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8

傅轻丝闻言,心花怒放,她多么怕曲沐逸已经忘记了这件事了,现在知道他已经将一切规划好了,悬着的心落了下来。.她之前一直想着曲沐逸那件绯闻,又忙着与罗欧古那个烂人周旋,一直没有心思来好好计划这个节日,如今只能仓促准备了。她明天回去就找主编批假,还要打电话告诉表哥。她想到几天后的旅途,心里就美滋滋的。

谁知计划赶不上变化,她的假很顺利就批下来了,但是表哥那边的情况却超出她的计划范围。她兴奋地打电话给表哥,告诉他,她圣诞节的时候会去英国玩,会过去看他和表嫂,谁知表哥却很扫兴地说他打算带着未婚妻去旅游,恐怕无法接待他们。

傅轻丝大大地失望了,不过转念一想,表哥和表嫂正处于甜蜜期,在这个浪漫的节日里过美好的二人世界,也是无可厚非,她贸贸然过去打扰是不妥的。而且她没有提前告知表哥,导致执行计划发生变化,这怨不得别人,她叹了一口气,只好调整计划了。

傅轻丝心心念念着这次英国旅游,看雪是其次,主要是为了探望许久不见的表哥,谁知表哥重色轻妹,与未婚妻双宿双飞,这大大打击了她,她去英国旅游的兴致就变弱了,顿时变得闷闷不乐。

办公室的姑娘们自从得知傅轻丝准备圣诞节的时候去国外旅游后就一直羡慕妒忌恨,后来知道她为了表哥那点小事而缺乏兴致,就恨铁不成钢地戳着她的额头说道,你是表哥控吗?有钱有空去旅游还郁闷个鬼啊,不想去英国那个“伤心地”,可以改航班去其他国家呀,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可怜我们这些工薪底层的劳苦大众还为了生活奔波……

曲沐逸也说了她若不想去英国看雪,可以选择去欧洲或者美洲,旅行的目的地由她决定。傅轻丝自我检讨了一番,她和曲沐逸两人好不容易有时间有机会能一块去旅游,绝不能因为小事而破坏了好心情。上次表哥都说了,过段时间他会带着表嫂回国,到时候他们不就可以见面了吗,现在没什么好郁闷的。

她若是再闷闷不乐下去,就会成为别人眼中的表哥控了。于是她重振精神,做了新的旅游计划,思量再三,选择了去俄罗斯圣的圣彼得堡。圣彼得堡是东西文化的交融地,东方的威尼斯,最精华的古城,充斥着巴洛克风格的建筑,充满了浓郁的艺术气息,深深地吸引着她。.

平安夜那天傅轻丝和曲沐逸坐上了前往莫斯科的航班,直往冬季无限浪漫的俄罗斯。他们在莫斯科那儿度过了一个浪漫的圣诞节。

俄罗斯已经白雪皑皑,银装素裹,绝对是耀眼的雪世界。傅轻丝戴着皮帽,不顾寒冷走到外面大街上蹦跶。她漫步在厚厚的雪地上,呼吸着冷冷的空气,看落下的雪花把大地装扮成一片银白。

虽然她居住在南方的城市,那儿常年不见下一场雪,但她并不是没有见过雪,以前她会跑到北方城市度假,看过雪玩过雪,但是如今她站在异国街头看着雪花飘飞,这种感觉变得很不一样。

大雪簌簌地下着,静静的白桦林,古老的教堂,圆木盖的农舍,童话般的建筑,都在白雪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浪漫。在这儿,她感受到北国冬雪的情调,满足了她对白色世界的所有美好想象。

她一直觉得有雪的圣诞节才是一个完整的圣诞节。在这里,这种过节的气氛很浓郁,到处都洋溢着喜悦和欢笑。

在一个小广场上有一群孝子在堆雪人,打雪仗,嬉闹的笑声传得远远的。傅轻丝看得心痒难耐,她没有兄弟姐们,自小父亲很忙,母亲的身体不好,童年的时候她都是自己一个人玩,与酗伴们打打闹闹的机会很少有。她拉了拉身边曲沐逸的手,讨好地望着他,说:“那个,可不可以下去玩一玩?”

曲沐逸低头看着她,她戴着毛茸茸的帽子,系着厚厚的围巾,只露出半张小脸蛋,显得楚楚可怜。她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水光潋滟,里面有着渴望和希冀,让人无法狠下心拒绝。曲沐逸轻轻地拍拍她的头,说:“去吧。”

傅轻丝仰起脸笑了笑,拉起他的手,说:“一起吧。”曲沐逸被她拉扯着往前走,看着她充满笑容的脸,轻快的脚步,最后倒也没有挣开她的手,随着她往前走。

傅轻丝很俗气地想堆一个雪人应应景,但她不想随大流地堆那种插着红萝卜鼻子普普通通的雪人,她突发奇想地要堆一个流氓兔。

她兴致勃勃地弯下腰堆雪,曲沐逸站在她身后微笑着看着她。不一会儿,一只雪流氓兔就初见雏形,周围的孝子见到他们两人是外国人,堆的雪人又有趣,便好奇地围着他们转,吱吱喳喳地说着俄语。

傅轻丝听不懂,只好用英语以及肢体语言和他们沟通,往往是鸡同鸭讲,闹出不少笑话,又羞又急。曲沐逸在一旁听着,忍不住笑出声,傅轻丝回过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抡起一个小雪球朝他扔去,表示她的极度不满。

曲沐逸敏捷地侧身躲过了,迅速弯腰拾起一团雪,回敬过去,傅轻丝躲避不及,被击中了,孝子们哈哈地笑了起来。傅轻丝觉得挺没面子,又不甘示弱,便一手拿着一个雪球,追着曲沐逸跑。

周围的孝子看了一会儿,觉得很好玩,也加入了他们的游戏里。于是大人和孝玩得不亦乐乎,雪球满天飞,欢声笑语洒满了小广场。

曲沐逸不知道和孝子说了什么,孝们竟然一致将雪球对准她,她狼狈地捂着头四周逃窜,连声求饶,气喘吁吁。最后曲沐逸跑过去,一手揽住她的腰,将她固定在怀里,笑着对孝子们摆摆手,说了几句话,孝们才笑嘻嘻地停下攻势,然后散去,各玩各的。

傅轻丝看着曲沐逸毫无语言障碍地和孝们沟通,嘴里蹦出的那一连串流利的鸟语估计是俄语了。他竟然会讲俄语,却一直站在旁边看笑话,不当翻译,她恼了。再想到他怂恿孩子们袭击她,更加怒火中烧,再次睁大眼狠狠地瞪他,还屈起手肘狠狠地撞向他的胸膛。

幸灾乐祸的家伙!

曲沐逸没有格住她的手肘,任由她发泄,待她气息平复后才贴着她说:“好了好了,别生气了,玩够了我们就回去吃大餐。”

傅轻丝甩开他的手臂,不理睬他,独自向前走去。曲沐逸无奈一笑,追了上去。傅轻丝走得快,地面又有着冰雪,她一时不慎,脚下一滑,差点摔了个狗吃屎,幸亏曲沐逸从后面将她抱住,她才逃过一摔。

“慢点,和我一起走。”曲沐逸紧紧地揽住她的肩膀,不让她挣脱。

傅轻丝虽然在赌气,但最后还是没有任性地甩掉曲沐逸,静静地跟着他走。每年电视上都有雪天路滑摔死行人的新闻报道,她还不想一命呜呼,她很爱惜她的小命的。

面子诚可贵,自由价更高。若为生命故,两者皆可抛。

俄罗斯是一个美食大国,鱼子酱、伏特加酒早已驰名中外。伏特加是烈酒,入口都像火烧,要先吸一口气,喝一口,再呼出一口气。傅轻丝吃大餐的时候倒来一小盅酒尝尝鲜,最后却有点醉醺醺的,被曲沐逸搀扶回去了。

凌晨的莫斯科,还是一片热闹,狂欢的音乐和喧闹的声音远远地传过来。酒店的房间没有开灯,虽然处于黑暗,但也洋溢着热情。

床上两人肌肤相贴了。

一夜无梦。

第二天傅轻丝醒来,房间静悄悄的,曲沐逸沉沉地睡着。窗外天色微亮,还飘着小雪,玻璃上氤氲了淡淡的白色雾气,隐隐约约地看见外面的一棵棵树上挂满了毛茸茸、亮晶晶的银条儿,偶尔有碎雪从树枝上掉落下来,发生轻微的声响。

美好安静的早晨,祥和的世界,让人温暖心安。她侧头看了身边的男人一眼,嘴角有了笑意,撑起身子,用手挤了挤他的脸,轻轻地扯了扯他的耳朵,看着他不满地蹙起眉,翻了身,她才放过他,躺下来再次沉沉睡去。

他们告别莫斯科,坐火车到圣彼得堡。圣彼得堡有不可错过的俄罗斯宫殿群,而且旅游的人群最集中的地方不是商场而是博物馆、画廊,丰富的馆藏让人目不暇接,舍不得离开。

傅轻丝在街上看到了有新娘在拍婚纱照,那么冷的天气,丝毫没有影响新娘的心情,穿着单薄精致的婚纱,摆出美美的姿势拍照,傅轻丝打从心里敬佩她。

她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新人脸上幸福甜蜜的笑容感染到她,她觉得周围的温度都下降了不少。她突然想到了她的婚礼,她和曲沐逸结婚,两人一致同意婚礼从简,正经的婚纱照都没照,心里不免有点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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