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不可抑
安慕泽在家安心地养起了才,夏浅浅也请了假,在家陪他。.
学校也临近期末,她除了在家和安慕泽一起,就是在房间拼命攻克数学这块堡垒,而安慕泽却丝毫压力都没有,轻松的不得了的样子实在是拉仇恨。
他偶尔出去工作。在家时不是看杂志,就是坐在夏浅浅旁边,撑着脑袋看她。
“这道题……怎么做?”她侧眸问问在一旁已经无聊透顶的安慕泽。
“只要套公式就行了。”他拿起笔,在草稿纸上,行云流水地写出了一道公式。
“上课走神了?是不是太想我了?”他出言调侃,她的脸“腾”地一下浮起了两片红晕。
她嗔笑着,砸了他肩头一下,又低下头,认真的看那道公式。
“那时候……肚子不舒服,所以走神了。”她缓缓地回答了一句。
“原来你想我肚子会不舒服?那你是想我比较好还是不想我比较好?”他撑着下巴,含笑看她。却被她那幽怨的眼神盯得浑身发麻,闭上嘴巴不再说了。
“我晚上要去韩国彩排,接下来几天的通告都会在那。。.”
她抿了抿下唇,明天正好是期末考试,“那么急吗?几点的飞机?”
“晚上七点。”
“那你明天的考试怎么办?”
“只能延考了。”他含笑着,抚抚她的头,准备收拾行李。
“……好吧。”她咬了咬下唇,又紧张地问,“那你感冒……还没好呢。”
她努力的想表达自己内心的不舍,但她天生嘴笨,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不,是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
就算她鼓起勇气说出来了,也是大爆发的时候。
像那一次害怕安慕泽喜欢上夏未汐,也是忍了好久才突然说出来的。
“没事的。”他含笑看着满脸紧张的她,轻轻地捏捏她的脸。
“今晚突然转凉了,叫你不用来送我了。”他把她的小手紧紧握在手里,揉揉她的头,用大衣护着她。
“我要过安检了,你回去吧。”他戴着墨镜,拖着行李箱,帮她拨拨头发。
“嗯,路上小心。”她向他挥挥手,眉眼间透露出不舍。
他把她的头按在怀里,在额头上烙下一吻,“我想你。”
“我也……”她刚刚缓过来,却呆愣地看着他过安检,离自己越来越远,直至看不见。
“想你。”
刚一出机场,她突然蹲下身来,捂着肚子,眼瞳中透露出受伤情绪,咬着唇,额头上出现一片冷汗。胃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绞着疼,像万根灼热的尖刀刺进肚子里,刺激着她的神经。
※
路灯大片大片的光芒洒在石路上。光线是环绕式的,照在地上的影子也变得淡薄,偌大的别墅,只有一间房间亮着灯,显得特别孤寂。
墨翌轩半躺在沙发上,疲惫地捏捏眉心,手里攥着一条项链。
正在踌躇……
要不要送给她,可这样去找她,会打扰她吧。
可这条项链,当初买下时,就是给她买的。
他接手了父亲的公司,一直没日没夜的工作,对她的思念淹没在繁忙的工作当中,只要一停下来,眼前仿佛就会浮现出她的模样。
以集团总裁的身份去参加宴会,董事老总都极力介绍自己的女儿或亲戚给自己认识,都想攀上高枝。
可就算长的天仙一般,他也入不了眼。
……
他来到安慕泽家的楼下旁,倚靠着路灯站,脸色苍白,穿着白色衬衫,苍白中带着少许憔悴。
拨打她的手机,不是一直占线就是无人接听。
夏浅浅双手插着口袋走着,脚步很慢,额头上还有一层细密的汗突然看见路灯下有一个人站着,背影是那么的熟悉。
“墨翌轩?”她下意识叫出这个名字,心不禁颤抖两下。
那个人回过神来,又绽放出那个温柔的笑容,可在她眼里是那么的冰冷刺骨。
“安慕泽呢?”他本想将她搂入怀,但迟疑了一会,僵在半空中的手只是帮她理顺头发。
“他出国了,过好几天才能回来。”她看着他憔悴的样子,越发痩削。泪水就这样从眼眶里溢了出来。
如此痛不可抑。
“怎么哭了?”他皱皱眉,细心地帮她擦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