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男争宠
办公室。.
任司宸这几天医院和幼儿园两头跑,堆积下来大量的工作,偌大的办公桌都快要被文件淹没了。
他一目十行,快速扫视着文件,奋笔疾书,恨不得有三头六臂。
而,另一头,茶几上堆满了各式各样的酒,三个大男人坐在沙发上,喝酒谈乐。
“南宫寒,听说你家那位又怀孕了,恭喜恭喜!”韩景铄举起酒杯。
腾越用肩膀撞了他一下,挑了挑眉,戏谑道:“你也太勤奋了吧?都已经有三个娃了,让我们怎么赶!”
南宫寒一脸苦恼,“我也不想啊!现在沫沫一心只想着孩子,这个生下来,我都不知道排在第几了。”
“咳咳!”任司宸轻咳两声,“没看见我在工作吗?你们要聊家长理短,去茶馆!”
“没有你,怎么能衬托出我们的闲情逸致。”韩景铄落井下石地说道。
“你们算哪门子的朋友,也不来帮我处理一下!”
腾越撇撇嘴,一脸爱莫能助,“我要开肠破肚还可以,看那些眼花缭乱的数据,那还是算了吧!”
“现在Bonanna集团的财务都由我老婆在打理,我只负责陪孩子。”南宫寒推得一干二净。
“让我把经济法背出来还可以,财务报表对于我来说就是天书。”韩景铄立即推托。
在他们找各种理由拒绝时,任司宸看完了一份合同,疾笔落款,苍劲有力的字力透纸背,显示出他的果断和自信。
“啪!”任司宸阖上文件,“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你们!”
腾越马上搪塞,“一下子就有了两个娃,我才只有一个,不行,接下来我的头等大事就是要跟梓琳继续造人!”
“你还没听他说是什么事,说不定是美差呢!”韩景铄抱有一丝幻想。
“帮我支开一个电灯泡,心朵的好友林雅歌。”
“如果我带一个女人回去,沫沫肯定会带着三个娃离家出走。”后果,南宫寒无法想象。
任司宸唏嘘地叹息一声,“你好歹是意大利最大的黑帮家族龙头老大,就这点出息!”
“你在江心朵面前,恐怕连我这点出息都没有。”
腾越无奈地叹了口气,“如果我跟一个女人走得近,梓琳知道了非把我揍成猪头不可!”
三双眼睛齐刷刷地投向韩景铄。.
置身事外的韩景铄正狂饮,注意到了他们一双双诡异的目光,“噗!”一口酒还没来得及下咽,就喷了出来,“你们干嘛这样看着我!”
腾越脸上挂着邪恶的微笑,“你没有女人会离家出走吧?”
韩景铄怔怔地点点头。
“也不会有女人把你揍成猪头吧?”
“谁敢把我揍成猪头!”
腾越拍拍他的肩膀,“兄弟,那这份美差就交给你了!”
“为什么是我?”
“谁让你是孤家寡人的!”
任司宸给他戴高帽子,“身为律师,你最有正义感了,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事,你应该义不容辞才对!”
韩景铄被这么一捧,也不好推辞了,“说吧!我应该怎么做?出卖色相我可不干!”
腾越忍俊不禁地笑道,“放心,你也没什么色相好卖的!”
“林雅歌是宠物医生,你就聘请她照顾你家的宠物。”任司宸已经想好了支开林雅歌的办法。
“可是我家没有宠物。”
“难道你不会去买一只病入膏肓的小猫小狗吗?”
“有哪个黑心卖家会卖快要死的动物?”
“这到也是!”任司宸喃喃自语,“你就买一只怀孕的小狗,说它得了产前忧郁症,然后聘请林雅歌照顾它。”
韩景铄无比叹服地感慨一句,“你的诡辩能力让我这个律师都自愧不如!”
“这件事办好了,以后我好好教你。”
“叩叩!”周易敲门而入,“这是莫讯集团最近公布的财务报表。”
任司宸快速翻阅了两页,嘴角悄然上扬,“莫少谦的公司资金链出现了问题,新项目肯定无法继续下去,他近期肯定会出国,争取国外KG公司的投资。”
他在商场上“秃鹰”的称号,并非是浪得虚名。天生就对字数异常敏感,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记忆各种数据,提炼分析,推断出股市的走向,所以他才可以在M&A届首屈一指。
“我帮KG打赢过几个官司,让他们尽量拖延莫少谦,应该不成问题。”韩景铄紧盯着手机,眉头皱拧起来,“我有洁癖,养狗养狗都太脏了,要不,我养一只快要下蛋的乌龟吧?”
“噗——”腾越口中的酒喷了出来,将一个抱枕砸在他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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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朵,你有没有好点了?”莫少谦一脸关切,“我带来了鸡汤,你要不要尝尝?”
江心朵虚弱地摇了摇头,“我现在不饿。”
莫少谦在她病床边坐在了下来,沉默片刻,气氛有些尴尬,他还是忍不住问:“你会原谅他吗?”
“……”江心朵不知道如何作答,选择了沉默不语。
“他如此欺骗玩弄你,难道你还打算原谅他?当初,你不顾一切跟他在一起,可是,他却一直怀疑你。如果,他足够信任你,你们之间绝对不会产生误会。他现在这么对你,说不定并不是为了你,而是想要从你身边抢走糖糖和果果……”
“不要说了!”江心朵羸弱地眨了眨眼,“学长,我好累,想要休息了。”
莫少谦一见到她,就开始数落任司宸的种种不是。而任司宸,一心只关心她的伤势,一次都没有提及莫少谦的名字。
或许,是他的突然出现,让莫少谦紧张了吧?
他起身,“我要出差几天,你好好照顾自己,如果遇到什么事,一定要打电话给我。”
江心朵点点头,沉重的眼皮渐渐合拢。
莫少谦凝望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江心朵明明听到莫少谦离去的脚步声,可是总觉得有一双灼灼的目光正盯着她。她闭着眼,屏息凝神,竖起耳朵,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别装了,他已经走了!”任司宸的嗓音富有磁性,如玉晨钟磬般好听。
江心朵紧闭双眼,依旧保持一动不动。
“我知道某人不喜欢医院。”任司宸故意放缓语速,诱-惑她,“不知道某人,想不想出院?”
“真的?”江心朵蓦地弹开眼睛,“我真的可以出院吗?”
“我收买了腾越,他破例了一次。”
江心朵的脸上立即绽放灿烂的笑容,涣散无力的瞳仁也染上了奕奕神色,“现在就能走了吗?”她已经迫不及待了。
“医院门口挤满了医生,我们要乔装打扮一下才能混出去。”深黑的眼眸闪过一丝精明的贼光,藏在身后的手举了起来,手中拿着几卷纱布。
“让一让,这位重症病人要转院!”
江心朵躺在担架上,整张脸缠满了纱布,只露出两只眼珠子,恐怕江心朵对着镜子都认不出自己来。在医护人员的护送中,在记者的眼皮底下,上了一辆救护车。
任司宸早已坐在车中,一看到江心朵的样子,忍不住大笑出声,“哈哈……你这个造型好像木乃伊,下次你可以去拍木乃伊,扩宽一下你的戏路。”
江心朵恶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还不是你的杰作!”她的嘴巴被纱布封住了,声音闷闷的,“快给我解开。”她的手臂骨折,绑了石膏不能动弹。
“不急,我还没有拍照留念呢!”
江心朵磨了磨牙,一字一顿喊道:“任!司!宸!”
他敛下笑容,“别生气,我马上给你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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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司机喊了一声。
任司宸俯下身,伸手要抱她。
江心朵侧身一闪。
“你确定可以自己上楼吗?”任司宸目光落在她绑着绷带的腿上,“你是准备爬上去,还是挪上去?”
江心朵无力反驳,双眼一闭,只能任他宰割了。
任司宸小心翼翼地将她横抱起来,“你好轻,比五年前还轻。以后多吃一点,多长点肉肉,这样摸上去更舒服。”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江心朵恼羞成怒地剜了他一眼。
任司宸抱着她走进幽暗的楼梯,一盏昏黄的吊灯随着寒风摇摆,光芒也随之摇曳。
“心朵,你还记得吗?五年前,我们两个人偷偷地跑去民政局登记结婚,回来的时候,我就这样抱着你上了楼。”
那时,他们一无所有,却满是甜蜜。
可是现在,时间流转,早已物是人非。
江心朵脸色一沉,水眸清泠,冷冷地开口,“我不记得了!”
“可是我记得,我曾许诺,一定会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
江心朵眼底一片冰凉,没有一丝暖意,“我不需要。”
不知不觉走到了门口,他叫了一声,“果果来开门!”
里面立即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果果嚷嚷道:“报上接头密语,我就开门,天王盖地虎!”
“你们还玩这个?”江心朵一脸不可思议。
“被逼的!”任司宸快要被两个小恶魔折磨地崩溃了,一脸的心不甘情不愿,含糊地一语带过:“小鸡炖蘑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