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69
那女人看到他长得帅,衣着打扮又有品味,便殷勤地告诉他发生什么事了。.
原来,今天一早,被保安拉着的那个男人,就跑来骆氏这里说要找骆志文算帐。
当时,那男人一看到骆志文,就拿着一瓶不知名的液体,想要泼向他,旁边的保安一看,立即上前拍掉那瓶液体,但男人力大无穷,一下子便甩开保安,上前揪着骆志文,对他拳打脚踢,说他玩弄了他的女朋友。
没多久,那个红衣女人也赶到来了,看到自己的男朋友跟骆志文扭打在一起,就上前劝架,叫他们不要再打了。
没多久,打架的两人也被保安们分开,那女人见男朋友还想去拉扯骆志文,便哭着让他不要再闹,但那男的已经气红了眼,哪里听得下去,就指着骂她背着自己跟骆志文搞在一起。
殊不知,骆志文听到他骂自己,也火冒三丈,说自己根本就不认识那女人,这样一来,原本劝架的女人也怒了,上前扯着他的衣服,骂他搞大了自己的肚子,竟然不认帐什么的。
“后来,总裁回来了,看到这种状况,二话不说就带走了骆经理,还吩咐保安把这一对来闹事的男女赶走。”
女人本来还想再说什么,不过,被同事提醒她快要迟到了,才意犹未尽地停下来,跟张劲阳挥手道别,跟着同事走进电梯。
“看来,我们今天来得不是时候,遇上这么一出闹剧,老骆应该没什么心情接待我们呀。”
眼见那对闹事的男女被保安拉走,张劲阳笑嘻嘻地对站在身后的秦风道,后者只是勾了勾嘴角,没作回应。
虽然,一大早就发生这么一场闹剧,不过,骆百齐是做大事的人,并没有因此受到一丝影响,起码表面上如此,还是一如既往地跟张劲阳等人开会,讨论环保发电项目的问题。
开完会后,见差不多到了吃午餐时间,张劲阳决定不回公司,就在附近找间餐厅会下吃饭。
“骆志文在那边。”
才走进餐厅门口,秦风一眼就看到坐在角落里的他。
注意到骆志文一脸落寞地坐在那里,仿佛一只丧家之犬般,张劲阳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跟秦风打了个眼色后,朝骆志文那边走过去。
“介不介意,让我坐下呀?”
忽地听到他的声音,骆志文错愕地抬起头,看到站在面前的人是他时,眼神变得有些复杂,“张大哥,你也来这里吃饭呀。”
“刚开完会,觉得有些饿了,就进来找吃的。”张劲阳在他对面坐下,打量的视线在他脸上停留了下,“怎么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骆志文想挤出一个笑容却失败,面对张劲阳洞悉一切的眼神,一股酸涩之情油然而生。
“张哥,你今天也到公司开会,应该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一想起今天早上那场飞来横祸,他就眉眼纠结成一团。也不知道是谁跟他有深仇大恨,居然这样来陷害他,让他知道是谁的话,非剥了他的皮不可!
“唉,你也是的,虽然人不风流枉少年,可玩归玩,也手段也要高明一点,别把麻烦带到公司去才是。”张劲阳苦口婆心地道。
“张哥,这事我是冤枉的。”一听他也这样说,骆志文眼睛都红了。
“我根本就不认识那个女人,说什么我搞大她的肚子,简直是子虚乌有的事。虽然,我是贪玩了点,但也不是女人就上的,那女人长得那般丑,我怎会去搞她!这事是有人陷害我的。”
回想了下早上在大堂所看到的那女人的样子,张劲阳也觉得那个只会一直哭的女人,的确不是怎么惹人怜爱。
“那你也算倒霉了。”
“如果这事真的有做过,我也死得心甘情愿,问题是我根本没做过,可是爸却完全不听我的解释,认定事情是我做的,还说我丢尽了他的面子,让我以后不要再回公司了。”骆志文越说越激动。
一想到早上,父亲把他带到办公室,把他骂得狗血淋头,还将他从小到大所犯的过错都一一数落出来,他才知道,原来在对方的心目中,自己是如此一无可取的。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静静地听着他诉苦,张劲阳喝了口饮料道。
骆志文迷惘地望向他,“爸叫我回家闭门思过,不过,我看得出来,他已经对我失望透了,不会再重用我了,我玩完了。”
“那倒未必。”张劲阳放下茶杯道。
闻言,骆志文眼睛一亮,“你有什么办法?”
“那天我跟你说的话,你考虑得怎样?”张劝阳好整以暇地道。.
“我——”骆志文一愣,眼睛充满挣扎。
“我说过是站在你这边的,只要你能下定决心,我一定会扶助你成就大事。我知道你很重感情,不过,你真的想就这样过一辈子,一事无成,整天活在你爸的阴影之下?”张劝阳道。
“。。。。。。”骆志文眼瞳收缩,半晌后,脸上带着决绝的神情。
***
骆百齐睁开眼时太阳己经升得老高,转过头看向床头柜上的时钟,赫然已经是早上十点钟了。
吓了一跳,怎会睡到现在?他连忙坐起身,却发现头有些沉重,浑身酸软无力,应该是病了。
他挣扎着坐起身,下了床,才走两步,双脚一软,整个人便倒在地上。
当再次睁开眼睛时,他发现自己身在医院里。
“爸,你醒了?”骆志文担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怎会在医院?”骆百齐挣扎着想要坐起身,骆志文连忙扶他起来。
“今天早上,管家发现你晕倒在房里,就送你进来了。”
骆志文帮他调高床头的高度,再把枕头弄好让他靠着,又问他要不要喝茶,之后,就倒了杯茶,递到他手中。
喝了口茶,神志也清醒些,骆百齐问:“我是怎么回事,医生怎么说?”
骆志文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见状,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到底我怎样了?”
“医生说你可能太过操劳,所以,轻微中风了。”骆志文小心翼翼地道。
“你说什么!”骆百齐霎时身体宛如置身于冰冷的地窖,冷得脑袋一片空白,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自己曾经中风的事实。
之后,他要见医生,医生来了后,也说了同一番话。
“你会不会看错?我平日一点病痛都没有,几个月前我才检查过身体,当时你还说过我的血压,血糖,血指都正常,怎会突然间我又中风!”骆百齐面容扭曲地道。
骆百齐是一个极有威严的人,就算站在那里不说话,也自有一股震慑人的气势,更别说现在他发怒了,面对着他,医生都有些胆怯,咽了口口水道。
“其实,像你这种年纪来说,骆先生的身本状况算是保养得不错了,不过,你毕竟年纪也不小了,加上日理万机,整天劳心劳力,又喝多了,或者,受到什么刺激就会出现轻微中风的现象了。
虽然,这回只是轻微中风,不过一个不注意下次再中风,就不只这么简单了,可能会半身不遂,我知道,你是大集团的领袖,平时要处理很多事情,但这是不利于你的健康,我建议你,最好退下来,不要再这么操劳,多作休息。”
见医生还在喋喋不休说个不停,骆百齐却越听越烦燥。
“够了!要怎样做我自有主张,我要休息了,志文送医生出去。”
见他心情极差,骆志文也趁送医生出去时离开,留下他一个人在房里。
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骆百齐才再次坐起身。
开玩笑!明明还有气有力,竟然叫他退休,呸!说话简直不经大脑,不过是一点点不舒服罢了,说得好像他快要死了一样。
一想到医生刚才所说的话,好不容易平熄下来的怒火再次冲上心头,越想他越口渴,伸手就要去拿放在桌上的茶杯。
‘砰’地一声,茶杯自他手中摔落地面,他弯腰想去捡起茶杯,一阵晕眩猛地袭向他,下一刻,整个人从床上摔落地上。
“爸!你怎样了。”意识模糊间,他听到儿子慌乱的声音传来。
难道,他的身体真的出现问题了,这念头在他昏迷前一闪而过。
人再厉害也是斗不过疾病,这是骆百齐再次醒来后的感叹。
当他醒来后,才发现自己又中风了,幸好没有医生之前所说的那般严重,半身不遂,不过,昏迷前从床上摔下去,撞破了头,医生说可能有脑震荡,还说如果他再像以前那般操劳的话,后果会很严重。
骆百齐是个很会变通的人,这从他能在商场纵横驰骋多年,有今在这种成就可知。原本,他是死也不肯退休的,不过,经过这次的事情,考虑了一个晚上,就作出决定。
“出院后,我会将公司的业务逐渐交给你,你给我用心一点,别轻易把公司给败了。”
骆志文正在削着苹果皮,听到他这话,一时分神,差点就削到手指头了。
“你看你,连削个皮也差点削到手指,叫我怎样放心把公司交到你手中。”骆百齐还要说什么,就被骆志文打断了。
“爸,你刚才说什么?你说把公司交给我打理?”
见他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骆百齐叹了口气。
“你是骆家的独子,公司不交给你,还能交给谁。本来,我还想多撑几年,训练你几年,让你能够独当一面了才再退下来,无奈我的身体不行呀,总之,以后我不在你身边看着的话,你给我打醒十二分精神,有什么不懂的就要虚心向人请教,知不知道?”
“知道了。”内心激动万分,骆志文表面上却摆出一副虚心受教的表情道。
终于苦尽甘来了!熬了这么多年,终于轮到他当家作主了。
骆百齐做事雷厉风行,纵横商场多年如此,就算是退休也如是。
出院后,他只用了不到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就安排好接班的事宜,接着就跟兄长撒手不管,环游全世界去了。
坐在原本以为还要再等十几年时间,才能入主的总裁办公室里,骆志文兴奋非常。
想到父亲离去前的那番叮嘱,嘴巴向上翘起,绽开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
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回过神来,他连忙坐直身,摆出一副认真工作的模样,才回应让人进来。
门打开了,张劲阳走进来,看到是他,骆志文松了口气,还以为是谁呢。
“恭喜你荣升公司总裁,今天要怎么庆祝?”张劲阳走近,笑嘻嘻地问道。
“我能有今天,全靠张哥你的帮忙,原本时间这么晚了,走,我们去好玩吧HAPPY下。”骆志文拿起自己的东西,站起来。
“好呀,不过,谁请客?”
“当然是我啦。”
***
一星期后。
“刚才,关爷打电话过来质问我,到底怎么回事,说昨天应该收到的发票,到刚才还没个影子,打电话给孙秘书,他说不知道有这回事,关爷很生气,问我是不是不想继续合作下去。”
曲静书连门也不敲,就闯入张劲阳办公室。
看了她一眼,张劲阳拿起电话,放下电话后,脸色有些深沉地道:“是骆志文那小子不肯签名。”
在椅子上坐下,她双手抱胸,笑得有些幸灾乐祸。
“你不是说,骆志文很听你的话,你让他去东,他不会去西,现在看来并不如此,我早就说过他是只白眼狼,现在证明我没看错了。”
张劲阳脸色一沉,“他逃不出我的五指山,你等着瞧。”
“那我就等着看你的好戏。”她站起身,踩着几寸的高根鞋走出办公室。
才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门口,就看到秘书小姐拿着一束玫瑰花道;“经理,有人送花给你。”
看了眼那百合花,她愣了愣,花她收过不少,可知道她喜欢百合花的人却没几个,看来送花的人应该是故友。
她接过花束,走回办公室,把花放在办公桌上,抽出夹在花中的卡片。
“对不起,请你接受我的道歉。”
卡片上只有这句话,却没有署名,她不由皱了下眉头,是谁这么神秘送花来却不署名?
想了想却没什么头绪,于是,她把花丢在一旁,埋首工作,反正那人既然送花来了,迟早会出现的。
接下来的几天,她每天都收天不同品种的百合花,第一天是白百合(花语是心心相印),第二天是野百合花(花语是永远幸福),第三天是玉米百合(花语是执着的爱),最后是水仙百合,(花语是期待相逢)。
一连送了几天鲜花,在第五天的卡片上,依旧没有署名,不过却在上面写上邀请她晚上吃饭的请求。
“那你要不要去赴约?”张劲阳将卡片随手一丢,脸上有着戏谑的笑意,“这人心计不错,先是鲜花攻势,继而故作神秘,引起你的注意,如果想知道他的身份的话,就要前去赴约。”
曲静书斜睨了他一眼,“你的语气怎么这般酸溜溜的,不会是吃醋吧?”
他愣了下,随即笑嘻嘻地道。
“你说呢?我还以为你跟我说这事,是想在我面前炫耀,原来不是,你是想知道我有没有嫉妒呀,那好吧,既然如此,我就遂你愿,不准你去赴约,否则,我就搞破坏。”
原本想逗弄人家,却被反咬一口,她有些气闷,却又不好发作,只得岔开话题。
“对了,骆志文那边怎样了?他还是不肯答应帮关爷洗黑钱?”
其实,他们如此大费周章,把骆志文捧上位,就是想把他当作傀儡,控制骆氏,借骆氏的人脉关系进行一些非法勾当,比如帮关爷洗黑钱之类的。
没想到骆志文那家伙居然过桥抽板,不但不听他们的指挥,还想跟他们划清界限。
“他那种跳梁小丑,我一根手指头就收拾掉了。”张劲阳胸有成竹地笑道,却没有说清楚怎样摆平。
见他如此有信心,她也知道,事情就算没十足的所握,也有八九成了,于是也就没再追问下去,反正真有事情,也有他顶着呢。
想到这里,她收拾了下东西,拿起桌上那束百合花,就要离开办公室。
“你这么早去哪?身为公司的高级行政人员可不能随便早退吧。”张劲阳瞅着她道。
“身为公司的高级行政人员,所以,我有权决定什以时候上下班,这是特权。”她神秘兮兮地朝他笑了笑,“之于,我要去哪里,你想知道的话,可以跟着来呀。”
看了她一眼,他耸耸肩,表示不上她的当,她喜欢去哪就去哪吧。
“那么,我先走了。”她朝他抛了下媚眼,一脸春风得意地走出办公室。
离开办公室后,她脸上的笑容渐敛,视线落到手中的花束上,一抹纠结之色掠过眉宇。
究竟要不要应约?她有点犹豫不决,收了人家这么多束鲜花,说不好奇对方是谁是假,不过,要去见一个连姓名也不肯直说的人,她又有点保留。
思索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好奇心占了上风,她决定去见见那人。
***
约会的地方,并不像一般情侣约会时,约在餐厅见面,而是在沙滩上。
下了车,曲静书站在沙滩上,当视线落到前面用蜡烛围成一个心形图案时,不由一愣,脑海中忽地闪现一些零碎的片段,随即一阵震耳欲聋的响声划过天际。
她下意识抬起头,就看到璀璨的烟花在天际绽放,一发又一发的烟火,犹如一朵又一朵盛开的‘花朵’,当最后一发烟花燃发后,天际出现了一行英文——SORRY,ILOVEYOU。
“我记得你说过,你喜欢看烟花,不过,在国内只有新年期间才有烟花放,所以,我特地为你按排今晚的烟花,喜欢吗?”
柔情似水而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她不由回头,也知道来人是谁。
一道欣长健硕的身影从暗处走了出来,来到她面前,凝视着她,那完美的嘴角勾起一抹的痴迷弧线,幽黑深遂的眸子似藏有千言万语。
垂下眼眸,不与他对视,半晌后,强压下激动的情绪,她冷淡地开口。
“我应该早猜到是你,不过,又觉得没可能,以你那么心高气傲的性格,在发生那种事情后,是不会再来找我的。”
“你说的对,本来以我的脾气,是不会以允许自己来找一个背叛过自己的人,可是我还是来了,因为我太过爱你,不想再错过你。”
听着他的话,她心中一动,却很快地让自己冷静下来。
“你一向做事不是这般拖泥带水的,何必为了我让自己变得如此难堪?”
“这不是拖泥带水,而是执善固执,因为我还是无法相信,你会为了钱而出卖自己的身体,你一定是有某种苦衷。”
南风易踏步上前,猛然之间擒住了她的下颚,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以前,你为了我,被迫嫁给巫启成那次也是这样。明明为了我受尽委屈,却还在我面前装作若无其事,甚至为了不让我怀疑,还说了一些让我生气的话。我已经错过一次,不想再错第二次了。我不理你是因为什么理由,才跟我说那样的话,总之,这回无论如何,我绝对不会再丢下你。”
说罢,他捧着她的脸,身体倾前,重重吻住了眼前微颤的红唇。
曲静书呆然地接受他的热吻,他的话就像一道溶化她的咒语一般,将她仅存的一点理性都给淹没了。
恍惚间,她有种快要窒息的错觉,心脏怦怦悸动着。
明明理智让她推开他,否则就前功尽弃了,可欲推开他的双手,却在触及到他温暖的身体刹那,改推为抱,闭上眼睛,放任自己沉浸于他给予的热情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被放开时,她已经有些晕头转向,不知身在何处了。
当回过神来时,她发现两人坐在地上,自己则整个人被他圈在怀中,她的头埋到他的肩膀上,呼吸间全是他身上的温暖。抬眸对上他堪称完美的脸庞,一股无法言喻的爱意自心底深处徐徐将她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