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遇无欢误终身(二十二)

听着玉彾公主地打趣,我也不做作害羞,大大方方地说道:“既然对这打油诗略有耳闻,那公主又怎会不知‘吟诗作对样样不会’的人,其实是君无欢呢?”

“你是说君遇啊?我倒是听闻这关于慕府小姐的打油诗是他所作,也不算是‘吟诗作对样样不会’,倒是你晓晓,你是出于报复?还是想昭告天下这‘吃喝嫖赌全都在行’的君遇只有‘刀枪剑斧样样精通’的慕晓才能般配吗?”

一听玉彾公主很不厚道地将我存的心思尽数抖出,本以为我的脸皮已经厚到一种无法超越的境界,但还是害羞地低下头,“我喜欢君无欢这么多年,不已经是人尽皆知、啼笑皆非的吗?”

“那你可知…我大哥玉征喜欢了你这么多年,也是人尽皆知、啼笑皆非的吗?”玉彾公主的笑容突然在脸上止住,一脸认真地看着我,仿佛是在极力地证实刚才出口的那句话。..

我是不愿意相信的,可玉彾公主认真的表情也让我不得不信。

其实我慕晓也不笨,平日里太子对我百般地示好也不是看不见,只是心里装满的都是君无欢,不愿意再去想再去看别的男子。本以为能这样装傻地混一辈子,借着‘君臣之名’和‘兄妹之谊’躲一辈子,而如今这场情事被玉彾点破后,也是时候摆在台面上仔细想想了。

只是我懒,也不大愿意分心与无关君无欢的事。

“玉彾…”

我唤她的声音带着鼻音,又溢满浓浓地内疚。她向后看了看哥哥和太子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也不再逼我。

“其实,玉彾你又何尝不是同我一般的死心眼?”我对上她疑惑地目光,然后,偷偷地取下她在腰间佩戴的那块玉佩,“我知道有不少世官家向圣上下了聘礼要娶玉彾公主,也有不少公子才人对玉彾公主在各例诗文评会上一诗定情。而这些公主的仰慕者们,也常常送些首饰配饰来讨公主欢心,只是为何公主殿下一年四季无论穿着何种服饰出席何种诚都会将这‘彾’字玉佩带着呢?”

玉彾公主被我说得也羞红了脸,连连娇嗔:“快把玉佩还给我!”

我乐于逗她,自是不给。于是,便展开了一场以我手中的玉佩为目标的追逐。

这‘彾’字玉佩是去年哥哥送给玉彾公主的及笄之礼,玉彾公主对它甚是珍爱,日日佩戴,倒也不难看出她对我哥哥心存的可不是一般的好感。

后来,我也想着要撮合他俩。但是哥哥也向我说明了自己的打算,还有对玉彾公主的态度。我也就不敢告诉玉彾公主,那块羊脂白玉是哥哥用尽从小到大攒起的零花买下的,那白玉上的‘彾’字和伶仃花图案也是哥哥熬下三天三夜苦心雕刻出来的。

现在想来,我和哥哥也找到除了相似的样貌以外的相同点。那就是哥哥与我一样,对于心爱的人都是那么用情至深。

只不过他爱得隐忍,我爱得放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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