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镜中的他,俊美得不像话,和远古的凤御夜合为一人。.
他下巴顶着她的头:“我以为,我更是有权生气的那一个,为了奖励我,所以我幸福地告诉你,婚礼提前了,如果你愿意,等你想要一个大型的婚礼,都没有问题,一张结婚证太单薄了,要人证物证齐全,我才放心,不然,新娘子跑了,我找谁要去。”
“凤玉夜,你好过份。”她申诉。让他锁在在怀里,动弹不得。
他看着镜中的美人,浓浓的笑在脸上,浅浅的酒窝儿能漾死人:“弯弯,我很爱你。”
她的身子软下来:“那也不要这样设计我。”
“何妨,你迟早是我的娘子,是我的贵妃,是我的老婆,弯弯,这些都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我们会在一起,你爱我,我爱你,对你,我永远不会放手。”轻轻地一吻落在她的脸颊上。
她有些感动:“夜夜。”
“我好喜欢你叫我夜夜,从前亦是,现在亦是。”他轻喃着:“历史不会再重来,不必害怕,我等待了三十年,原来,我只为等待你的到来,弯弯,没有什么能分开我们的。”
“你还是一样,总是会哄人。”害她想哭。
“绝对没有,云弯弯,在这里,你永远不必再担心了。”
弯弯咬着牙:“不要现在结婚好不好。”
“弯弯,这可由不得你的哦,我告诉你,现在还好,只有几个小时,远在别国的亲戚无法赶来,只能到一些比较近的,不然,你就有得累了。”他是心疼她,倒茶也舍不得。
弯弯扁着嘴:“可是人家身材还没有变回小魔鬼,不好看。”
“在我的眼里,有谁能比得上你呢?可怜的老公啊,证也有了,酒也摆了,可是还不能碰新娘子呢?你是个小妖精啊。”她还在产期啊,可怜的他。
弯弯看着他的脸,轻轻地摸着:“我还是觉得怪怪的,你是你,夜夜是夜夜,我这样,算不算背叛了夜夜啊。”
他张口就咬她的手指,痛得她缩回去瞪着他。
“叫你胡说,我就是夜夜,夜夜就是我,凤御夜就是凤玉夜,弯弯,我恨你千年,等你千年,只为了遇见,小小的戏弄,那是应该的,谁叫你,不带我走,让我等了几千年,千年的孤独,你如何补偿我。”
她低低地笑:“夜夜,是缘份在作怪。.”
夜夜是同床共枕,他身上的味道,一如凤御夜,那样相同的气息,让她有时分不清时空,不知今朝是何时,是在古代,还是在现代。
她是他的妻,他的贵妃,他的老婆。
那么,未婚先生子的时,就让他去摆平老妈了。他那么厉害,岂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她就安心地做闲妻凉母好了。
凤御夜,遇上你,从来没有后悔过。
“老婆,先讨个吻,一会老公可惨了,你知道吗?我家里的七朵金花,就是七个大姐头,都要训我,居然生了儿子还敢知情不报,会骂得我很惨的,老婆你可要救我于水深火热啊。”
他的家人,如他所说的,热情得真是没得说,一个个送礼都大手笔得让她不敢收,还真是一夜置富啊。
幸好,将儿子给她们抱着,不然,非折腾得小俩口直不起腰。
她还好啦,就是心疼凤玉夜,让她们教训,以为委屈了她,让她没名没份的。
这里,真的没有什么悲伤的事再发伤了,不会排斥她和宝宝。更不会伤害她。
凤玉夜,那双深情的眼里,含着千年的浓情,执起她的手:“老婆,你愿意一生一世和我在一起么?你只能有一个选择,就是你愿意。”
“当然愿意。”她泪眼婆莎地笑着。
一个定终身的吻,落在她的脸上。
现代篇完结,倾城下午会写关于古代的。
古代篇:
古代,就得从凤御夜要死要活的那一章开始了,倾城拉些字数下来,让大家从心疼的那一刻起看起。
他合上眼,他恨弯弯,为什么让他一个人留在这里,他恨这里,恨那叫做父亲的人。
“去不去,去不去嘛。”凤御星娇声叫着。父皇可是在暗处看着呢?一定要劝皇兄走出来。
他笑着,让人听也听不清,他到底是在笑什么?半撑起身的身子猛地抖一下,吐出大口的鲜血,让太上皇从暗处出来:“夜儿,不要这样,你责怪父皇,父皇不会再这样对你了。”
他淡淡地笑着,似乎看到了某些高兴的事。
“夜儿,你回回神,看看父皇啊。”太上皇有些惊恐。
凤御夜看了他一眼:“你再也不能伤害我了。”含着喉口的最后一口鲜血,吐在锦被上,点点的殷红,点点的惧人。
“来人啊,御医,快来看看皇上啊。”老泪纵横的声音。
御医赶来了,没多久,垂手立在一边:“请太上皇节哀。”已是出气多,入气少了。
“太皇推开那些人。”胡说,我的夜儿,没有死,没有死。快,快去拿那救心丹。“他好害怕,手都直颤抖了,死亡,真的靠得那么近。那么近。
水流了他满手,他害怕失去这么一个儿子,心里,已不是用后悔来形容了。
如果可以重来,如果,还有如果吗?
“夜儿。夜儿,快吃下去啊。”他用力地挣开眼睛,不让泪水模糊看不清楚。
“夜儿,弯弯在等你,在看你了,真的在等你,所以,你要坚强,要吃下去。”
弯弯,超越了灵魂的名字,似乎将他最后一抹游魂拉了回来,一口气吸了进去,口里的水混着药,也吞了进去。
细细睁开的眼,看着四周,似乎在寻着他想要看的人儿。
太上皇抓住他的手:“贵妃在生孩子,她不在这里,是不是福公公。”他大声地说着。
福公公抹着泪,赶紧说:“是啊,皇上,贵妃娘良好正在生孩子,你听,她很痛,她在叫了。”挥手示意一个嬷嬷出去。
他竖起耳朵,凝起精神听,似乎,真的有人远远地痛叫着。
“听到了吗?夜儿,贵妃在生孩子,你要活下去。”他的脸上,是后悔的泪。
他吞下了水,是弯弯在痛吗?不要,不要痛,他会陪着她。
“父皇不会再阻止你们了,不会再错了,夜儿,要好起来。”白发人送黑发人,那是何等的悲哀。
不见棺材,他是不见泪啊,没看到死亡的走近,他以后,他还能拉出沉陷的夜儿,却是惘然。
“弯弯。”用尽全力,他只能吐出这二个字。
他用力地生活,用力地吃东西,想要身体快些好,就能见到弯弯,人一旦有了活下去的目标,也就好得很快。
他疯狂地想要见到弯弯,只是,不是说她睡着了,就是吃东西,却没有让他再见到她。
“弯弯呢?弯弯。”他站起来,虚弱的身子却不是很有力量。福公公赶紧上前去挽住:“皇上,云贵妃生产身子弱,睡着了。”
“你在骗我是不是。”他不减锐利的眸子看着他。
福公公吞吞口水:“皇上,刚才去贵妃有过来看皇上,皇上正在小睡,就没有打忧。”
凤御夜推开他的手,一手支着桌子:“谎言,满口谎言,弯弯呢?朕的弯弯呢?为何,要骗朕,为什么?”
太上皇暗暗流着泪:“夜儿。”“走开,不想,不想再看到你,是你,一手摧毁了我的弯弯,你要我活着,又是为什么。”他将桌上的东西,都推倒在地上。人也跌坐在地上,为什么?荒凉凉的孤寂,重重地包围着他。
这样是活道,倒不如,让他离开。
他的孤寂,谁理解,谁知道。
“夜儿。”太上皇满是负疚:“夜儿,父皇对不起你。”
他闭上眼:“不必跟我说这些,我不想听。”
“夜儿,父皇知道你心里有多恨,连死都不怕了,你还怕什么呢?夜儿,活下去,总是有希望的,不然,云贵妃也会不安心,如果夜儿走了,那云贵妃再回来呢?一点机会也不留给她了吗?”
透心的凉啊:“有希望吗?弯弯,朕的弯弯,会回来吗?”
“会的,会的。”太上皇连声地说。
机会,是自已给的呢?还是上天给的,他不知道。只是,那一句话,一点机会也不留下来吗?
残留的梳妆镜,弯弯,她在那里,还会回来吗?每次一回头,都想,能再看到她的存在。
每一次的失望,每一次都胡思乱想。
身全的恢复,并不是精神的恢复。
没有斗气的他,怎么再上宝座,皇位于他,不过是一个枷锁。
太上皇再登位,一手将那禁固皇室的规矩废除,再如何的补救,却是已晚,他永远地失去他的夜儿。
像是无魂的主一般,他独自上了山坡,日出依然如故,如今,却是独自一人。
远处的钟声,一声一声,像是在引领着游魂一样,让人心清神明。
出家,这二个字,在他的脑里像生了根一样地蔓延着。
他为她等,等足她三十年,如果老天有眼,就不会让他百年孤独,那妙语如珠的女子,那笑逐颜开的女子,在那里,在那里?在陌生的地方吗?她生了孩子是吧,她现在好吗?机会,这么微妙,就怕她回来,已找不到他,如何舍得,让她哭,他宁愿,孤独一辈子也要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