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祖母寿辰，缝制缎裙

梓嫣一直陪着老夫人到了傍晚方才回到腾云阁，略带慵懒的憩在软榻上，翠云赶忙道，“小姐可是累了？”，梓嫣淡淡回道，“还好。.”

其实梓嫣的确有些疲累，老夫人可是个人精，陪在她旁侧自是要话语投机才是，不然不知哪句话就会惹得老夫人多心。

眼下别瞧陆丞相对自己不错，那不过是听信了国师的菩萨转世之说罢了，并非真心喜爱梓嫣，所以眼下自己若想在这府里不被人欺，那就只有仰仗老夫人了，不是自己趋炎附势，而是因为这就是世态炎凉。

梓嫣想到这里开口道，“祖母的生辰是在下月何时？”，翠云回道，“回小姐，是在下月初九。”，梓嫣一时眉间微蹙，今日是十八，也就是说离着老夫人的寿辰还有半月有余，梓嫣一时不知该送老夫人何礼。

翠云看出梓嫣所想，轻声道，“小姐可是在想送老夫人何物？”，梓嫣微微点头，“是啊，满府上下都知道老夫人疼我，我这礼怎能轻了。”

“奴婢听说京城有一家珠宝行，其珠宝都珍奇得很呢，听说其宝物都往宫里送呢，要不明日小姐去瞧瞧。”

梓嫣即刻摇首道，“老夫人在府中身贵位高，什么宝物没见过，再者说，你能这么想，其他人也会这么想，送礼不在贵重在情意，这礼物定要让老夫人入眼入心才行。”，翠云一时皱眉道，“那该怎么办呢？”

梓嫣一时愁眉不展，这时一位下人走进言道，“小姐，夫人前几日在集市定做的几件衣裳送来了，您要不要过过目？”，梓嫣摆了摆手道，“不必了，交给翠云吧。.”，下人即刻应下，翠云随后接过，转身放入衣柜中。

梓嫣瞧着那五颜六色的衣服，瞬时便来了灵感，笑着道，“我若为老夫人裁制一件锦缎秀裙，老夫人定是开心的。”，秀云听后也是连连赞同，“是啊，小姐若能亲自穿针纳线为老夫人缝制，老夫人自当是高兴的，明日奴婢就陪小姐出府，买些上好的面料针线来。”

梓嫣笑着点头，“只是我不会女红，你教我可好？”，此话一出，翠云顿时疑惑万分，“小姐，您可是会女红的，而且针法可比奴婢强多了。”，梓嫣顿时语塞，忙是强笑道，“是吗？我失了记忆，可能是记不得了。”，翠云顿时释然道，“哦，也好，小姐这么聪明，定是一学就会的。”

翠云这时整理好衣物，正要走来之时，瞧见了放于殿内的古筝，一时惊奇万分，“哇，好漂亮的筝啊，这筝真是特别，奴婢可是第一次见呢。”

梓嫣听闻翠云这话，才想起自己的古筝来，赶忙走到古筝旁，瞧了一眼便是喜爱不得。

二十一根弦从上到下，由粗到细，那一个个琴码，像一座座高山耸立，将一根根琴弦抬起，梓嫣抬手轻拨，阵阵琴音如流水缓缓，清清静静，不过多久又似风起云涌，波涛拍岸，尤其琴尾雕刻的那梅花，雕法缜密细致，简直是栩栩如生。

梓嫣一时喜眉一笑，“翠云，明日寻来些玳瑁指甲，我要弹琴所用。”，翠云虽不懂音律，但对于玳瑁指甲她还是知道的，这是古筝弹奏所用，只是翠云一时不理解道，“小姐，您以前偏爱琵琶啊，对筝您是不了解的，怎么如今要学筝了吗？”

梓嫣随后付之一笑，敷衍道，“让你准备你就准备好了，怎么这么多问题呢，走，去瞧瞧母亲在做什么吧。”，话毕，梓嫣便转身而去，翠云也没再多问，紧随梓嫣出门而去。

梓嫣来到三夫人的房间，三夫人便高兴相迎，二人对坐于软榻上，周妈上了好茶，梓嫣便和三夫人聊开了，只听梓嫣笑道，“母亲可用晚膳了？”

三夫人和缓一笑，“用过了，女儿可用过了？”

“在老夫人那里食了晚膳回来的。”

三夫人欣慰一笑，端起茶盏停顿于半空，悠悠道，“老夫人颇为宠爱你，你日后要好好孝顺老夫人才是，老夫人在府上比大夫人都尊贵，老爷平日都礼让三分。”，梓嫣自然知道三夫人话中何意，瞧着三夫人入口清茶，面色淡笑道，“是，女儿自当会好好孝敬老夫人的，下月是老夫人六十大寿，女儿已让翠云明日去备上好布匹了，准备为老夫人缝制一件绸缎裙。”

三夫人清茶入口，缓缓放下茶盏，满意一笑道，“老夫人本就喜爱你，你若能为老夫人缝制一件衣裳，老夫人定是感动的，这礼虽不及奇珍异宝贵重，但是其心意却占上层，再说老夫人六十大寿之日，府上定是宾客满堂，老夫人也是颇有面子。”

“到时候会有很多人来吗？”

“当然啊，你父亲可是皇上器重的朝廷一品命官，老夫人过寿自然会有很多人来贺寿的，往年老夫人寿辰皇上都是派人加送寿礼的，今年说不定皇子也会来。”

梓嫣缓缓颔首，听三夫人提起皇子，瞬即便开口道，“母亲可知二皇子和父亲很近吗？”

三夫人即刻疑惑起来，“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梓嫣淡然摇了摇头，“倒是没出什么事，只是女儿前些日子随母亲出府去琴行买了把琴，怎知今日送到府上却是被二皇子买下相送。”，三夫人一听更是疑惑，眉间微微泛起波澜，“哦？二皇子怎么知道你买了琴？”

“那日女儿在琴行买琴时，旁边见了一位男子，女儿猜应该就是二皇子。”

“你可看见他的模样了？”

“没有，当时那男子背对着女儿，女儿以为是平常百姓，也就没有在意。”

三夫人瞬即思索片刻，缓缓道，“二皇子这是在买你父亲一个人情。”，梓嫣顿了顿，开口道，“今日老夫人也知道了这事，女儿开口相问，老夫人也没说出一二。”

三夫人深邃一笑，“老夫人自然是不会告诉你一个女儿家了，如今皇上身体日渐匮乏，权位纷争日渐明朗，二皇子自然要拉拢你父亲，你如今名声又响，谁不知你是陆丞相的掌上明珠，就连搬入腾云阁都被外人知道了，二皇子自然要投你所好了，可看到二皇子的模样了？”

梓嫣摇了摇头，“若当时那人真是二皇子，女儿也是没看见，他一直背对着女儿来着。”，三夫人淡然一笑，“二皇子可是长得很是英俊，只可惜已经娶了皇妃了。”

梓嫣一时读出三夫人话中几层意思，一时便没再接话，端起茶盏品下一口清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