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彼之道

这份永不止歇的纠缠从日挂东天到艳阳高照!温馨而旖旎的室内,掺杂着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和女人痛苦的呻s吟声。。.羸弱的身子一遍遍承受着外物的碾压,肌体和魂灵仿佛都已僵死了般。

一间房中古韵的熏香已燃烧殆尽,可室内还萦绕着那浓郁的催^情芬芳!而令一间房内,淡雅茉莉的娇嫩枝叶渐变枯黄,满地的水渍也不知何时蒸发成了云雾。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走过太漫长的路。

久到,痛苦变成了颓败,颓败历练为麻木,麻木的最终端是如临深渊的绝望!

仿佛如一场太过巧合的戏剧,两间房中,同时拉开暧^昧的序幕,又同时结束了终场表演。

从昏死中醒来,墙面上的巨大时针已显示下午两点!睁开那酸胀的眼眸,透过微小的瞳仁缝隙,岁安看到云雨之后正在熟睡的少琛,虽容颜染上了一层疲惫,可依旧面冠如玉、如斯俊逸!

眼帘又无光的向下转去,她看见他的胸前有一道道血红的痕迹——那是她留下的抗争杰作。情不自禁的,她颤颤巍巍的抚上那些触目惊心的疤痕,每一道都记录了这场战争中所施与彼此的暴行!

尽管现在身体还是钻心般的痛,可为什么……看到指甲中还残留着他的血液,她会觉得心疼?

为他心疼!

柔嫩无骨的手指为他轻轻的抚触那些伤口,眼泪悄无声息的蔓延下来!虽然他这么残忍的对待她了,可她却是恨不起来,不!应该说是不愿意去恨!她潜意识里就在信任他!相信他这么做是情非得已,相信他一定是被人算计了,或者——他有难言的苦衷!

然而尽管她愿意给予他百分百的信任,可此时此刻,她却无法让自己去面对他!这么怯弱的自己,只能在他熟睡时偷偷的抹泪,也只有在这个时刻,她才能真的表露出来,她其实有多难受!

强忍着身体被撕烂的痛楚,岁安小心翼翼的推开昏睡的少琛,她甚至没有去卫生间清洗下身子,只颤抖着穿上被撕烂的白衬衫,外面裹一件酒店里的浴巾,如一头受惊的小羊,夺门而逃!

她离开的时候,也就是前后微小时差的功夫,晴天也已双目涣散的从隔壁房间出来,发丝凌乱的少女用一双悲戚的眼神看着岁安逃亡一样急促的背影,在房中多少次隐忍住的泪水终于止不住的砸落在地!

霎时间,她觉得身体内部的骨头脱离了本体,只留下皱巴巴的皮肤,晴天单手死命的按压着墙壁,才防止自己彻底的瘫软下去!她扶着墙,一寸一寸的向前移动,嘴唇蠕动着,好像正在说话的样子,可是任凭四周岑寂,空气中都未曾响起她的话语。。.

当经过漫长的时间,她终于进入电梯!在这方祭奠死亡的狭长的走廊上,似乎只能全神贯注的回想,才能倾听出刚才她正一遍遍的重复着一句话。

对不起……对不起……

如同行尸走肉一样,她用极缓极无望的步伐走至酒店大厅!在她僵硬着好像只重复迈步动作的时候,一旁友好的服务人员上前来对她一阵关怀!晴天什么都没听到,可她那双死水一般的眸子中突然泛起微微的波澜。

不去理会身体正遭受着巨石的碾压,她诡异的笑着朝前台奔跑而去!

她用那沙哑的声音宁寂的问道:“隋明媚、隋明媚什么时候离开的!”

前台一阵惊愕,并未回答,反而关心道:“小姐,您看起来脸色不太好,没事吧?”

晴天从没有这么焦躁过,她拍着桌面,眸子猩红的发问:“我问你话呢!隋明媚她到底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前台哽了哽,见面前的女孩脸色极差,脾气暴走,怕自己再问下去只怕她闹出什么不好收拾的事,只好给她查了起来,找到那人的信息后,她微笑着对晴天道:“隋小姐并没有退房离开!”

晴天的眼眸骤然睁开,她身子前倾,逼迫性的发问:“告诉我!她在哪个房间!”

前台皱皱眉:“请问,您和隋小姐是什么关系?”作为一家五星级酒店,顾客的住宿信息自然不能随便的就告诉别人!

晴天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蹦出了让她不齿的关系说明:“姐妹,她是我姐姐,我是她妹妹。可我们同父异母,她和他父亲害死了我妈妈……”好像疯狂了一般,随着这话说出来,眼泪绝提、漫过那本就是黯淡的脸庞。

前台惊诧,但未防出事,还是对她告知了事实:“隋小姐一共预定了三间房,分别是3301、3302和3303房。”

3301是她和沈楠所在的房间,而隔壁的3303是岁安和大哥哥,那么隋明媚一定就是在3302了!

这一刻,晴天的大脑登时清明过来!她原以为这是场局中局,却不想局中是局竟然还有局!是不是当她照她的指示把岁安带过来的时候,隋明媚那隐藏更深的未曾告知她的谋局就已经拉开序幕?

是不是——在她做着一系列小动作的时候,隋明媚正看得一清二楚!而她竟像个小丑一样,在无形中真正的成了隋明媚的帮凶!以至于到头来,反害了自己、也害了岁安!

可是隋明媚,在你悠然自得的操控着一切的时候,可曾意识到盛极必衰的道理?我不甘心就这样被你操纵、做你利益之下的亡灵!隋明媚,你让我承受了什么,我势必全都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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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什么是局中有局又是局,我后面会慢慢讲述的。这几章偏虐心,我写都写的好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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