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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没有地位

“有什么气?替他买个乖巧的老婆难道不是为他好,不还是指望他不要继续在外面鬼混,他要是争气一点,我才懒得管他!”

穆容芳见沈齐穆在他嘴里讨不到一句好,不由得生气,“他是亲生儿子,你就算不偏袒他,也不用把他贬的一文不值!再说,这件事他本就是受害者,先前他对夏荔初的态度不比对外面那些女人好的多,若不是出了那档子事,这兴许是个良好的开端。.”

说到这个她愈加生气,“泽穆也太荒唐了,那明明是他弟弟的未婚妻……他还做出那样的事,也不知那悬狸精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

沈泰祥坐在真皮沙发上,听着妻子的抱怨,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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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B音乐如鼓点般疯狂的响遍每个角落。

“你说,那个女人怎么会凭空消失了?我动用了不少力量,翻遍了本市及周边的几个城市,都没有发现那个女人的影子,凭她孤身一人,根本去不了哪个地方,我怎么会找不到她?“

沈齐穆百思不得其解,祁岸藏住眼底的光,拍了拍他的肩,”看你这么上心的样子,难道还对她念念不忘?“

沈齐穆冷笑,”我怎么还会对那种女人念念不忘,不过还没有足够的教训,不甘心罢了!“

祁岸拉起他,”一个小姑娘罢了,你还真要了她的命不可?”

“有胆子勾*引沈泽穆,就要有勇气承担后果!”

“喂!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绝对利大于弊,你大哥现在在你父母心中的形象可是一落千丈,到时他从美国回来,难道不会对你做出补偿?至于补偿什么,还不是任由你提?”

“一落千丈?”沈齐穆嗤然,“你太低估了他在老爷子心目中的地位,不过----是该让他出点血!

“荔初,你阿爸腿摔了!”荔初正在河边洗衣服,听见邻居阿彩大声的叫她。

荔初吓了一跳,慌慌张张的将衣服尽数倒进洗衣篮里,拎着大步跑回家。

回到家,果然爸爸正躺在床上脸色发白。.

“阿妈,阿爸没事吧?”跑的太急,她大口喘息着,急切地问道。

夏阿妈摇了摇头,抹着泪,“不知道,刚刚老何医生来看了,说好像摔坏了骨头,让我们最好去城里的大医院里拍个片子看看……”

夏阿妈话还没说话,就被一道嗡里嗡气的声音打断了,“不去!不就跌倒了一下,怎么能伤到骨头,他算了什么医生,我不去!”

老何是村子里唯一的医生,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却是不算个正统的医生,他没有上过医科大学,也没有读过医科专业,只不过年轻时在当地小镇上的护理学校读过几年书,回来回村就开了个小诊所,给乡亲们开个感冒药戳个针养家糊口。

荔初焦急道,“阿爸,就算他不懂,你也不懂啊,你明天就和阿妈去省城大医院拍个片子看看好吗,这样也放心了!”

“不去,我说不去就不去!”夏阿爸五十多的年纪,不算太老,却固执的很。

“金文……”夏阿妈也想附和着再劝说劝说。

“好了,就这么决定了!我休息休息就好了!”夏阿爸中气十足的吼道,语罢扯过被子兜头盖住,当真休息起来。

荔初无奈和阿妈对视一眼。

择菜时,荔初问道,“阿妈!阿爸怎么会摔伤呢?”

阿妈叹了一口气答道,“今天阿水家的送货来,说非要加运输费才肯帮忙卸货,这几天阿水家一直为难我们家,你阿爸很生气,说什么也不肯加,他们不肯帮忙卸货,你阿爸就自己去卸货,你也知道他的腰……咱家小卖部门前又是坑坑洼洼的路,不好走,你阿爸搬着东西一不小心就闪了下腰,跌倒在地上……”

听到这里,荔初沉默了。

她以为她去了沈家,阿爸阿妈得到那笔钱会让生活好过一点,至少能把阿爸的腰伤治好,至少能给阿姐置办一份像样的嫁妆。

事实上,那份钱几乎什么也没改善,夏阿妈和夏阿爸确实去了省城里面的医院看病了,可医生告诉他们,夏阿爸的腰伤想要治好不太简单,因为夏阿爸的腰是年轻时干建筑活从二楼摔下来伤的,当时年轻力壮,过了几天就好了,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再加上老板给了几个钱当作赔偿费,这事就这么翻过去了。

谁知年岁越来越大,这腰痛越来越严重,本以为只是常见的风湿和骨质增生,直到有一次疼到他没法正常走路和弯腰,这才去医院看了,但已经晚了腰上的伤经过这么些年已成顽疾,考虑到家庭经济状况,夏阿爸没想过要治这病,只想着在家少干点弯腰的活罢了。

现在攥着女儿的一大笔卖身钱,省城里的医生却告诉他们,这病想治痊愈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是个长期作战,手术医药费和后期复健费已是不菲,除此之外还要饮食治疗,不得做任何重活。

夏阿爸颤颤巍巍的问了下大概要多少钱,医生说了个数字,夫妻俩沉默了会儿,什么也没说的走了。

那个数字虽然在沈家给他们的范围之内,但实在太大,况且医生还说不一定百分之百痊愈,所以那笔钱他们实在动不起。

后来,夏阿爸和夏阿妈商量了下,决定开个小卖部,反正夏阿爸不能做那些高密度的重活,买个东西收个钱还是可以的。

剩下一笔钱给荔初的阿姐文惠置办嫁妆,夏阿爸原本是想把文惠许配给邻村的一户阮姓人家,那户人家在这贫瘠的乡村里还算有点家底,家里有些地,还有一口鱼塘,阮家的酗子年轻壮实,时常还去镇上接些临时活做做。但夏文惠心高气傲,瞧不起同等出身的乡巴佬,死活也不肯嫁,夏阿爸夏阿妈犟不过她,只好取消了婚事。

过了段时间,夏文惠往家里领了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带着副眼镜,穿着体面的衣服,看起来文质彬彬,夏文惠骄傲的介绍这是她男朋友,是个城里的老师。夏老两口到底多吃了些盐,看人的准头也强过夏文惠,他俩觉得这个男人虽然微笑起来可亲有礼,可就是透着一股算计味儿,不像好人。夏文惠哪肯听,不但驳斥了父母的话,还扬言要跟他结婚。

这次轮到夏阿爸夏阿妈死活不同意,可没想到夏文惠趁阿爸阿妈出去做活,偷偷拿了钥匙开了柜子拿走了那份嫁妆。

故事的结局是意料之中的,男人不是什么好人,更不是什么老师,而是个专门做假身份骗待嫁年轻女孩钱的惯犯,那个男人最终没有娶她,却卷走了夏文惠所有的钱包括那份嫁妆,不知所踪。

夏文惠失魂落魄,披头散发的回了家。

夏阿妈坐在门槛上,哭骂,“作孽啊,那是你妹妹的卖身钱,你就那么把它弄没了……”

夏阿爸抄起扫帚往她身上抽去,“你这个不孝的女儿,跟你说那不是个好人,你偏不听,现在钱被卷跑了,你还回来干什么……你还对得起你妹妹吗?!”

夏文惠一边躲着父亲的打骂,一边回嘴,“是你们对不起我,妹妹从小吃的比我好穿的比我好,你们还送她去上大学!我呢!”

夏阿爸愣住了,他停下手,声音抖得不停,“你……你怎么有脸说,家里再穷也送你们去上学,是你不争气,学习差还贪玩………你妹妹有个那么好的前途,为了这个家牺牲了自己,你呢?你做了什么!”

“牺牲?!”夏文惠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声音都走了调,“她牺牲了什么?她现在红河那边当阔太太呢!你们说她孝顺?她孝顺怎么没把你们接去一起享福,怎么没有寄钱回来帮帮家里?这笔钱我会还给你们的!也会还给她的!”

夏文惠扔下那句话,就头也不回离开家了。

她每个礼拜都寄了一笔钱过来,不知在哪里赚的。

后来,夏阿爸夏阿妈听人说,夏文惠去镇上的舞场上班当舞小姐……夏阿妈抹着眼泪,骂了几声,也就随女儿去了,他们已经心力交瘁。

丢失了一大笔钱,家里的积蓄见底,家里的生活来源依靠于小卖铺和夏阿妈做的一些农活。

大女儿文惠寄来的钱他们没脸动,认为那是不干净的。

其实小卖铺的生意刚开始还可以,称得上红火,夏家夫妻俩实诚,不抬价,以往村子里的人想买个什么东西还得走两三个小时去镇上,现在同等的价钱只要走几步路就可以在夏家小卖铺买到,何乐而不为?

只是好日子没持续几天,村长昌叔家也如法炮制开了家杂货店,卖同样的东西,以同样的价钱,在所有人的眼中,这就是明目张胆地跟夏家两口子抢生意。

村民们面面相觑,买东西都到村长家去了,夏家小卖部的生意一落千丈,只有几个邻居会偷偷摸摸在他这里买些东西。大家都知道昌叔行为可以用无耻来形容,但又能怎样,人家是村长,人家摆明了看夏家不舒服,你若还去帮衬,就是不想在村里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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