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米爱看着未夜嘴角微微弯起,也跟着嘴角弯起。也许有些人哪怕不属于自己,但遇见了也好。
米爱接着说:“就比如……”我虽然占据了这具与我样貌相同的身体,可我的灵魂是我, “这世上只有一个米爱爱,如果有位跟我样貌相同的女子,我们的性格,眼神与性格是不同的,即使相同,灵魂也是不同。”
“也只有一个你,即使有一日,如果遇到跟你样貌相同的人,我也能分辨出来是不是你。”
复又点了点头继续说:“应该是吧。”
未夜也跟着她点头说:“我也能分辨出来是不是你。”
米爱闻声一笑,眨眨眼说:“必须的,不然我会伤心,再也不理你了。”
米爱皱起鼻子,撅起嘴,接着说:“我可是小心眼而爱记仇的女子,不能把我弄丢了,不然我会伤心的……”
未夜认真的说:“我不会!”
米爱看着未夜一本正经的模样,不禁心中一暖,微笑说:“我给你讲个笑话吧。你把手拿出来,我给你写三个字。”
米爱在未夜伸出的手中轻轻的写出三个字道:“这三字念,覃奀垚(qín ēn yáo)。有位学子,叫覃奀垚(qín ēn yáo)。第一天开学老师拿花名册点名,点到他名字都快哭了,一个字都不认识啊!最后含着泪问了句,谁家的熊孩子叫,西早不大三个土……”
“哈哈......”刚说完米爱自己兀自笑出声来。
两人就这样彼此在屋内谈了一天一夜,不时传来清脆的笑声。
......
“我要努力成一位面若桃花、心深似海、冷暖自知、真诚善良、触觉敏锐、情感丰富、坚忍独立、缱绻决绝的女子。”
……
“我们以后一起去环游世界,给我们两人取名叫‘快乐家族’。”
……
“真有些舍不得这里,我们以后再一起回来这里好吗?我们一辈子不分开。”米爱爱抬起头看着星空说道。
未夜点头说:“好。”
米爱笑着伸出右手小拇指说:“我们拉钩约定。”
未夜学着米爱的动作也伸出右手小拇指。
两人的手一勾,米爱爱笑说:“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生相遇,死相随,不谈镜花水月,只看彼此双眸,看到了自己,也看到了对方。此时微笑看着彼此的两人,内心中都希望这个誓言一定会实现。
米爱松开了彼此的手,看向星空。
未夜也随她看向星空,彼此间突然静默着。
半响后,未夜看向米爱爱说:“如果你不想离开,我们就不去京城了。”
米爱微笑看向未夜,摇摇头说:“我也想去京城玩耍一番。”
未夜低低的“嗯”了声回应她。
米爱低下头轻声说:“你知道吗?有个国家,每当春雨过后,生病的人,任何谎言都可以被原谅,甚至向至高无上的帝皇说谎,也可以一概不予追究......未夜,我有话要说,其实我......爱慕着你......”
未夜听闻,震住,没有说话,低下头,别开她的视线,眼珠仿佛不知该放在哪里而乱转着。
米爱静默了会,抬头看向他不知所措的样子,咧嘴笑了下说:“是假的。”
见他抬起头,复又看向自己。
米爱接着说:“吓到你了吗?我不是刚才说过吗?今天的任何谎言都可以被原谅。因为我是病人呢?!”
米爱向未夜眨了眨眼,吐了下舌头,抬头看向窗外的月亮:“今晚是我们在这里最后一晚了......”内心轻叹了一声。
米爱忽然想起今日四处翻找布线时,在木柜里看见一水壶。遂手指着木柜说:“我今日在那里看见一水壶,打开盖一闻,有阵阵桃花香传来,究竟是什么呢?”
未夜朝着米爱爱手指的方向走去,打开木柜,拿出水壶,走回到床前,坐下,手里把弄着水壶说:“这是前些天我酿的‘桃花酒’。”
米爱眼中一亮,舔了下嘴唇,眯着眼讨好的笑着说:“可否尝尝?闻着好香的~”
现代的她可从未喝过酒,只是偶尔聚会上,不能拒绝的小口亲抿过。但由于白酒辛辣,啤酒难喝,都随即喝茶而吐出了口。
所以她很不能理解别人性情很高涨的喝酒,还不如喝果汁呢?但这桃花酒闻起来真的很香,不免想尝尝。也在心里告诫自己只少喝些,不会醉的。
未夜看着嘴馋的米爱,笑说:“好。”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开始慢慢品尝着。
桃花酒入口清醇微带桃花香,米爱举着杯子笑说:“好酒!”
未夜笑着点了下头,举杯一扬而尽。
由于这酒,喝起来像酒又不像酒,不禁使米爱忘了这是酒,越喝越多,慢慢的已醉的不醒人事。几欲椅着要倒下,终支撑不住,朝着木床上倒去。
未夜看着米爱朝着木床上倒去,忙伸出胳膊轻轻接住了她的头,慢慢的放在木床上。
看着她躺在木床上,一头乌发如云铺散,熟睡时仍抹不掉眉眼间拢着的云雾般的忧愁。
未夜的目光划过她蝴蝶微憩般的睫毛,红润如海棠唇,最后落在不慎裸露在外的香肩,洁白如牛乳般的肌肤。呼吸一紧,忙伸另一只手往上提了下微微凌乱的蓝裳覆盖住。未夜正欲轻轻伸出她头下的胳膊。
醉的不省人事的米爱,忽然双手从他的后颈上圈住他的头,往下一压。
他的唇紧贴上她的唇,未夜突的睁大了双眼……
只见米爱慢慢的睁开了双眼,迷离的看着他,喃喃道:“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
夜空中,月亮昏晕,星光稀疏,整个大地似乎都沉睡过去了。那丝丝点点的牛毛细雨,无声无息地蹦到地面上,钻到大地母亲的怀抱,滋润着干裂的泥土,给春土注入了新的活力。两人也渐渐的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