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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4)

夜里。.

沐青零站在池边,怔怔地望着波光潋滟的水面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月光洒落在他的肩膀,融合这夜色,让他的背影愈发地清冷了几分。

“青零?”

他转过头,见是她,幽冷的眸光霎时像月光般柔和起来,“这么晚了,怎么还不歇息?”

“你第一次来,我怕你住得不习惯,所以来看看你还有什么需要的。”

沐青零只是笑了笑,“他知道你来这里么?”

陶乐词摇摇头,“有人找他,似乎是朝中有事要与他商量,趁这空当,我便过来了。”

夜,似乎有些凉,她因为被姬行雅发现,又要来纠缠,于是走得急,竟忘了多穿一件衣衫。

沐青零体贴地上前几步,“冷么?来,这件外袍你披着吧。”

他说着,竟真的解了外袍,要为她披上。

陶乐词还没来得及回答,院子外就传来姬行雅的声音,“娘子!”

这一声来得又急又促,几乎是在转瞬之间,他已经冲到他们面前,面带愠色地将陶乐词一把搂在怀中,看着沐青零,脸色难堪地道,“她是我的娘子,是我一个人的,沐公子,请你别忘了这一点。”

那月华般的眸光微微一黯,沐青零收回手,淡淡地道,“王爷何必咄咄逼人,夜凉如水,我不过是怕她着凉,想替她披上外袍而已。”

姬行雅从鼻子里哼了声,“本王的妻子本王自会照顾,不劳沐公子挂心。.”说着解下自己的外衣,将她密密地包裹在怀里,不顾陶乐词的挣扎,搂着她便往自己的寝殿飞快地掠去。

沐青零怔怔地看着,直到他们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才转过头来,目光落在池面,那波光粼粼的涟漪,竟仿佛破碎的月光,一闪一闪地刺入他的眼,微微生疼。

屋内,陶乐词轻声叹气,“他只是一片好意,你又何必对他那么生气?更何况,我素来知道你的性子,原本也没有打算要接受他的外袍……”

“你喜欢他?”姬行雅颇没耐性地打断她的话,好看的眉头紧紧蹙着。

她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你说什么?”

“今天他来,你似乎很欣喜?在前厅,你不理我,反而对他笑了好几次,方才还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地去看他,你说,你是不是嫌我缠你缠得紧,对我厌烦了,便改而喜欢他?”

陶乐词简直哭笑不得,又不是孩子,这人怎么总是说像孩子一样任性的话?

干脆转过身去,懒得理他。

他的手却从身后缠了上来,绕过她的脖子,扳过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满是认真,甚至还有丝丝的惶恐,“娘子,你是我的,从很久以前我就对你说过,我希望你的眼里只有我,心里也只有我,就算是笑,也只准对着我一个人笑,其他的人,理都不要理,看也不要看,最好是连话也不要说。”

“那不可能。”陶乐词毫不犹豫的答道。

他好看的眉顿时凝成一个结,“你不肯答应?”

陶乐词嘴唇动了动,刚要开口,忽然被他一把抱住。

她惊呼一声,顷刻间已被他压在了床上,热烈如火的吻就这样疾风骤雨般落在了她的眉眼、脸颊、红唇、脖颈上。

“娘子,你快答应我,答应心里只有为夫一个,再也不看别人一眼,你说啊……”热烈的呼吸拂在她的耳侧,姬行雅急切地恳求,仿佛心中有极大的惶恐与不安。

陶乐词心中轻叹口气,伸出手,轻轻地环上他的腰,柔声道,“夫君,乐词此刻就在你的怀里,无论是身,还是心,早已许给了你一个人,你还在不安什么?”

姬行雅一震,猛地低头封住她小巧的檀口,如狂风骤雨般地吸吮她的甜蜜与芬芳,直到她几乎喘不过气来,他才离了她的唇,却不肯松开她,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将头埋在她的颈窝,沉默良久,才闷声低喃道,“他为你一夜白头,我知你心中始终对他有愧,也许还有怜惜。你今日见了他,是如此地欣喜,所以我便慌了,怕你会被他抢走……”说到这里,他用力将她拥紧,似乎下一刻她就会离开一般。

陶乐词好笑地抚着他的背,“你素来肆意妄为,不可一世,怎么也会有怕的时候?”

他翻了个身,让她的头枕在自己的臂弯,然后抓起她的手在唇边轻轻一吻,声如春水地唤道,“娘子……”

“嗯?”

他幽幽叹息,“这个世上,我自认完美,不怕任何人,也不惧任何事,可是自从遇到你,我的心就乱了,为你欢,为你忧,为你感受一切以前从来没有尝试过的滋味。才发觉,原来我的心竟然这么小,小得只能容下你一人,你的一颦一笑,一个眼神,就已是我的全部。娘子,如果没有你,或者终有一天你离开了我,为夫只怕也是,活不成了。”

陶乐词心中大震,她垂下眼,掩饰心中的颤动,手指无意识地在他的胸前划着,“其实,至今我也不明白,我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你为我如此付出。”

“你有什么好,无需旁人知晓,我一个人知道就好了。总之,我心里认定了你,你便是我的,生生世世,你都不能从我身边逃开了,就算你有一天对我厌了倦了,我也绝对不会放开你!”

他说着话,手上也不曾闲着,她只感觉腰带一松,衣襟一解,他修长的手已如游蛇般伸了进来。

她瞬间红了脸,惊道,“晚膳前你已经……怎么又……”一抬头,却猛地怔住,那双勾人心魄的桃花眼里,满满的都是被撩拨的情欲,看得她的心一阵砰砰乱跳。

他抓过她在胸前捣乱的小手,呼吸紊乱,气息不稳,“是娘子先撩拨我的,如今为夫身上已着了火,娘子不负责善后,又怎说得过去?”一翻身,人便覆了上去。

春色旖旎之际,他反手一挥,将门窗严严实实地关上,娘子是他的,就算是清风明月,也妄想窥探她半点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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