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五、不欢而散

明明是你的东西,可是偏偏让你让出去,而且还理直气壮的用上一大堆道貌岸然的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理由,上纲上线的好像你要是不让就多么多么天怒人怨了,多么多么罪大恶极了!

丫丫个呸的!

凭什么呀!

凭什么姐就得学孔融啊?姐又不是某某子,“曰”不出那些三纲五常的精辟言论来。。.

不过姐就知道一件事,那个人家打了你的左脸,你就要把右脸也主动伸过去让他打的那变态,就是一受虐狂。

姐可没那爱好!

姐的字典里可没有吃亏是福这四个字,在姐的字典里,有的只是睚眦必报,以眼还眼!

——

鲁冰可是并没有外表上看着那么纯良、单纯又无害。

想想就会知道,生长在那种世家里,从小就耳濡目染了为了达到目的排挤,抹黑,弱化,以及厌化这一系列的勾心斗角、不择手段。即使鲁常青保护的再好,她也长不成那种不谙世事、懵懂无知的少女,因为沿承了鲁氏血脉的她,本性就像一只嗜血、凶猛又机敏的豹子。既然父辈和青梅竹马们愿意为她撑起一片祥和安宁的天,她也乐得收起了手中尖牙利爪,隐藏起了敏捷和矫健,去尽心尽责地扮演着那个清纯无害而又弱小的猫咪,肆意地挥洒着慵懒,尽情的享受着安逸舒适的生活。

只是猫咪的形象真是扮得太久了,久得她都忘记了猫皮之下裹着的是一颗狡诈、冷酷的豹心。

鲁冰的一通电话,鲁常青便急忙放下了手中的电话赶回天河。他刚进门,何丽云也休息好了,从楼上下来。

“常青,你今天下班怎么这么早?”何丽云抚了抚稍稍凌乱的卷发,看到大厅中的人都已经走了,只剩下鲁冰正盖着一张薄毯假寐呢。

“公司里的事处理完了,我就先回来了。再说小冰病着呢,放她一个人在家我也不放心。”鲁常青的态度温文尔雅中有着客套冰冷:“你提前回来怎么也不打个招呼呢,我好让司机去接你。.”

“啊?我不是听说小冰病了吗,这才急着回来!”何丽云脸上一窘,说着自己都不信的话。

鲁常青把手中的包交给了赵晓燕,看着躺在沙发上已经病了有一个月的鲁冰,眼底的笑更冷了。

“小燕子,今天早点开晚饭,你阿姨吃过了还要回采薇呢!”鲁常青看着赵晓燕吩咐道。

“嗯,俺这就去弄。”赵晓燕听到何丽云要走,高兴的急忙就奔厨房去了。

“呃?我今晚不回去了。反正回去也没什么事,我想在这多陪陪小冰。”何丽云不太高兴地说道。

“冰儿的病需要静养,这有我就行了。”鲁常青冷冷的拒绝道:“而且,她这里地方也不大,住不下那么多人。”

“那就让她搬回去好了!”何丽云一听到【静养】两个字就不由想起了上午被李萍抢白的那一顿,气就不打一处来。她又不是噪音,在这怎么就影响鲁冰静养了?而且,这别墅这么大,多了她怎么就住不下了?说来说去,不过是嫌弃自己罢了!越想越生气,何丽云的口气也变得更尖锐了:“我就不明白了你们父女俩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个都快二十了,还一天爸爸、爸爸的跟个吃奶的孩子似的霸着你,也不怕人家笑话!你呢,眼里除了你的宝贝小女儿,还有别人吗?难道鲁荷就不是你亲生的女儿?”何丽云义愤填膺地说完,看到鲁常青已经黑了的脸忙又装作深明大义的样子说道:“你平时怎么娇惯她,为她乱花钱我也就忍了。不过你也不应该和我商量都不商量,就把泰岱的股权给了她40%,还让她当公司的行政总监,她有那个能力吗?你这不是拿着整个泰岱陪着这孩子瞎胡闹吗?”

“既然我没有跟你说,你又是怎么知道股权和冰儿当上行政总监的事?”鲁常青眼中的客套变得冰冷、疏离了。

“当然是——”何丽云急忙住嘴,眼神闪烁的挪开了刚刚还盛气凌人的目光看向一旁,正好看到不知何时已经坐了起来,裹着毯子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的鲁冰。

“当然是人力资源部的副部长何炯明说的。”鲁冰笑看着母亲平静地说着。

“冰儿,你醒了。”鲁常青听到女儿的声音忙回身,温柔和蔼的笑着走到沙发旁坐下,他抬手扶着女儿有些睡乱的头发柔声问道:“今天感觉怎么样?”

“还好,就是人太多了有些吵得心烦。”鲁冰眉头颦蹙着。

“那我明天让小周和老王都别过来了。”鲁常青了然地说道。

“好。”鲁冰浅笑着说完,又抬头看着何丽云问道:“妈,那个何炯明是您的堂弟吧?”

“是啊,怎么了?”何丽云也走到一旁的沙发坐下来,语气不佳的说道。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今年四十五岁是大专学历吧?”鲁冰略作思忖后问道。

“对,没错!他那个岁数能是大专学历的已经不错了!”何丽云趾高气扬地回答道。

“嗯,您说的没错。毕竟不可能人人都和爸爸似的,那么优秀!”鲁冰点头同意母亲的说法,然后靠在父亲的肩膀上看着母亲继续说道:“既然他是大专学历,那么我所要求的述职报告对于他来讲应该不成问题的吧?还是说他当年上学时把时间都用在怎么赌博、泡妞上了,以至于连一篇报告都写不出来?如果是这样,那也没关系。我当时在会上就讲了,我可以从公司里找能力强的人去帮助他,谁让他是您的堂弟,我的堂舅呢!。”

鲁冰停顿了一下拿起桌上的水瓶喝了几口。

鲁常青早就收到了几位老臣的抱怨,也很好奇鲁冰的举动,现在更是饶有兴味地看着她和何丽云的互动。

“你这也叫帮你舅舅?这不就是跟当众打他耳光、羞辱他是一个样的吗?”何丽云鼻子都要让鲁冰气歪了。

鲁冰放下水瓶一脸纯良无辜地看着何丽云说道:“怎么会呢?我这当然是诚心诚意的在帮他!您不用怕,我会私下让人做的,绝不会让公司里的人知道的!”说完,她看着何丽云的脸色慢慢回暖,便话锋一转严肃地说道:“不过,他要是在财务上面有问题,那可别怪我六亲不认!想必您是知道的,鸿飞是怎么倒闭的,更清楚朱志鹏是因为什么被抓的。您不会希望我这个舅舅是第二个朱志鹏、泰岱重蹈鸿飞覆辙吧?”

“你舅舅又不是缺钱的主,他才不会贪图那两个小钱呢!”何丽云不满地瞪着鲁冰。

“我当然相信舅舅他没有问题。”鲁冰笑看着何丽云神色自若地说道:“我这么做不过给那些个泰岱的老臣、精英们提个醒:第一,泰岱不是养老院,更不是救济中心。泰岱历来就是良才善用,能者居之的地方。第二,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告诫他们不要因为一些蝇头小利,就把自己的身家都折进去了,那多划不来啊!”

“说得好!”鲁常青赞许地拍拍她的肩膀,虽然他也相信鲁冰确实也领导才能,不过毕竟年纪小,没有社会经验。如今看来他的顾虑是多余的了,鲁冰想法和做法还真让他另眼相看了。

“哼,不过是些小把戏罢了!”何丽云气哼哼的将身体转向另一侧,懒得看着两个互相吹捧的父女。

“妈,我还有一件事想请您帮个忙,好吗?”鲁冰把手中的毯子扔到一边,神情严肃地看着何丽云说道。

“什么事?”何丽云转过身不耐烦地问道。

“不是什么大事。”鲁冰正色的看着她,眼中冰冷没有温度继续说道:“我只是求您,求您不要在我的房子里,再提【鲁荷】这两个字!”

“你——”何丽云一时气结,然后奋袂而起,抓起一旁的手包,快速的向着门厅走去,随着“喀拉,咣当”两声,人便不见了踪影。

“呃?我这个要求过分吗?”鲁冰困惑地看着父亲,求解。

“算了,你妈会明白的!”鲁常青无奈地拍着她的肩膀安慰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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