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温言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辆行驶的车内,她努力想要撑起身子,却发现手脚完全不听使唤、暂时失去了抵抗力、浑身没有一点气力,她努力尝试几次后,知道是徒劳无用的,也不在多费力气,只沉着气躺在后座。.

隔着车窗看向外面,车子正行驶在一处荒凉的山野,颠簸的山路显然很是难行,这地方倒是很适合杀人埋尸,想到死的一瞬间温言安还是生出了一许惧意,原来自己没有想象中那样坚强!明明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也下定决心承担这样的结果,但是依然会害怕!死亡真的是件可怕的事,可为什么非蓦却不怕?那样的大火,当时他应该也会害怕才对,为什么第一时间却是推开自己?想到这儿,她的脸上又浮出温暖的笑意,惧意也一点点开始消失。

车子又行驶了一断时间,黑潆潆的天开始下起大雨,滂沱的大雨应该是为自己送行的吧?她看着那越发黑洞的天色,已预算到自己的生命已然到了最后。

车子嘎然而止,前位的男人推开车门,优雅的撑着雨伞下了车。而后,她身旁的车门打开了,男人轻轻扶起她坐好后,迈上车坐在了她的身旁。

“杜非成。”果然不出所料。

“怎么,二嫂?这种时候还能这样镇定,真是不愧为温家的人,大家闺秀果然是大家闺秀,不像那个甘冰,一副婊子样,还没拿她怎么样,已经恨不得脱光了自己求我放她一条生路。”

“你见过甘冰了?”

“你能见她、我当然也能见。你那个哥哥以为给她弄好了后路,我就没办法揪出这个贱货,真是太傻、太天真了,不是我说——你们都还太年轻,我杜非成最讨厌被人胁逼,你哥真是太招人厌了,这么多年只有我设计别人,却没想到他竟然能设计到我,所以我会让他吸取教训,还有……。”杜非成的手开始游走在温言安白皙的脸上。

“你想干什么?”温言安想避开这只脏手,却依旧提不起一点力气。

杜非成的手从她的脸上向下移动,透着衣料慢慢的揉捏着她的肌肤:“近看你,真是漂亮!难怪非蓦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在南亚岛的时候我见过你们两个在一起,是不是跟我们家非蓦也睡过了?哦!让我猜猜,你们两个是老相好吧?不然,你怎么会为了他连命也不要了,又是开车撞我、又是想烧死我,这回又想来我房间偷电脑,这么想我死,这种深情真是感人。.”

“闭上你的臭嘴,是你害死了非蓦,他是你亲弟弟,你根本没有人性。”

“我根本就没想到非蓦会去温氏大厦,是你哥先惹火我的,让那个婊子传染了艾滋病给我,你哥不死我气难消!是我让人去放的火,谁会料到杜非蓦那个蠢货会自己跑去送死?不过也好,他死了,也少了一个人跟我争家产。”

“你不是人!”

“是,我不是人!”杜非成的手继续在她身体上游走着:“我想演好人的时候是你们温家来搞了破坏,要不是你们,我会放着好日子不过,这样跟着你们不消停吗?要怪,就怪你那个哥、还有你自己。”

“你会得到报应的!”

“报应?你不是跟我说过,猫捉老鼠的游戏玩起来一定很过瘾,可是你却腻了,从开车撞我的那一刻时,由你当猫、我当老鼠,想再玩一遍!可是结果怎么样?你还是老鼠,我还是猫,那仇是我放的,可我有钱!有的就是人替我顶罪,你赢不了我,因为我比你狠,由此可见,这世上的报应都是可以避开的。”

“杜非成,我会为非蓦搏一个公道的,我不会放过你的。”

“你自身难保,还说出这种话!你现在就是刀板上的肉,只能任我宰割,我想怎么样玩你就可以怎么玩。温言安呀!你真是不识时务,这种时候应该好好求求我,就像当初你想烧死我那时,我求你那样来求我!”

“我不会求你的,宁可死、也不会。”

“真是傻,你知道甘冰那个戏子是怎么求我的吗?真的很情色,可能你都想象不到,说给你听太抽象,不如我们现场演一下怎么样?”

“你这个禽畜。”

“你哥千想万想也猜不到,他使计让我感染了艾滋病,我也会用同样的方法来对付他最亲的人。别怪我,要怪就去怪你那个自作聪明的哥哥。”

杜非成的表情狰狞,游走在温言安身上的手越发的不规矩。

是呀!温言安是预想过的,第一步棋后的第二步、结局后的结局,果然还是走到了最后9好,牙齿还能使力,咬舌自尽这种死法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发明的,不过总比被禽畜凌辱要强,想到这儿,她下定决心!

温言安的嘴角溢出血迹,一抹玫红隐隐的挂在嘴角,她这才明白虽然牙齿还能使力,咬下去时瞬间力度依旧是减轻了,这该死的麻药。

“真是有勇气,可是我哪舍得你死。”杜非成找了块布,揉成团向温言安的嘴里塞去。

温言安挣扎着,她的清白、非蓦的公平只能用死来结束,哪怕是无力的挣扎,也会进行到最后!

“给我住手!”一声怒吼,伴着突开的车门刮进豆大的雨水。

一双修长的手狠狠扣住杜非成的衣领,使劲把他往车外拉去:“三哥,你答应过我,不会再这样的!你答应过的……。”

杜非成未料会遭到突然的袭击,一脸不可思议:“非庶,你不在欢送会上,怎么跑这个来了?”

杜非庶拦到温言安身前:“三哥,我一直跟着你到这儿,没想到你会做这种事,你停手吧!”

杜非成眼看着自己的好事被破坏,一脸的气急败坏:“非庶,你是怎么回事?不要在这儿管闲事,快点给我回去,把这一切当成没有看见,就当二年前一样。”

“三哥,你真是死不回改。”雨水拍打在杜非庶的脸上,砸在眼角处,透出绝望。

“非庶,你快给我回去,走呀!”杜非成的吼声在山间里飘荡。

“好,我走。”杜非庶退后几步,扶出车内的温言安,拿开塞在她嘴里的布条:“但是,我要带她一起走。”

“非庶,二年前你已经放弃这个女人了,她跟你已经没有关系!她现在爱的也不再是你,嫁给了杜非然、为了杜非蓦这样拼命,这种见异思迁、水性杨花的女人你还护着她?别被她利用,她不知道跟多少男人睡过、难道跟你也睡过?”

“三哥,你怎么变成这样?我跟温言安是清清白白的,什么事也没有。倒是你,你怎么可以用这种肮脏的手段?”

“我怎么肮脏了?是他们逼我的。”

“我现在真的很后悔,两年前会为了你这样一个人,而结束自己的感情。”

杜非成冷笑着:“后悔?我要不是为了你,会推安以容下楼吗?其实是你害了安以容,害死她的是你、不是我,我是为了保护你和大哥,才会推她下去的。”

“你到底在说什么?”

“非庶,你真是好歹不分,我做的这些都是为了你,你应该感谢我,我是你的恩人!把她交给我,然后好好听话,给我回去,马上!”

“不要,这一次我不会听你的。”

“原来你跟杜非蓦一样傻,你爱她、爱她吗?你真是愚不可及,知道你和她是什么关系吗?你凭什么爱她,你比我更龌龊、恶心、可怜,你和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在一起,不可能,你还是醒醒吧!”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是我不会让你伤害她一分一毫。”杜非庶不理他,扶着温言安往自己的车里走去。

“真是无药可救。”杜非成从背后一把拉过他,狠狠的一记左勾拳。

“三哥,我不想跟你动手的。”杜非庶抹了一下鼻子溢出的血。

杜非成又是一拳袭了过来:“只怪你太不听话了。”

杜非庶读了多年的书,打架自然不是杜非成的对手,三下二下已经是气喘吁吁。

“根本就不是我对手,还想在女人面前逞强。”杜非成步步相逼。

杜非庶一步步后退,一直靠到了自己车上:“三哥,你别逼我,温言安我要带走,但我也不想伤你。”

“就你那身手想弄伤我?”杜非成又走向前几步。

“三哥,我说了别逼我。”杜非庶的手背对着他,在开着的车门内摸索,抄起一个盛水的玻璃瓶子就向杜非成用力砸去,瓶子应声而裂,杜非成的头上血如泉出。

杜非庶趁这功夫忙把温言安扶上车,自己刚坐好要拉上车门快点离开,杜非成已经拿着砸裂的别一半玻璃瓶走了过来,只听“砰”一声,杜非庶的头部已经被余下的玻璃狠狠砸了一下,玻璃碎片和着血渍溅在了温言安的身上。

“不要,你放了非庶,我留下。”温言安来不及尖叫,使尽全身力气想要阻挡,却有心无力。

“我不会让你留下的。”杜非庶摸着车前座的银制装饰物向杜非成扒着车门的手砸去,杜非成吃痛忙松开了车门,他顺势关上车门、踩下油门向山外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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