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避子汤

“总长一早就和吴将军出去了,走的时候还让伙头营炖了鸽子汤,这会儿正好可以喝了。.”

烟雨无精打采,“我不想喝。”

“那就再搁一会儿,昨天吴将军给我单独换了营帐,小姐想吃什么只管说,我开小灶做去!”

昨日被陆少廷下了套,自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被人吃干抹净了,哪还有什么胃口,现在想起那名军医,就气的牙根痒痒。简单梳洗后,烟雨亲自进了医疗军帐。

军医见了她,自觉理亏,“夫人您怎么亲自来了,有事传我去就是。”

“叫你去,继续给我开假药吗?”

“夫人见谅,我也是听命于总长……”

烟雨负手在身后,在他面前来回踱步,“别抬出总长来压我,我是她的枕边人,要是我现在就动了你,你想想,他会站在谁这边?”

温柔的语意里带着威吓,军医叹了口气,“夫人有何吩咐,尽管说就是。”

“给我一瓶避孕药。”

“夫人,咱们男人的军帐里哪有这个,您这不是为难我嘛!”

烟雨冷厉地睨着他,“没有这种药,你一个大夫,避子汤的药方你总会开吧?现在立刻给我熬一副!”

“是是!”

黑乎乎的药汁摆在面前,烟雨捂住了鼻子,过去因落崖,喝太多中药伤了胃,以致于现在每每闻见药味就想作呕。

“小姐,你真的要喝吗?其实……怀上总长大人的孩子,没什么不好的。”

这败坏身子,同他做下那种事,本就对不起九泉之下的爹娘,她断不能再让自己怀上杀父仇人的孩子,捏着鼻子一仰头,药就灌了下去。.

军医隐有些担忧,“夫人,这种药对女人的身子不好,您可不能总喝。”

“这就不用你费心了,今天的事,要是你向总长打了小报告,就小心你的脑袋吧。小芸,我们走。”

陆少廷昨日虽拿胡匪做幌子引烟雨上钩,可五更时对胡匪老巢的奇袭,却是真真切切擒回了敌营一员猛将。

石三猛与吴毛子一样,都是匪类出身转投从军,两条汉子一交锋就打的不可开交,胜就胜在吴光新在陆军帐下多年,耳濡目染也学会了些谋划,将他引进自己的控制范围,一举成擒。

那厮被关在囚车上,破口大骂,“姓吴的!你就是个孬种!打不过老子就特么下阴招坑害我!呸!”

吴光新叼着一只荞麦梗,“你别刺激我,兵不厌诈你不知道?蠢货!”

“有本事放老子出去,咱们真刀真枪干一回!”

“跟你?算了吧,还不如在床上一场有意思,我怕我大哥瞧不起我。”

陆少廷拍了拍他的肩,“好小子,总算没白跟着我打拼这么些年!等这仗大打起来,大哥一定让你当前锋,在姑娘面前露露脸。”

“谢大哥!你不反对我追求那丫头了?”

听他说追求二字,陆少廷忍不住笑,自己骂了他那么多年,也没改掉他粗俗的毛病,人家姑娘且什么都没做,就把这铮铮铁汉给降住了。

“只要你是真心实意的,我就不反对。”

吴光新不知道的是,陆少廷态度的转变其实还有私心在,若是她身边的人也跟了自己兄弟,那她这辈子,就更别想离开他的掌控了。

“大哥,那咱们这就回去吗?我想去趟市集。”

“赌钱的瘾又犯了?”

“不是,我想给小芸姑娘买两身像样衣服,你看她一个姑娘家,穿成那样多少不舒服。”

经他提醒,陆少廷方发觉自己是越过越回去了,追姑娘的法子倒不如他心细了。

押送囚车的马队先行回了营帐,两人折返时,已是夜幕低垂,陆少廷拎着纸袋进帐,却发现床上收拾的整齐,那个女人不在,心下一阵慌乱。

“来人!夫人呢?”

勤务兵慌忙回道:“夫人好像,搬到小芸姑娘帐里去了。”

胆子真够大的,敢公然在他的军营里,撂他的挑子,欠收拾!陆少廷疾风骤雨般冲进姑娘帐里,烟雨还未回过神来,便被他横抱起弄回了中军大帐。

“谁让你过去了!”

“不是你说的,让我裁了就别赖在这里不走吗?”

他坐上床,“好,你跟我玩这套是不是!我告诉你,老子现在改变主意了,让你待哪待哪!”

烟雨往边上挪了挪,背对着他,“你不是老想让我滚么,把我留下,就不怕碍眼?”

分明是冷淡的语气,可这话在陆少廷听来,别有一番情趣。他擒住纤细的胳膊,将她带进怀里,胸膛贴着她的背部,“不许动,我跟你说过多少话,嗯?该记住的不记住,不该记的你倒是记一堆。试试袋子里的衣服,附近只有小村镇,将就着穿吧。”

纸袋里不起眼的素色旗袍,布料摸起来舒服,从外套到鞋袜小衣,都很齐全,“你今天就是去做这些事了?”

“那倒不止,还去看了几间窑子,怎么,你关心我?”

经过昨夜,再听到他说这些话,竟真真实实地有些刺心,“谁关心你了,把手拿开,脏。”

想让他放开手,没那么容易,“你承认了我就听你的。”他捏住她不听话的双手,将她禁锢在怀里,一只手从她腰部探入,没有丝毫障碍就握住她的丰盈,吻向颈侧,食髓会知味,吃女人也是一样。

他一边揉捏,一边小声道:“真不该买那些劳什子小肚兜的,我的夫人根本就不爱穿。”

“你!陆少廷,你给我放开!”

“我说了,你承认关心我,我就放。”

烟雨实在耐不住这种慢性折磨,“我承认,现在可以了吧。”

“亲我一下。”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烟雨想过关,只好先顺从他,侧过身刚覆上他的唇,就被抵在了床头啃噬。

当她以为他餍足时,他又引逗般的亲上,如此几次,折腾地烟雨崩紧了身子,想到昨夜,便不寒而栗。

陆少廷却意外地放过了她,“我说话一向算话,不像你。一会儿我去巡营,你放心换衣服。”走出营帐后,他放松地深吸了几口夜晚的凉气,经过一次,面对她,真的很难克制,若不是这几日是非常时期,早将她就地正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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