宣丞相辞官一事还有的忙,所以在他搬出圣旨之前,她便可离宫。

司慕染想起皇谧霆这么长时间来对自己的照顾,知道是自己最终欺骗了他。所以司慕染也想送皇谧霆一份礼物,以报答皇谧霆的照顾,而这份礼物她不会亲手交给皇谧霆。

司慕染回了房间,研磨,开始将一些国事所需的制造方法以治国策略等东西,按照脑海中百科全书抄录了下来。

长乐宫内,皇后已经知晓了宣丞相辞官的事情,心中的重石也已经放下了。可是想起自己以后要一个人在这深宫里坚持心中难免郁结难舒。

“娘娘,你看起来精神不大好,是因为丞相辞官一事吗?”阿彩是她的陪嫁的丫鬟,也是皇后最信赖的人。

皇后理了理自己的衣袖,抚平那袖口上的凤凰图案清冷的声音道:“爹爹辞官未必不是件好事,我只是感伤,以后我们无人支持,在宫中的日子也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

阿彩鼻子有些泛酸说道:“娘娘,无论以后的日子多么难过,阿彩都会陪着娘娘你的。”

皇后点点头,扯出一抹笑容来:“你说的对,我还有你,以后我们便相依为命吧。”

阿彩眼圈泛红,正欲说什么,却听内监尖锐的声音高喊:“皇上驾到。”

皇后的心莫名一动,脸上的表情复杂万千,最终换为一种平静,镇定从容的从凤坐上站了起来,漫步走下去朝着宫门口。

皇后还未走进,那抹明黄色的影子已经大步的走了进来。皇后欠了欠身,未说话,皇谧霆抬手握着皇后的手道:“手怎么这么凉?莫不是病了?”

皇后摇了摇头道:“没有,臣妾的手一年四季都是这样的,是皇上未曾注意罢了。”

皇谧霆的心蓦然一动,想起自己和她大婚一年有余,可相处的时间却是很少,除了那每月初一和十五,平常的时候倒是鲜少来看她的。

“你心情不好,可是在为丞相罢官一事而难过?”皇谧霆拉着她在一旁的软榻上坐下。

皇后柔声道:“父亲年事已高辞官是好事,臣妾只是想到从此以后便要和父亲分离,心中难免感伤罢了。”

皇谧霆深沉的目光看了看皇后那黯然的神色,说道:“朕知道你思念自己的父亲,所以特准丞相归家前和你一聚,你莫要忧心。”

皇后点点头笑了笑道:“皇上为臣妾打算的如此好,臣妾心中高兴。不会忧心的。”

皇谧霆微微一笑拥她入怀低沉的声音喊着她的闺名:“浅浅,司姑娘说是你说服宣丞相辞官的,为什么?”

皇后微愣,想着那日司慕染来劝她的时候和她说过的话。现下皇谧霆说是她劝谏了宣丞相,只是皇后明白自己的一封书信不可能就让父亲做了决定,只是其中的缘由,她也是不知道的,只能待见到父亲后在问一问了。

“司姑娘跟臣妾讲了一段往事,臣妾才知自己应该做什么?宣家的势力如日中天,定会种下祸根。臣妾不想看着父亲走上末路,所以宁愿自己无依无靠在宫中孤独终老,也不愿自己的亲人受到伤害。更重要的原因,是臣妾不想皇上太过于为难。”皇后字字句句满是情意。

皇谧霆内心大动,在不知晓自己的母后死因之前,他定会觉得皇后的话更像是陈情,而如今他能感受道她句句情意发自肺腑。

他更知道皇后若是没有背后身家势力的支持,在后宫将多么的举步维艰。她说愿意在宫中孤独终老,孤独终老这四个字已经似是刺痛了他的心。

“浅浅,你怎么会孤独终老?你还有朕,有朕一日你永远都是朕的皇后。”皇谧霆垂头,坚定的眼神看着她。

皇后抬头迎上皇谧霆那幽深的眸子,唇角蓦然勾起一抹欣然的笑意,今日能得皇谧霆这一句话她亦是无憾了。

“皇上说的话,可莫要反悔啊。”皇后有些俏皮的样子。

皇谧霆笑了笑道:“为何要反悔?”

皇后从他的怀中挣脱,一个转身,像一只灵动的蝴蝶一般优雅而美丽。“若是皇上以后遇见了个心爱的女人,而那个女人又非要臣妾的后位,那皇上你说是给还是不给呢?”

皇谧霆眉头微皱,却是不语。皇后转身看着皇谧霆那神思的模样,径自一笑道:“皇上不必纠结,如果是真的,臣妾定然会让出这个后位的。”

皇谧霆暮然一愣,脸上泛着一丝怒气的表情起身厉声道:“皇后之位你竟说让就让?你当真就这么不媳?”

皇后转过头去轻声道:“臣妾媳是皇上的心,不是这一国之母的位置。”

皇谧霆大惊,他后宫内女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可是又有谁如此大胆的对他说过这样的话呢?

“浅浅。”皇谧霆低哑的声音唤着她。

皇后眼角的泪盈盈而落,若不是爱他,她怎么会说服自己的父亲辞官归隐?若不是爱他,她又怎能轻易说出让出后位的话来?

但这爱,他知道吗?他心底爱着的是那个女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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