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无声金铃

“好累,”夜幕低垂,被喜婆和翠兰、红玉折腾了一天的莫璃,几乎体力透支的趴伏在南宫焱的宽实的胸板上,静静的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声。.

“这样就受不了了?明天会更累,按照古礼,你随在府上,可花轿子要从外面抬进府,明日要绕城一圈,吹吹打打的,有的折腾的。”南宫焱一边宠溺着抚摸着莫璃柔顺的头发,一边笑着说道:“还有拜堂的礼数,够你折腾到晚上。”

“啊,这么麻烦?”

“还麻烦,我和爹商量着,很多都省了,知道吗?成亲可是很繁琐的事情,我和你说:上轿新娘上轿前,经喜娘三次催妆,佯作不愿出嫁,懒于梳妆,而后坐娘腿上,娘为女儿喂上轿饭,寓意不要忘记哺育之恩。较异习俗有三:其一,“哭上轿”。女儿上轿,母亲哭送,哭词多为祝颂、叮嘱话,有:“囡啊囡,侬抬得去呵,烘烘响啊!侬独自去呵,领一潮来啊!”“侬敬重公婆敬重福,敬重丈夫有饭吃”等,新娘动了感情含泪惜别。其二,“抱上轿”。新娘由兄长抱上轿,进轿坐定后,臀部不可随便移动,寓平安稳当意。其三,“倒火熜灰”。新娘座下放一只焚着炭火、香料的火熜,花轿的后轿杠上搁系一条席子,俗称“轿内火熜,轿后席子”。起轿时,女家放炮仗,并用茶叶、米粒撒轿顶。新娘兄弟随轿行,谓之“送轿”。城区抬花轿要绕至千岁坊或三法卿等处,以讨“千岁”、“三发”彩头。兄弟送至中途即回,且要包点火熜灰回来,并从火种中点燃香或香烟,返家置于火缸,俗称“倒火熜灰”,亦称“接火种”。.

拜堂花轿进门,奏乐放炮仗迎轿。停轿后卸轿门,由一名五六岁盛妆幼女(俗称“出轿小娘”)迎新娘出轿,用手微拉新娘衣袖三下,始出轿。新娘出轿门先跨过一只朱红漆的木制“马鞍子”,步红毡,由喜娘相扶站在喜堂右侧位置。是时,新郎闻轿进门,即佯躲别处,由捧花烛小儇请(找)回,站左侧。喜堂布置与各地相同,拜堂仪式则稍异,有主香公公,多由新郎祖父或祖伯叔担任。主香者和新郎、新娘皆遵赞礼声动作。赞礼者喊:行庙见礼,奏乐!(乐起)主祝者诣香案前跪,皆跪!上香,二上香,三上香!叩首,再叩首,三叩首!赞礼者接着赞唱:升,平身,复位!跪,皆脆!接唱:升,拜!升,拜!升,拜!又唱:跪,皆脆,读祝章!由一个十三四岁小儇跪在右侧拜佛凳上读毕。赞礼者又唱:升,拜!升,拜!升,拜!整个过程总称为“三跪,九叩首,六升拜”。最后赞礼者唱:礼毕,退班,送入洞房!其间,新郎、新娘在拜堂时,有抢前头跪习俗,谓谁跪在前面,以后就可管左者,致闹出边拜边踢垫子,新郎拂袖而起拒拜的笑话~~~~”

“等等,疯了疯了,听的我头晕,”莫璃什么也听不清楚,只觉得南宫焱那嘴巴一张一合的快速的说了一大堆的话,忙直起身一把捂住南宫焱的嘴巴,大叫道:“我不要成亲了,太可怕了。”

“呵呵~~喜堂都布置好了,现在反悔可来不急了,”南宫焱笑着一把将莫璃的手拉下,反身将莫璃压在身下,修长的手指轻划着莫璃光滑的面颊,看着那晶亮的水眸,轻笑道:“明日会有很多达官显贵,王爷到场,你要拘婚了,爷可要打你的屁股。”

说中和,有力的大掌“啪”的一声,真的对着被褥下莫璃的小屁股扇了过去。

痛的莫璃双眉微皱,气鼓鼓的怒锤了下南宫焱的胸膛,叫道:“很痛耶,你好坏,怎么可以真的打我。”

“还说,这是警告,明日乖乖的上花轿,拜堂,等忙完了,我再让你好好的休息。”

“嗯,知道了。”一双藕臂轻环上南宫焱结实的脖颈,轻声问道:“那~~等成了亲,我~~我可以回景荣庵吗?”

“回那去做什么?你又不是尼姑,不是还俗了吗?”

“是是是啦,可是我~~我,我想师傅了,我是师傅带大了,除了娘,也就师傅和我最亲,所以想着~~”

“好,待成了亲,有时间我就带你回去。”

“真的吗?”

“嗯,保证。”

“谢谢你,”莫璃感激的仰起头“啵”的一下,在南宫焱的面颊上亲了一下。

不亲还好,这一亲啊,立刻引起了某人邪恶的念头。

就见某人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得寸进尺的挑眉道:“这就算感激我了?”

“啊?怎么了?”莫璃看着突然变的一脸邪气的男人,有了些许的晕乎,这是什么情况?

“妞儿,爷要的可不止这些哦。”说着,那被褥下的大掌猛的钻进莫璃的衣兜。

惊的莫璃连连打叫:“啊,你要干什么?不要。”泛起红润的身子截截后退躲避,却怎么也逃不掉那磨人的大掌,气的双颊绯红一片。

看着那红了脸的女人,南宫焱大笑着轻啄了下气鼓鼓的小嘴,哄道:“哈哈~~不逗你,快睡吧,明日可有的你累的,今夜不折腾你,以后有的是时间。”

健壮的手臂,不由分说的一把将莫璃的身子拢进怀里,按了个舒服的位置,如孩提般,轻拍着她的背,轻柔的哄道:“睡吧,我的妞儿。”

莫璃乖顺的趴伏在南宫焱温热的怀中,听着那温柔的声音,不知不觉轻合上水眸沉沉入睡。

夜幕越来的越黑沉,整个越侯也陷入了沉睡,四下没有一丝丝的声响,忽然,静兰院的竹林传出一丝轻微的响动,轻的几乎无法察觉,一道白影如鬼魅般飘忽到主卧所在的屋檐下,一双阴冷的眸子透过微微敞开的窗户,偷窥着屋内沉睡的两人。

白影静观着屋内的情形,在确定屋内五任何声响后,满是黑甲的手悄然的从衣兜内掏出一个金色的铃铛,对着窗檐快速的椅着,诡异的是,居然听不见一丝丝的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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