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 不敢置信

“你怎么了,小蔓?”细心帮她锊了锊长发,妖孽地笑了笑。.

“你怎么去那了?”冷下脸,看都不看他一眼。

自己从未跟他说过自己要去什么地方,可想而知,司炀在自己身上安插了多少眼线,把自己当成犯人一样禁锢。

“兰嫂看你走的急匆匆,就打电话跟我说了,我不放心,就让手下一路跟着你的车。跟你是我不对,但我只是关系,小蔓,你别生气了好吗?是我错,别生气。”拉起她的双手,深情款款地注视她脸上表情。

“司炀。”抽回手,转眸凝望窗外,看着周围寂寞的夜色,视线渐渐与从前融合。“从跟云决结婚开始,他身上所受到的我直到现在依旧反感,我不喜欢被人控制在手掌的感觉,只想一个人坚持自己的路。”

“小蔓,我不是云决,我发誓,我再也不跟着你,别生气,全是我的错。”望着她脸上的淡淡忧伤,心中莫名恐慌。

“算了。”扶着额头,眼眶渐渐泛红。

世上就是这样,有些事物,不是你说摆脱就能摆脱,身不由己。

*

双眼像被千斤东西压住一样,困难地睁开眼皮,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平凡的脸。

“你喝点水,你叫什么?”农妇将一碗清水捧到她面前,冲着她笑了笑。

“我姓安。”撑起身体,视线在四周环顾一圈,这才想起自己晕倒在人家门口。连忙道谢,双手接过水,低头喝水,一张划满伤痕的脸清楚地映在水面上。

“啊——”陌生的脸近在咫尺,安蓓拉尖叫出声,本能将碗丢到地上。

农妇不明所以,惊愕地望着安蓓拉。“安小姐,你脸像是被什么刮伤了,你别着急。”

自己是一个明星,靠的就是脸蛋跟身材,没有了美丽的长相,谁还会正看你一眼。

“怎么不着急,我要是毁了容已经怎么见人。”安蓓拉疯狂地甩掉身上的被子,眼泪已经变成一串串珍珠从脸上流下来。

“安小姐,你别着急,现在有钱人不都喜欢整容吗?没什么关系的。”漂漂亮亮的一张脸一下变成这样,农妇也是十分不舍。

“对,我要整容,整成戚蔓一样。我变成这样,都是戚蔓,都是她……”

安蓓拉嘴里念念有词地重复着,忽然放声大笑。.

“老板,我们的人已经在山上反反复复找了好几遍,甚至连直升机也在空中盘旋好几圈,就是没找到。当时太晚,也没人看见,都过了好几天,可能是被人救走,或者——”说到这,阿赞硬着头皮垂下头。“死了也说不定。”

“尸体也没找到,河里也没打捞到,跟我这么年,你什么时候学会推理?”鹰眸斜睨,瞟在阿赞脸上。

背脊阴风阵阵,深深埋下头,屏佐吸不敢大喘气。“是属下考虑不够。”

笃笃——

办公室门被敲响,艾伦衣着整整走进来。“老板,你让我查小墨的事有点头绪了?”说着,拿出一沓文件跟相片放在桌上。

“根据我们的眼线报告,小墨一直是在莫斯科,整整待了五年。”

英眉顿时紧锁,拣起桌上的照片一张张翻看,脸色越来越黑。“五年?”

跟戚蔓也分开足足五年,这么巧合的事,只能是人为,原来从前的事情都是有人算计。

后面的事连他都不敢深想,自己曾经对戚蔓所做的一切,只要画面一闪自己就无力面对。

“是,应该是故意有人这么做。我们的人勘察了很久,才敢走出断定,现在小墨已经长大,长相也稍微起了一点变化,照片跟年纪和最新体检我已经全部放在文件里。只是,我们的人还没靠近,就发现小墨身边跟着很多人,出门跟着训练有素的保镖,学校还跟着一同上学的保镖。但是住在别墅,那里跟迷宫一样,我们的飞机在上空只要稍微降低一下就没信号。”

艾伦毕恭毕敬,做着最详细的报告。

“你们交过手?”声音低沉,倚靠在转椅上,面无表情。

“无意中交的,那边应该起了警戒,是属下们错了。”自己做错事,早在进来的时候就做好准备。

“小墨背后的人是谁,必须尽快查清楚找到小墨住所,这事绝对不能再拖。”加重语气,拳头重重击在桌上。

“是——”

办公室,两个人异口同声。

*

“小蔓,这次去莫斯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我——”苏允希紧咬着下唇,牵起戚蔓的手。“小蔓,我很高兴你还能来送我,虽然我知道你很生气,也知道咱们可能回不到从前的友情,但是我真得非常感谢曾经跟你成为朋友。”

“莫斯科那边不比国外,好好照顾自己,以后有机会我会去看你。”露出淡淡微笑,说到底,苏允希是自己第一个朋友,也是第一个交过心的朋友。

“能不能抱抱你?”抿了抿嘴唇,试探性地询问。

“好。”重重点头,戚蔓主动朝她张开双臂。

“再见——”拥抱过后,戚蔓笑着冲她挥手。

站在检票处,静静望着苏允希行走,露出真心的微笑。

离开检票处,正要转身,迎面从车上下来一张熟悉的脸。停下脚步,立刻闪到一边,坐在旁边的候椅上,随手抓起旁边的报纸挡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清冷干净的双眸。

目光定格在男子那只一瘸一拐的左腿上,想起自己那天在办公室门口看见的那一幕,明明看见阿杰那天的腿是好好的。一个正常人怎么可能在短时间腿就变好。

嘴里呢喃着男子的名字,不敢置信自己看到的一切,甚至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阿杰?”

“杰哥,莫斯科那边已经全部安排好了,二少爷也交代过了,那边弟兄就等你过去指挥。”从走廊的另一处走出几个男子。

“知道。”冷冷点头,迈步走进检票处,后面紧跟着五六个西装男子。

受伤的左腿隐隐有点拐,只要有心人仔细看一下不难发现。

见他们走进去,戚蔓立刻放下报纸,站在检票处,踮着脚步凝望。

站了足足十多分钟,见他们在听到莫斯科名字后纷纷进入机场,狐疑地低呢。“莫斯科?”

跟司炀在一块,以前也没听他说过莫斯科这个地方。

坐上车,脑海中还是不断想起阿杰那只受伤的腿。原来那晚的黑衣人真是司炀派的,想到这里,心里就莫名堵得慌。

车开到街上,高级豪华服装店,上面挂着巨大无比的牌子,让人一看就忽视不掉。

停下车,缓缓走向门口。

“你们感觉没有,甘姐这两天一直再吐?该不会是怀孕了吧?要不然正常女人怎么会一直吐呢?”

“别瞎说,平时咱们都没看到甘姐有男朋友来接她。看起来也不像是那种人啊?”

“那怎么说得准,人家做着什么还要跟你汇报不成。说不定是故意跟男人勾搭,也说不定是不小心。”

“也不知道是谁的孩子,要是没有爸爸那生下来就是野种,多可怜。”

刚推开门,耳边就传来几个侍者低低议论的声音。

暗叹一口气,缩回脚步,重新坐上车,直奔医院。

“柏宸——”

推开门,连一贯保持的礼貌都没有,忘了敲门,就径直走了进来。

听到声音,柏宸当即抬头,望着戚蔓那张严肃的脸,不解地笑了笑。“有事?”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转椅。“刚好,我也找你有点事,先坐下吧。”

“我先说。”快步上前,双手撑在桌面上,表情出现少有的严肃。“我受人之托,这件事不能告诉你,可站在公正的角度,我还是认为应该告诉你。”

“这么严肃?那你说,我洗耳恭听。”放下笔,悠闲地坐直身。

“甘雅怀孕了?”

抿了抿嘴唇,手指顶了顶眼镜,有些好笑。“是吗?那应该恭喜啊,孩子的父亲是谁?”

“你。”

“什么?”简短的话,有点没听清。

“你的,孩子的父亲是你。”紧蹙着眉头,一字一句地吐清楚。从包里掏出一张纸,紧紧摁在他桌上。“还记得那天你们在酒店发生的事吗?这是我从别家医院调来的证明。”

嗡嗡——

耳朵旁边感觉数十架飞机在周围盘旋。

表情瞬间僵硬,再也笑不出来,迫切地拣起纸。“戚蔓,这种话可不能乱说。”仔细在纸上查看,上面清楚写着怀孕,冲出折上纸丢回去。“这能证明什么?我承认那晚发生过,但不能说明我就是孩子的父亲。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缠着你,但是你没必要说出这种谎言太欺骗我。”

“我没有骗你,你那话是什么意思?甘雅在你眼里就是那种人吗?”垂在两侧的拳头握紧,忽然发现自己很可笑。

“戚蔓,你可不可以换位思考,如果你是一个单身汉。忽然有一天告诉你,你有个孩子,你是什么感觉?”

“甘雅是个女人,她不想给你造成麻烦,所以想独自抚养。我很抱歉这次来得非常唐突,没考虑到你的感受,我先走了。”走到门前,深深望了一眼柏宸,忧心忡忡地离开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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