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74
“什么?还锁着门?”怎么会这样!顾心研失望透顶,她注视着远处的孟绍伟已采下野花跑过来,连忙对着手机说道:“那麻烦老乡多跑几趟,一有消息尽快告诉我,拜托你了!”
捧着野花跑回来的孟绍伟刚好看见顾心研收起手机,他脸色一沉:“给谁打的电话?”不会是跟王小鹏联系吧?
“玩了会儿手机游戏!”顾心研心虚地红了脸,幸亏刚才爬山累得脸也是红的,看不出来,她赶紧站起来从他手里拿过野花,放在鼻端一嗅,故意绽开个大大的笑容:“啊!真香,你闻闻看!”
孟绍伟注视着她,心里犯疑,但是看她红红的脸蛋,爱娇的模样,难得她这样柔情的表现,他不想破坏。.“不许骗我啊!”
顾心研举着花,一跺脚:“你闻不闻啊?”
孟绍伟享受她的撒娇,薄唇嘴角一弯:“不用闻也知道,野花当然比家花香!”
他意有所指,顾心研嘴角一撇,假装生气扭过头不理他。
突然孟绍伟指着顾心研身后:“你看,那是什么?”
顾心研一回头,见一个黑灰的动物长着长长的尾巴睁着一对滴溜圆的大眼睛正瞪着她:“啊!”她惊叫一声,扑到孟绍伟怀里。
孟绍伟哈哈大笑。“你看,你都把人家吓跑了!”
顾心研紧紧抱着孟绍伟,将脸埋进他的胸膛:“我不看,我不看!”
“有什么好怕的,就是个野生小动物!”
“我就是怕!”顾心研将脸埋得更深了一些。
厚实的胸膛发出嗡嗡的笑声:“不会是想占我便宜,故意抱着我吧?!”
顾心研猛地弹开,瞪他。
孟绍伟笑弯了腰,他走进一步将她重新搂在怀里:“我愿意让你占便宜,嗯?小东西,尽情占吧!”他吻了吻她的发顶,幸福地将她拥在怀中,轻轻椅。
他的生活难得有这样单纯的休闲快乐时光,因为弟弟就从小就立志成为画家,所以他没有选择地扛起家族企业的旗帜,一路商海厮杀。他从15岁就开始旁听董事会了,在他的生活中事业占了绝大多数的比重,很少有留给自己的空间和时间。
他们一路沿着山泉前行,淙淙的流水声伴随着鸟语花香,仿佛一片世外仙境,使人忘却尘世的烦恼。
突然前方传来很大的水声,孟绍伟眼睛一亮:“有瀑布,快跑!”他拉住顾心研的手向前冲,果然穿过林荫小道,前方豁然开朗,一条四五层楼高的银亮瀑布飞流直下,水花四溅,在空中升腾起一层云雾,映着太阳,照射出五光十色的美景。
即使是心事重重的顾心研也不禁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被它所折服:“真美!”
他们静静地欣赏大自然创造的美景,顾心研幽幽的说道:“隐居在这里,也不算白来世上走一趟!”
孟绍伟瞅着她,眼睛里盛满笑意:“怎么?你想在这儿修行?”
顾心研闭上眼睛,深吸口湿润的空气:“嗯,和爱的人在这里隐居,做一对神仙眷侣,夫复何求?”她终于理解妹妹和孟绍琛私奔到这儿的理由。
隐居?做一对神仙眷侣?这是她渴望的生活?如果可以,他多想抛弃一切,但是他不能,企业做到一定程度,那已不是自己的,手下几千人等着他的薪水生活。
想到自己不能给她这样的生活,而有可能她和别人跑到这儿来避世而居,他的心中升腾起不可遏止的怒气,他猛着将她搂在怀中,大手紧扣她的后脑。
“唔唔……,唔唔……”顾心研挣扎着推开他:“你干什么?”这个男人怎么回事?上山的时候一直表现得像个阳光大男孩,一转眼,又打回原形,成为她以前认识的强壤夺的恶霸。
“我告诉你,除了我,你不能和任何人来这儿!”孟绍伟阴冷的眸光带着狠决!
“这是你家私有的?只许你来,别人不能来?”真是不可理喻,看见个美景,就以为成了自己的了,还别人不能来,见过霸道的,没见过这么霸道的!
孟绍伟指着山水:“这儿,是我的!你,是我的!”
“哈”,顾心研冷笑了一声:“你凭什么说这儿是你的,你买下来了吗?还有”她指着自己:“我,你以为可以买一辈子吗?我母亲总有出院的一天,那时你还有什么可威胁我的?”
孟绍伟抓住她的后脑,微一用力,迫使她仰起头,不能动弹,脸对着她的脸,眼睛对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狠决得不能再狠决:“这儿,我马上就买,你,永远也逃不离我的掌心,除非我死!”
他猛着放开她,掏出手机:“刘秘书……”
这一连串的变化,使顾心研目瞪口呆,终于见识到他可以霸道到什么地步!
她回过神听到孟绍伟继续讲电话:“不是旅游开发,买下来成为我私有的,对,对,你就这么办吧!三天之内!”
孟绍伟收起手机:“女人,这儿,是我的了!”
顾心研呆呆地看着他,他做什么都势在必得吗?自己也是他收购的物品,永远不能逃离吗?
“还有你,女人,你以为你母亲出了院,我就不能控制了吗?你想从我这儿逃脱吗?嗯?”想到她竟然盘算母亲出院后摆脱他,就让他怒火中烧,他狠狠地又欺上她的唇,霸道地标识他唯一拥有的印记。
顾心研任他唯所欲为的亲吻,完全被他的话语震慑得不能反抗。
她本想母亲的病一天好似一天,再做了换肾手术,以后出了院,就可逃得他远远的,可现在,他,这样穷凶极恶,什么干不出来,什么手段使不出来,他会不惜毁坏一切迫使她就范,而自己成了他永远的禁娈。
她多么想为“自由而战”,而自己却像被剪掉翅膀的小鸟连战斗的资本都没有,被他死死钉在耻辱柱上,一生一世!
孟绍伟已褪下她的衣物,在光天化日下,他想要占。用她,就象最原始的野兽,没有任何羞耻,但是她却没有力量阻止,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下来,为自己悲惨的命运!
看到她的眼泪从长睫下滚滚而出,濡湿了脸庞,他停下了动作,心如痛绞:“成为我的,让你这么痛苦吗?”
顾心研缓缓睁开眼睛,眼框里还蓄满泪水:“你问奴隶,失去自由痛苦吗?”
孟绍伟捧起她的脸:“除了自由,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除了自由,我什么都不要!”顾心研又闭上眼睛,晶亮的泪珠滑过。
该死的,他大可以随心所欲想怎么占有就怎么占有,但是看见她无声的哭泣,孟绍伟又痛又疼,但是他不能放她离开,他咆哮:“你只能是我的!”
顾心研紧紧闭着眼睛:“你能占用的只是我的身体!”
“砰”地一拳,巨大的声音从耳边传来,顾心研以为自己被孟绍伟打死了,但是她睁开眼睛,却看见他愤怒地绝然而去!
她扭转头,见旁边的石头上,血迹斑班。可以想像,如果打在自己身上,生命绝对戛然而止!
她坐起来,缓缓穿上衣物,为他没有强行占有自己感到些许的诧异,这不像他的作风!
孟绍伟愤怒地在山间奔跑,耳边呼呼的风声,缠杂着她绝情的声音“你能占用的只是我的身体,你能占用的只是我的身体……,”像孙悟空的紧箍咒,折磨得他头痛欲裂,心脏快要爆炸。
他不停地奔跑,鸟儿四处惊散,小动物们纷纷躲在树后,一根藤蔓缠绕住他的身体,使他踉跄着摔倒,坚硬的头颅陷进柔软的草地,他使劲捶打草地:“该死的,说我只能占有你的身体,不,你的心是我的!”
如果他只在乎她的身体,他大可以一逞兽。欲,为什么会教给她床上的欢娱;如果他只在乎她的身体,他为什么要费心给她买礼物;如果他只在乎她的身体,他为什么星夜兼程,在危险的山路上追她而来?
该死的女人,她就看不出他是真心喜欢她吗?
柔软的绿草扎在他的脸上,使他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多么的可笑。哈,我堂堂一个若大集团企业的少东,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为一个女人哭天抢地,他腾地一下站起,诧异自己刚才的行为。
他一向要什么有什么?看上什么占有什么?何需如此卑微。女人的心都是虚荣的,势利的,自己以前不是吃过亏吗?怎么又会陷入同样圈套?
慢着,我为什么会为此痛苦?难道我爱上她了?脑袋“嗡”地一声,我又一次爱上女人了?在十多年前经过那次致命背叛后,我又爱上女人了?怎么可能?
他拂掉脸上的草叶,漫无目的向前走,试图理清思路。
瀑布旁边的顾心研刚开始还为孟绍伟的离开感到庆幸,她趁机掏出手机联系“线人”询问妹妹的消息,得到的回复还是一如以前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