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贼喊捉贼

"呵!这世上敢打本王……我的人,还没有生出来!"

男子的话语里带着股狠厉,唇角微勾,一手制住夜汐月双手,另一只圈住她纤腰的铁臂用力一握。

那巨大的手劲,让夜汐月忍不住倒吸一口气,原本就受了重创的胸口雪上加霜,排山倒海的剧痛,让她的眼前一阵阵发黑,眩晕感不断袭来。

"哼,今日我就让你长长见识!"

夜汐月半点不肯让步,强忍眩晕,膝盖上顶,攻击对方的下盘。奈何双手被制,脚上一用力,整个人便往后仰倒。

"咦?是你!"

男子的语气突然一变,惊诧中带着一股强烈的怒气,突然间排山倒海般的冲击夜汐月而来:

"你为何会在此地?"

说话间,他手上的力道突然加重,似乎突然改变了主意,想要制夜汐月于死地。

什么在此地?

此人难道认识原身?

他勃然大怒,却又在她仰倒之时,用力一带,再顺手在她的腰间狠狠掐了一把,手上的触感柔软,让他不自觉心头一紧。

这一掐,却让夜汐月疼得倒吸一口气。一句满是阴寒怒气的话,在她的头顶响起:

"怎么着?就如此迫不及待的投入他人怀抱?"

这口气怎么跟捉奸的丈夫一般?这人有病!而且病得不轻。

夜汐月当即怒了,完全搞不懂事情来龙去脉的她一声怒喝:

"胡言乱语,该死!"

男子的气息就在她的头顶,那扑面而来的男性气息,更是将她重重包围。

"想要我死?可惜,啧啧。."男子啧啧有声,突然手臂一抬,一股巨力擒住了她的下巴,重重一捏:"你还没有这个本....!"

夜汐月当下眸光一眯,冷笑浮起,男子只得手臂发麻,瞬间没了知觉。

"你?!……"

男子突然一顿,身形定住再不能动。只是那爆睁的眼睛,清楚的反应出他的极度吃惊之色。

她是如何办到的?居然能一击制住他,令她不能动弹。

"我怎么?"

这一记点穴成功,夜汐月好不容易从他怀里挣扎出来,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捂住胸口,四下一打量。

"欺负一个女人,果真是好本事。你说说,我要是在你的脸上,画两只乌龟王八,会怎么样?"

夜汐月眸眼飞快的闪过一道戏谑之色,却又霎那间消失不见:"我想,这一定很好玩。"

"你敢!"

男子的身体被制,无法动弹,嘴上却丝毫不饶人,语气阴森至极:"本王……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什么?我没听清?"

夜汐月没有听明白他的含糊其词,不过在看到对方那怒气勃发的眼神时,飞快的一抬手:"让我来看看,你究竟长怎么模样,是不是一只癞蛤蟆?"

说话间,对准他脸上的蒙面巾揭去。

就在她的手即将要触摸到对方的面巾时,对方却突然动了。

随手一掌当胸袭来,全无防备的她大惊失色,连连躲避对方的攻击,噔噔噔连续退了几大步,脚下一滑,跌落荷花池中。

男子那高大的身影在荷塘岸边出现,森寒的眉眼中,是不容错辩的狠厉。对方居然有能将他片刻制住的本事,看来,当真不能小觑。

"你居然敢对我动手,夜汐月!这辈子,你都休想逃离!"

一股股强烈的窒息感传来,大脑因为极度缺氧,全身越发的绵软。

她拼命的挣扎着,可是身体的伤痛阵阵袭来,让她变得有气无力,一阵从未有过的无助的感觉弥漫在她的心头。

夜汐月不甘的划动双腿,力图接近岸边,就连这短短的距离,在如今的她眼里,是如此的遥不可及。

"快来人啊,郡主落水啦!"一个人声突然在荷塘岸边响起。

她的眼前,是远处不断闪现的人声;岸边,是那男子漆黑如黑曜石般森寒的眼眸。

下一刻,她彻底失去了意识.....

咚咚咚呛!!

大翰皇城内锣鼓喧天,热闹非凡。

今日是赵王爷楚凌天迎娶赵王妃的大喜日子。

至从楚凌天半年前攻克了西夏国,捷报传来,举国上下都沉浸在一片欢乐中。也正是这一仗,彻底的垫定了赵王爷在大翰国的地位,风头一时无两。

为了奖励有功于社稷的楚凌天,大翰皇帝在苦思多日之后,赐婚赵王爷,将已故大将军之女夜汐月封为帝姬郡主,赐婚与他为妃,一个月后行大礼。

于是,便有了今日的一幕。

劈哩啪啦!!……

花轿缓缓的落下,震天的鞭炮声响彻云霄!

王府外被热情的民众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得水泄不通!

"丁零当啷"

喜娘们一把把开始撒糖,撒铜钱,铜钱掉落在地上发出阵阵清脆的声音。

众多的民众纷纷开始争抢,鼓乐声声,热闹非凡。

喜堂之上,一身红袍的凌天黑着没有一丝笑容的脸,眯眼看着从王府大门进入,停在王府大门内的花轿,他的眼中,闪烁着莫名的意味,目楚光深邃而悠长。

他的唇角微微的上扬一丝,眼中闪动着莫名之色,就让他会会军师口中的天命之女!

这位新任的王妃帝姬,原本是大翰国大将军夜天瑞的嫡女,只因大将军带病出征,最终战死沙场,国主抚慰军中上下,将他的嫡女破格册封为郡主,赐婚给他。

就在三日前,这位郡主竟然趁着看守的人不备,投湖自尽,让他在世人面前丢尽了脸面。

受这奇耻大辱,让一向高傲的他如何能忍下这口气。

"王爷,花轿到了门外,吉时以至。"

伺候楚凌天多年的小李子深埋着头,轻声的提醒了一句。

"嗯。"

楚凌天轻应,转过身缓步向大殿走去,紧锁的眉头,萧杀的神色,沉重的步伐,仿佛他要去的是战场而不是迎亲。

花轿外喧天锣鼓和鞭炮声震耳欲聋,吵得轿内夜汐月从入定中醒来。

炸弹、钻戒、组织、蒙面人、荷塘、窒息,各种各样的信息浮现在她的脑海里,让她始终无法弄明白。那日落水后,自己便被人救起,刚静养三日,便突然被赐婚赵王,碍于新病旧伤,她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就被送上了花轿,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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