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鹃散
逸柠挑挑眉,“公子读过书吗?”
那男子柔柔一笑,并不恼怒,只是温和的说,“在下不才。.”
逸柠直直的看着那中年男子,爽快的一抱拳,羽衣轻摆,“唐突了,这就算平手吧。”
那中年男子本还在忐忑,正想上前打圆场,没料到那女子竟然没再说下去,免了一个麻烦。他略微松口气,开始仔细打量逸柠来,是京城势力之一的许城衫亲自带来的人,绝对不简单,少说也是应该权贵之家的小姐。
白虹看着那言语异常犀利的逸柠,十分不满。身为一个极受圣宠的郡主的她都让步了,这平凡女子竟然还敢驳话。突然,白虹想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得意一笑。
“这一场是比诗歌,那么下一场是比武艺了吧?”
许城衫突然间笑的有些诡异。
他与逸柠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是从那日她用极快的速度在他眼前消失,他便可以证明,逸柠绝对会武功。就算逸柠这一场看似谦让了那女子,下一场比武也一定会讨回来。她不是一个喜欢吃亏的人。
“是的,但是比下一彻要休息十分钟。”中年男子回答,看着笑的十分诡异的许城衫有些许不好的预感。那男子听这话,嘴角边上扬的笑容更大了。白虹则得意洋洋的看着逸柠。
“好,那我们便先下去休息十分钟。”逸柠没有多说话,扔下这句话便飞身下了台,粉色的羽衣和白色雪纱在空中划出一道柔柔的风,她轻踩地,落在了不远处一个花灯摊旁,许城衫也飞身下了台。.
刚刚还是被人抱上来的女子却独自飞下两米高的高台,动作还十分优美,看热闹的人或者是给她加油的人都对这个女子产生了一个巨大的好奇心。台上的男子看着高台下的逸柠,浅浅一笑。
“逸柠,有把握吗?”许城衫看着手拿牡丹花灯的逸柠在看似认真的在欣赏,却不停的摆弄着,饶是知道她也许武功不低,但是突然间却有些好奇这个女子该怎么取胜。
“看着就好,我会证明。”逸柠没有抬起头,依旧摆弄着手中的花灯,轻轻一笑。
许城衫微有些无奈,却第一次对一件事有了期待。
做好了。逸柠的嘴角扬起一抹弧度,她现在可以确定,台上那把剑绝对不简单,她在得来的牡丹花灯的灯芯中输入了一丝灵气,试图试探那把剑,不料那把剑竟然回应了,而且回应的灵力十分独特,似火又似水,还带着点木气。
逸柠收好花灯不再玩弄,一旁的许城衫想探过头来看,逸柠直接把袖子充当遮挡物挡住了花灯。许城衫撇撇嘴,“十分钟快到了。”逸柠自信一笑,左脚轻踩地,飞上旁边的屋顶,落在高台上。许城衫也运着轻功飞到台上。
自逸柠从高台飞下休息,其中就有许多人纷纷转过头看着在花灯摊上摆弄花灯的逸柠,众人以为这十分钟里那女子一定会做点准备,不料只是玩着手中的花灯,其中甚至有许多人想上前去问了,不过终究还是不敢上前去与这神秘女子搭话。
逸柠在高台上站稳,带起的风让她乌黑的发飘散开来,似飘飘欲仙的感觉。而台上的白虹早已做好了准备,不好行动的精美华服早已换成了一短裙,手拿两把泛着寒光的软剑,带着自信与犀利的笑容直逼逸柠。那白衣男子倒是没有多大的准备,单手拿着把刀,这让他看起来少了些书生气质,多了些英武。
中年男子重新走回高台上,那男子则在高台上坐着一把藤椅,微笑的注视逸柠二人。
那中年男子看着看着许城衫和白虹四人,都已准备好,只是许城衫和逸柠两人手上皆没有武器,空手站在高台上。他微一皱眉,“许公子,逸姑娘,如果你们需要武器,我们这里有供,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锤、抓、镗、棍、槊、棒、拐、流星,抛射类武器等,不知许公子和逸姑娘二人需要些什么?”
许城衫眯着眼,沉思着在众刀枪中选了十柄飞镖。逸柠看着满眼的寒光,有些不喜。
“我就不用了,我有武器。”
许城衫看着逸柠,有些打量的眼光。而那高台上的男子则极有兴趣的眯起了眼。逸柠笑着摇了摇头,转身,手中红光一闪。一条一人高的红色长鞭带着一串火焰,波动的空气被火焰带动着,在场的人皆一惊,怎么会凭空出现一条鞭子!台下的人攘攘熙熙着想要看的更清楚一些,不料鞭子上的火焰一下就没了。惊讶的比较明显的是那台上的男子和白衣男子。
这女子竟然是守护神?!
白衣男子看着逸柠,脸上心事重重。
许城衫看着右手多出一条鞭子的逸柠,心中虽然知道逸柠不凡,可看到这里还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中年男子看到四人手中都有了武器,随即用雄浑的声音喊着。“好,现在比赛开始,先许公子和向公子比。”
逸柠微笑的退在高台一旁,眼中的信任直视许城衫。那白虹则在那白衣男子耳边低语了几声,便退开一旁,那白衣男子的脸上有些挣扎的神色,很快消失不见。
“比赛规则,被另一方逼下高台算输,在地上十秒钟不起来算输,使用暗器等作弊手段算输,现在开始。”说完,那中年男子快速的退到男子身边。
“多有得罪了。”许城衫谦虚一笑,飞镖在他的袖子下闪着寒光。
这绝对不是一个武功平凡的人,所以一定要小心对待。白衣男子想起了走前白虹在她耳边说的话:这男子不简单,若难打败,便使用黄鹃散。
黄鹃散,顾名思义是黄色杜鹃花上取下的毒素,这毒素不至死,但是可使人引起呕吐、呼吸困难、四肢麻木等症状,如果有人中这毒,短时间会失去行动力。但是,在这里用,不怕被发现吗?白衣男子看着不远处坐在藤椅上依然自得的男子,有些复杂。
正在纠结间,一阵掌风向他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