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3
这算是酒店比较豪华的房间,除了卫生间、卧室,还有有客厅酒吧,带KTV舞池功能,高冰灵经常会和男人来这里,很方便,而且和经理熟悉,不必担心其他问题。
魏宁看着扔在一边湿透了的底裤,他刚才用沐浴液顺手洗干净了——这是小白的良好习惯,贴身内衣自己洗澡的时候顺手洗干净。
可是洗干净了也是湿的,总不能这样穿出去吧?
为难的拿着酒店的浴巾围在腰上,魏宁有些犹豫的走到卫生间的门口,看见沙发上的某人正一只手撑着额头闭目养神,烟夹在手指间,静默的飘着缕缕烟雾。
好性/感的姿势,还略带着酒意的魏宁不由的就脸红心跳,急忙别开眼睛,咳嗽了一声:“那个……我洗好了。”
跟个小学生一样,汇报自己的情况。
“衣服在这里,自己穿好。”蒋鑫叡睁开眼睛,指指沙发边送来的纸盒子,说道。
魏宁有些不自然的往他身边挪去,他的眼,紧紧的锁着蒋鑫叡夹着香烟的手指,喉头滚动着,显示出内心的紧张。
终于走到蒋鑫叡的身边,魏宁弯腰去拿纸盒,明明围的紧紧的腰间浴袍,不知怎的,突然下滑。
魏宁一弯腰,白色浴巾唰的堆到脚上,要死不死,全都暴露在蒋鑫叡的视线里。
魏宁登时脖子都红了,手忙脚乱的赶紧拿起因为弯腰而崩掉的浴巾,拿起衣服就往卧室冲,也顾不得屁股后面春光没挡住。
蒋鑫叡扬了扬唇角,又不是没看过,而且都是男人,他这么害羞干嘛?
穿上小裤裤,感觉就像是面对歹徒穿上了防弹衣一样,魏宁神色都放松了很多,衣服一件一件的穿上。
很合身的衣服,连裤子的尺寸和衬衫的大小,都和他平时穿的一样。
魏宁不免有点多想,蒋鑫叡怎么知道自己的裤腰大小?
整理好衣领,魏宁走出门,看见蒋鑫叡正在接电话,他坐在沙发上的姿势没有改变,只是一开始撑着额头的手,改成拿着手机。
依旧是慵懒而性/感。
“……哦,好的,我知道了……”蒋鑫叡将烟掐灭,吐了口气,淡淡的说完,挂断电话。
“挺合身嘛。”蒋鑫叡转过头,看着魏宁,笑了笑,“小白,晚上……我还有点事,我会安排其他人送你回去……”
魏宁听到这句话,脸色突然一沉,不知怎的,心里涌起了非常大的不爽。
“谢了,不用你送,我自己找的到!”魏宁万分的不爽,穿衣服的时候他的心情正在慢慢恢复,可是蒋鑫叡这句话,搅的他又开始烦躁。
蒋鑫叡看着他不悦的脸,还有依旧不怎么协调的四肢动作,摇了摇头:“你这样走在街上,会被拐走的。”
“你才会被拐走!”魏宁孩子气的和他顶嘴,尽量稳着脚步往外走。
生气啊,刚才蒋鑫叡说他送自己回家,穿个衣服的时间,就变成其他人送他回去。
魏宁不用其他人送,他又不是找不到家。
打开房门,房门口站着两个人,走廊上一开始的大片人群已经消失了。
“小七,送魏宁回去。”蒋鑫叡站起身,走到门边,嘱咐道。
“不用,我自己走。”魏宁一边说,一边脚步有些踉跄的沿着走廊想离开。
蒋鑫叡给一边的男人使了个眼色,立刻,那个叫小七的就跟了上去:“魏先生,车就在楼下,您是想回家,还是去席先生那里?”
“关你什么事?不要跟着我……”魏宁晕头转向找不到电梯口,直接从安全通道往下走。
蒋鑫叡有些不放心,但是他突然有事,走不开,只能先让小七送魏宁回去。
看着走廊尽头走路不稳的人影消失,蒋鑫叡正要和另外一个人说话,突然听到一声惨呼。
“啊……”魏宁已经从楼梯滚到了拐角处,以狗吃屎的姿势趴在地上,不知所措的捂着额头,满脸的茫然。
怎么了……好像很疼……
小七站在楼梯的上面,急急忙忙的跑下去,他刚才没来得及拉住魏宁,正在拿车钥匙,然后魏宁下楼梯,脚步一滑,就滚了下去。
蒋鑫叡迅速的冲过来,站在通道口,看见下面的楼梯拐角的平台处,魏宁正被小七扶起来,捂着额头,白皙的手指间流出了鲜红的液体。
“小七,你怎么照顾人的?”蒋鑫叡一直波澜不惊的脸色,终于浮起一丝恼怒,两步并一步的走到魏宁面前,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将他捂着额头的手拽开,眼底阴沉下来。
额头磕破了,鲜血慢慢的往下流,经过眼角,在他白嫩的脸上留下惊心的痕迹。
第一次把别人嘱咐的事情办的这样糟糕。
居然让魏宁受了伤,他回去怎么对李君安和席墨尧交代?
蒋鑫叡眼神有些阴鸷的落在小七的脸上,半晌,终于说道:“备车去泽明那里。”
小七自然知道蒋鑫叡的脾气,他刚才沉默的绷紧肌肉,准备接受责罚,可是蒋鑫叡居然没再发火。
魏宁被血糊住了眼睛,他感觉浑身都疼,火辣辣的感觉,耳朵也嗡嗡的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将他带到安泽明那里,蒋鑫叡脸上没有一丝笑意。
在车上,蒋鑫叡几乎一直在打电话,不知道在安排什么,脸上沉肃着,不时伸手将魏宁乱动的手按下。
“没什么大问题,只是一些外伤。”外科医生安泽明,大概二十八九,气质非常儒雅,穿着白大褂,仔细的做完检查,然后让蒋鑫叡也过来帮忙脱魏宁的衣服。
“叡,你回来几天了?”安泽明一边麻利的给魏宁止血上药,一边问道。
“两天。”蒋鑫叡小心的扯掉魏宁的长裤,看见他小腿骨上都是淤青的痕迹,眉头微微一皱。
“这孩子喝了多少酒?”安泽明帮魏宁包扎着额头上的伤口,突然问道。
“谁知道。”蒋鑫叡今天心情似乎有些不好,连和老朋友说话都没有笑容,而且明显不想多说一句。
“晚上就睡这里吧,虽然都是外伤,不过还是躺着比较好。”安泽明看了眼蒋鑫叡,笑着摇摇头,“你今天的心情真差,我真的比较好奇,谁能惹你不高兴?”
“很多人。”蒋鑫叡看着他缠着纱布,魏宁就傻呆呆的看着天花板,终于忍不住问道,“他脑子真的没受伤?”
“放心,都是外伤。”安泽明肯定的说道。
“魏宁,知道我是谁吗?”蒋鑫叡伸手掰过魏宁的脸,看着他有点呆有点空洞的眼神,问道。
魏宁没力气翻白眼,他不想跟这家伙说话,其实关键还是觉得自己从楼梯上摔下来太丢脸,所以继续保持呆若木鸡的状态,忍着疼,装白痴,让医生上下其手的摸他。
“他一点反应都没有,不会是脑部受到震荡……”
“叡,我是专业的医生,oK?”安泽明有些好笑的提醒。
“但是,他……”
“他酒喝多了,这一会体内的酒精还在超标状态,等我处理完伤口,就给他醒酒。”安泽明很少见蒋鑫叡这么紧张一个人,除了席墨尧。
魏宁很想把这个医生踹走,他酒喝多了?他的心里清楚着呢,跟明镜一样,就是走路的时候没控制好步伐,所以才摔下去的!
“翻个身吧,他背后也受了伤。”安泽明将他正面上完药,对蒋鑫叡说道。
两个人将魏宁小心的翻过身,背后也是一片片红肿青紫的肌肤,看来“滚”的很均匀。
魏宁干脆把脸埋在医用枕头里,他必须装呆,因为太难为情了……
不过,那两个人在嘀嘀咕咕什么?
魏宁猛然挺腰,转过头,惊讶的看着医生正面不改色的拽他的小裤裤:“干嘛?”
“瞧,一点都没事吧?”安泽明对蒋鑫叡笑了笑,继续拉他的小裤裤,对魏宁熟视无睹,“药膏给我,这孩子要是摔的再重一点,尾骨就可怜了。”
好淡定的医生啊,他就没有看见自己的眼神吗?魏宁抓狂了,急忙抢救自己的屁股:“有的地方我自己可以上药膏。”
他一动,浑身都疼,忍不住龇牙咧嘴,捂着脑门眼泪汪汪的说道。
“你看,你的身体方便给自己上药吗?”安泽明继续淡定的用手指沾了点药膏,顺着他的尾椎往下探取,揉抹着。
“啊啊啊!不要!”杀猪一样的狼嚎,魏宁顾不得身上疼,抢救自己的屁股要紧,他连滚带爬的躲避医生的手。
“酗子摔成这样也能活蹦乱跳,年轻真好啊。”明明没有比魏宁大多少,可是安泽明却儒雅成熟的感叹,伸手压住魏宁的腰肢,扣住他的手,“不过不要乱动,我刚刚才给你止血,不要让我再止第二次!”
最后一句话,隐约带着杀气。
仿佛他不是悬壶济世救死扶伤的医生,而是操着刀准备杀猪的人。
“小白,你可能不知道,安医生呢,很讨厌自己治过的病人再回来,同样,他也不喜欢自己亲手包扎的伤口,会在愈合之前,再次出现流血现象。”蒋鑫叡深吸了口气,一直有些反常的沉默寡言,终于不再继续下去,他缓缓说道,“安医生的性格在业界很有名,难道你没听过光华医院的魔鬼主任名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