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福公公心下虽是开心,但是一想到厉王爷要他做的事,他便开始有些犹豫起来,一时半会没有作答。
待他微微抬眸间,明显地看到了夏宇渊眼底中泛起的寒意,他心下一颤,倘若,他不答应帮厉王爷,厉王定不会放过自己。
心下想着,便点头应道,“老奴只是一介奴才,能够得到王爷的赏识,是奴才荣幸之至,只不过,这事关老奴的身家安危,老奴怕……”
闻言,夏宇渊的眉头舒展开来,紧抿地唇弯了弯道,“公公,有所担心,本王能够理解。不过,本王不是一个乱杀有功的人,倘若,有人假意奉承,暗中却陷害本王,本王定会让那个人,尝遍这世间最痛苦的事,然后让他知道什么叫做连死都是一种奢望!那种滋味,简直不能想象,那可比生不如死还要难受千百倍!”
夏宇渊凑近他,一字一顿地说着,仿佛这些话就是说给他听的一样。
夏宇渊淡淡地紫眸散发着一股浓烈地杀意,这些话听得福公公却是无比胆战心惊。
面对厉王爷的靠近,他只觉得自己浑身发寒,身上的寒毛都快要竖起了,但他强装作淡定,勉为其难地笑了笑,“王爷,说的极是!恐怕,想与王爷作对的人,到现在都还没出生吧。”
他很虚伪地说了这么一句俗话,但是很管用。
夏宇渊非但没有恼怒,反而,一反常态地勾唇浅笑。
“公公,不愧是父皇身边的红人,难怪深得父皇恩宠。本王也开始越来越喜欢和公公聊天了。”
福公公没有说话,强忍着心头的惧怕,勉为其难地笑了笑。
夏宇渊微微抬眸,看了看天色,“已经这个时辰了,公公是该回父皇那里了,出来了这么久,父皇肯定是等急了。”
福公公一听,这才想起了皇上,脸色忽然变白,这下惨了,回去后,怎么交差。
夏宇渊打量着他的神色,将他一系列的表情全都尽数眼中,见他一脸焦急地模样,他勾唇淡笑道,“本王从御书房出来前,已经替公公请示了半个时辰,父皇也应准了,公公此刻回去,刚好半个时辰,所以,不必担心父皇的责罚。”
福公公闻言,不可思议地抬眸看向他。
厉王的心机果然深不可测,就连他耽搁和回去的时辰,他都算的如此准确,这样的人,他敢得罪吗?
他不敢得罪,也不能得罪!
得罪了他,他就是厉王口中的那个人。
福公公忙一副俯首称臣地模样,“老奴多谢王爷了!”
夏宇渊忙伸手阻拦起来,本来冰冷地脸瞬间,如三月春风般明媚,“公公不必多礼,赶快回青鸾殿吧,父皇还在哪里等着你呢!”
福公公听后,也不再多呆,送走了厉王,加快步伐朝青鸾殿而去。
回到青鸾殿的福公公,果然,见到了皇上,而且,如厉王所料的时间,也分毫不差。
福公公由衷地对厉王这个人感觉到了一丝恐惧。
更让他感到奇怪的是应浩然竟然给他拿了前朝佳妃的画像给皇上,他这不是让他去送死吗?而,厉王爷却看到那幅画时,情绪竟会如此地反常,甚至脱口而出了一个名字“凝香”。
若是他没有猜错的话,那画上的女子应该就是厉王口中所喊之人吧!
想到这儿,他没敢再继续地想下去,他只是感觉到这宫里,又要有事情发生,至于是什么事,福公公没再想下去,安静地守在皇上的身侧。
一袭黄袍着身的夏侯淳,他眉头紧锁,一双敏锐地眼睛很快便看出了福公公今日的状态不在点上。
他语气平缓却不失威严地问道,“你今日这是怎么了?老心神不宁的?”
夏侯淳简简单单地一句问话,便让立在一旁的福公公,心莫名地咯噔了下,忙站出来答道,“回皇上的话,有您在此,奴才哪敢心神不宁。”
“哦!”夏侯淳轻缓地应了应,抬眸,看向他的眼睛。
随后,便将手中批奏章的笔,扔在了龙案上。
福公公一愣,脸色顿时一变,他知道,皇上肯定是因为他不诚恳生气了。
他服侍夏侯淳十二年,日夜守候在他身侧,皇上的喜怒他最清楚不过。
单单从皇上这个简单的动作中,他便知道皇上怒了,他忙俯首道,“皇上,您怎么了?”
福公公明知皇上再生自己的气,故意明知故问,那是因为他明白自己是何身份,尤其是他服侍的这个人,不是寻常之人,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九五之尊。
倘若,他知道自己的喜怒都被别人看的如此透彻,那他岂有命在。
夏侯淳斜眼倪了他一眼,叹了口气息道,“三年一度的选秀,准备的如何了?”
“回皇上的话,内务部正加紧操办,已经有了一些合适的人选,不过,还在挑选当中。”
夏侯淳闻言,眉宇皱紧,“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挑选之中,内务府这些年都再干什么吃的?”
福公公一惊,立马跪倒,“奴才该死!奴才身为内务府总管,没有恪尽职守,是奴才失职了,奴才这就连夜命人挑选一些合适的人选带进宫。”
夏侯淳表情依旧冷酷,良久,才抬手道,“算了,还是按照规矩来吧。”
福公公战战兢兢地抬眼倪了他一眼,垂眸答道,“是。”
夏侯淳再次地执起龙案上的笔,继续批阅奏折。
说到秀女,福公公突然意识到应浩然送皇上那幅画轴是何心思了,他居然想拿那张画来参选秀女,难怪会给他那么多的好处,若不是他偷偷打开过那幅画轴,就这样冒冒然然地递给皇上,他岂有命在。
说起这个佳妃,就得从北国说起。
北国皇帝有为貌似倾城的妃子,佳妃出身不太好,但是,生得一张美艳绝伦的容颜。
但凡见过她的人,都会为她的美姿所倾心。
她不仅美艳绝伦,而且,还有着一身极好的功夫而且聪明过人。
这正是北国皇帝十分疼她的原因。
那一年,他跟着主子来到北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