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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宁不解的问:“主子说的可是寿王次子?”

“没错。”

“咱们与王府的人一向没有往来,主子为何突然要派人盯着祁浩天?”聂宁有些疑惑。

戚敬元没有多做解释,只道:“我这么做自有用意,你派人去盯着他,将他的一举一动全都回报于我。”

“是。”聂宁没再多问,领命道。

隔日,接到一个消息,聂宁、辰刚和管绍和三人顿时就明白为何自家主子要派人去盯着祁浩天了。

因为皇上要将盈雪公主许配给祁浩天。

聂宁几人伺候戚敬元多年,多少明白他的心思,知道主子对盈雪公主的心意,可主子碍于大事未成,因此只能将那情思藏于心中,如今见皇上竟要将心上人许给旁人,也怪不得要着急了。

辰刚为自家主子被人横刀夺爱之事感到不忿。

“主子如今也老大不小,好不容易相中一个姑娘,这会儿却要嫁给别人,那心中定是百般滋味难以下咽,不如我去砍了那姓祁的,这样一来他就娶不成盈雪公主了。”他有自信,以他的身手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祁浩天。

管绍和横他一眼,“主子都没说要砍人,你别擅自行动。”与辰刚的心直口快不同,他身量虽然魁梧健硕,却是个沉稳心细之人。

辰刚不平地道:“我这不是担心主子的心头之爱被人给抢走吗?”

三人里年纪最长的聂宁出声道:“主子若是想除了祁浩天自会吩咐,如今只让人去盯着祁浩天,想来心中定是另有盘算。”

“没错,你可别莽撞地去杀了祁浩天,坏了主子的事。”管绍和警告道。

辰刚不耐烦地摆摆手,“好好好,这事我不管行了吧,既然没我的事,我去喝酒了。”

然而出了府后,他并未真的跑去喝酒,而是悄悄去了寿王府,结果便遇上了刚要出门的祁浩天。

他暗中尾随着聂宁派来监视祁浩天的人,一路跟踪祁浩天来到城郊一处宅院,在祁浩天进了里头的一间厢房后,那跟踪之人进不去,他仗着自己一身绝妙的轻功,足尖一点,跃上屋顶,揭开一片屋瓦往底下一看。

他讶异地看见那厢房里竟还另有一名女子在,两人正在幽会,他一边瞧着,眼清越瞪越大……

他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奸诈的笑容,嘿嘿,要是把这事告诉主子,他可就立下大功了。

当当当当……清脆的钟声敲了十一响,正好与此刻的时辰午时吻合。

赵知熙稀奇地看着摆在桌案上那座鎏金雕花的时钟,道:“这钟竟真能测量时辰呢。”

“父皇请看,这长针每走一格,代表一刻钟,而这短针走一格,则是半个时辰,绕一圈就是六个时辰。”赵盈雪仔细替他解说。

她花了几天的工夫才将时钟的时间调整到正确,为了配合古代的计时习惯,这个时钟是依据这里的时刻做设计的。

昨日这座时钟做好之后,戚敬元和赵央看了都爱不释手,她答应为赵央另外再制作一个当他的生日礼物时,他高兴得都跳了起来。

戚敬元虽没开口要求,却是默默看着她,直到她承诺也会帮他做一个时,他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好好好。”赵知熙连连点头,显然颇为喜爱这只时钟,“盈雪,你替朕做了个这么有趣的玩意儿,你说朕要赏赐你什么?”

赵盈雪轻启粉唇,微笑道:“儿臣做的这时钟能得父皇喜爱是儿臣的荣幸,不求父皇的赏赐,只要父皇身子康健,儿臣便已心满意足。”

“啧,瞧瞧你这张小嘴,就会哄父皇开心。”女儿的话听得赵知熙心情大好,虽然她不要赏赐,但他仍是赐下了重赏,黄金五百两、白银两千两、首饰十套。很快这些赏赐便送到了赵盈雪住的紫苑宫。

赏赐送来时,七公主赵春雪正好过来,瞧见了那摆满了屋里的金银、首饰,眼里闪过嫉妒和恨意,但很快便藏了起来,笑吟吟地道:“哎呀,六皇姐又做了什么讨得父皇欢心,得到这么多赏赐,看着真教人羡慕。”

她与赵盈雪只差了几个月,面容虽不若盈雪那般清艳娇美,但一张小巧的瓜子脸配上细长的柳眉和杏眸,也显得秀美可人。

赵盈雪没回答她的话,随口招呼道:“七皇妹若是喜欢,这些首饰就挑一套带回去吧。”这些年来父皇赐给她的首饰不少,多到她都戴不完,因此很大方地赠送。

除了她,皇宫里还有四个尚未出嫁的公主,除了赵春雪,其他三个还很年幼,一个八岁、一个三岁、一个才一岁多,只有春雪与她年纪相当,有空时便会来她这里走一走。

赵春雪有时话里虽会带着些酸意,但除此之外其他都还好,因此赵盈雪并不讨厌她。

听见这番话,赵春雪忍不住朝那些首饰看了几眼,想起什么,她心思一转,过去挑了支掐丝金发钗,接着带着热络的笑容朝赵盈雪走过来,“六皇姐,你瞧这支发钗如何?”

来到赵盈雪身前时,她突然摔了一跤,那发钗的尖端狠狠从赵盈雪手背上划过。

赵盈雪手背一痛,还未开口,耳边便响起赵春雪的惊叫声,“啊,我不是故意的,都怪这该死的裙子绊到了我的脚,才不小心伤了六皇姐!”她拿着沾了血迹的发钗,一脸惊慌失措。

服侍赵盈雪的一名大宫女菲儿见状,急忙吩咐小宫女去取来药箱。

赵盈雪看了眼手背上的伤口,不发一语地任由菲儿为她止血上药。

见她一句话都没说,赵春雪一时摸不清她的心思,惴惴不安地道歉,“对不住,六皇姐,都怪我不小心弄伤了你,你若生气,就骂我打我吧。”

赵盈雪仍是没有开口说话,手背的伤很痛,那伤口很深,横过了她整个手背,血流了不少,宫女花了一些工夫才将血止住。

见她不搭理自己,屋里那些宫女也都忙着处理赵盈雪的伤口,没人理她,赵春雪被晾在一旁,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

瞥着赵盈雪手上的伤,她神色变幻不定。

方才那一瞬,她萌生了想杀六皇姐的念头,因此冲动地伤了她,但此刻很后悔,暗暗责怪自个儿不该如此莽撞。

六皇姐眼下可是父皇最宠爱的女儿,自己这般伤了她,要是她去向父皇告状,也不知父皇会不会责罚自己。

直到敷了药,将伤处包扎起来后,赵盈雪才神色淡淡地启口,“既然七皇妹是不小心的,这件事就算了。我有点累,就不送七皇妹了。”

“那……春雪先告退了,六皇姐好好休息。”赵春雪垂着脸退了出去。

待她一走,一旁的菲儿便出声禀道:“公主,春雪公主方才似乎是存心弄伤您的。”适才她在一旁看得很清楚,赵春雪是刻意用那发钗划伤公主。

赵盈雪轻点螓首,“我知道。”

在赵春雪刚才刻意朝自己跌过来时,她就发现了,却没能闪开她手里握着的那支尖锐的发钗。若不是当时下意识地退开了半步,她怀疑那发钗会不会就不是划伤她的手背,而是剌向心脏?

“那您还让她就这样走了?”

赵盈雪反问:“不让她走,难道你要我也把她弄伤,报复她吗?”

“可公主难道就这样算了?”

赵盈雪摇头道“这春雪突然跑来弄伤我,定是有什么原因。”比起手背上的伤,她更想弄清楚春雪这么做有什么目的。

菲儿闻言一怔,接着思及什么,急呼一声,“啊,难道她偷偷在那发钗上抹了毒想害公主?若梅,你快去请太医过来!”这种事在宫里不是没发生过。

听见她的话,赵盈雪惊讶地低头看着手背上的伤口,旋即想到,“她不至于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毒害我吧?她难道不怕父皇惩罚她吗?”

春雪若真想害她,应该是在暗地里下毒手才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是怕别人不知道是她做的吗?

“不管是不是,还是让太医仔细为公主诊治较妥。”菲儿劝道。

赵盈雪点点头,下一瞬想起什么,吩咐菲儿,“你派人去春雪那里打听看看,这丫头最近都做了什么、见过哪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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