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什么都不一样了
“知道你嘴贫,斗不过你。”
上官荨真翻了个侧身,把手机放到另一边接听,圆规正传,“梦语,你打电话来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电话那边的陆梦语沉默了半会,才说,“我爸妈也在瑞士。”
她的话让上官荨真震惊了不少,她的父母一直都住在乡下,平时都舍不得花钱去市里逛街,出国,有点令人不太相信。
或许,梦语在这几年真的发了财,把父母接到国外来享受了,可是,在这里与她相遇的那刻,上官荨真能感觉到她微笑背后隐藏着难言的苦,她不问,不代表她没有看出来。
“伯父他们……”
电话里的陆梦语不想她问太多关于父母的事,直接说,“真儿,明天你陪我一起去见我的父母,有时间吗?”
“有。”
“那明天见。”
上官荨真还想说些什么,陆梦语就慌张的把电话给挂了,她也不想多想,反正明天可以见到伯父他们了,陆梦语不好开口,她总可以去问伯父他们。
第二天,上官荨真很早就起了床,因为胃有点不舒服就没有去吃早餐,早早的在跟陆梦语说好的公园门口等她。
瑞士的清晨,雾气很大,虽然时间已是八点,太阳也升起,但是冷气却迟迟都还在弥漫不愿意散去。
上官荨真蹲在公园的门口,微风习习吹来,她紧了紧外套,今天已经多加了件衣服还是觉得冷,以前,下雪天都没有现在穿的多,有时候都觉得自己反常过了。.
低头,双手放在唇边不停地哈气,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她突然觉得比以往还要冷,明明温度已经升高了一两度。
“姑娘,你要是觉得冷,前面不远处有一堆人在烧炉烤火。”
听到一句暖声,她的心里暖暖的,那一秒竟觉得没有刚才那么冷了。
“不用了,谢谢……”昂起头,随着视线的移动,渐渐地,看到了那个人的容颜。
片刻,她惊了住,脸上的笑跟着僵硬起来,身子不受控制的抖了半会才站起身,颤着唇,叫着,“妈——”
那天母亲在媒体公布她跟顾旭尧的婚期起,她们也有半个多月的时间没见面了,中间有太多上官荨真不知道的事,有好几次她都想去找他们问个明白,可他们不是把她避之门外,就是刻意地躲她。
当她全都弄明白的时候,忽然觉得,她的整个世界都塌了。
顾旭尧另娶,父亲是强奸犯,母亲是酒吧女……
欧阳枚看着自己日夜思念的女儿,眼里不禁湿润着,以为这辈子再也看不到这个女儿了。
和她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她养育了她二十多年,没有几人不知道她的整颗心都在荨真身上,连自己的亲身儿子上官池她都没有那么用心。
“真儿。”
“妈,真的是你!”
上官荨真向她走进一步,伸手,握住母亲的手,心里犯酸得厉害,最后,眼泪还是禁不住的湿了脸颊。
瞬间,喉咙也被哽咽,音色竟多了层沙哑,“妈,你怎么会在瑞士?”
“我……”
“阿姨。”
欧阳枚的话还没有说出来,耳旁突然响起了安以初的叫声。
上官荨真望着声音的来源,顿时,她忘记了该如何反应。这个世界竟然这么小,到哪里都能撞见她。
安以初来到她们面前,随着视线的转动她看到了站在欧阳枚旁边的上官荨真,看到她,安以初立马变了脸色,沉着声,问,“上官荨真,你怎么没……?”
“死”字到嘴边咽回了肚子里,变了话,“你怎么也在瑞士?”
那天,她明明看到那人把她推进海里了,那天的风浪那么大,她竟然活了过来。
上官荨真收好情绪,勾着玩味的唇角,反问道,“怎么,怕我打扰你们度蜜月吗?”目光转到别处,走到一边,耻笑一声,“放心,我不会这么做的,因为,我不是你!”
她的话让安以初纳闷,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和顾旭尧的婚礼黄了,她现在还活着不可能不知道那天的事情。可听她的话,又不像是玩笑,难道,婚礼那天她就已经离开了?
眼下也只有这个可能性,既然她不知道事情的转变就说明她和顾旭尧两个人现在也没有在一起。
“我和旭尧的感情哪里是你能够影响得了的。”安以初走到她面前,脸色扮着幸福地模样,感觉中,自己跟顾旭尧真的过得很幸福一样,“你都不知道,旭尧哥有多宠我,你看我手上的那条链子,都跟他说不要破费了,可他就是要买来送我,说什么这是度蜜月纪念礼物。”
说着,把手伸到上官荨真面前故意显摆,链子的来源只有她自己知道,昂贵是没错,可那是安志河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站在一边的欧阳枚越听越迷糊,最后还是安以初的话让她惊醒了过来,荨真和旭尧没有结婚……
“真儿,你和旭尧怎么回事,他怎么没娶你呢?以初什么时候嫁给旭尧了?”
欧阳枚连续问了好几个问题,偏偏这些,上官荨真最不愿回首的。
“阿姨,你问她倒不如问我。”安以初亮着美丽的眸子,唇角一直挂着上官荨真最讨厌的笑,“那天旭尧哥的新娘是我!”
“什么?”欧阳枚惊讶得叫出了声,双眸睁得全是不可置信。
那天,安志河明明答应她,只要她同意吸毒和他在一起,他就会让这两个孩子结婚,可现在,为什么所有的都变得不是自己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