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警告情敌
贺安走后不久,申启哲就过来了,任言有点吃惊,更多的是惊喜。.
前天申启哲说去出差,可能要四五天的时间,没想到他这么快就马不停蹄地赶过回的。
任言看着站着门外的申启哲,英俊的脸上笼着淡淡的疲惫,但沉亮的眸子却是精神的,眼底的笑意很浓,冲淡了一路上的风尘仆仆。
任言抬起手,摸了摸他的冷峻的眉宇,欢心地说:“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申启哲眸光微眯,答:“想尽快忙完回来看你。”
任言的小心脏仿佛夜空绽放的烟花,啪的一声幸福像花儿一样,他不经意间的话语总是令她欢心。
“你晚饭还没吃吧?”
“没,下了飞机就赶过来看你了。伯父身体怎么样了?”申启哲问。
“我爸身体恢复挺好的,能吃些软和的东西了,可以自己下床去厕所了。我今天问了赵医生,他说再过一周就可以出院了。”任言如实答。
“那……进房间看看伯父。”
申启哲这么一说,任言才反应过来,她竟然堵在房门口,完全沉寂在甜蜜的意外的惊喜里,竟然没想到让他进去坐。
任言脸颊微红,为自己刚才的失态有点不好意思。她推开门,看了申启哲一眼,正好撞上他深情的凝视,不觉脸颊更红了,这家伙肯定在笑话她呢,他就爱看她出洋相!
任言走进去,轻柔地对父亲说:“爸,启哲来看你了。”
任海涛面对贺安时的无精打采,现在听见申启哲这三个字立马来了精神,连忙撑着胳膊坐了起来,热情地让申启哲坐下说话。
“伯父,这是我托朋友从东北捎来的野生人参,给您补身体的。”
申启哲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把人参递给任言,言谈间很是谦逊有礼。而这种谦逊有礼完全是晚辈对长辈的尊敬,丝毫不影响他的高贵冷傲。黑色羊绒大衣下的黑色西装衬得申启哲英俊干练,精明中透着冷酷沉稳,一颦一笑间少了最初的青涩,多了风霜般的内敛大气。
任言不得不承认此时的申启哲,比她最初认识的申启哲更加有魅力,更加有男人的气魄。
“你来看看我,我已经很开心了,还这么破算干什么,又不是外人。。.前几天,你妈妈来看我了,我们聊得挺开心的。”任海涛躺在病床上,气色好了很多。
听到任海涛说母亲又来了,申启哲心头一紧,但听到他说两人聊得还不错,便不再放在心上。以后与任言结婚,母亲这一关还是要过的,总得让母亲接受任言,才能让家庭美满,任言也不至于受委屈。
“谈不上破费,只是我的一点心意。您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改天再来看您。”申启哲起身要离开,看了任言一眼。
“那也好,任言你也回家吧,正好让启哲送送你,这么晚了,你自己一个人回家我不放心。”任海涛说。他的身体已经恢复的无大碍了,而且有护士在,家人晚上不必再陪护。
任言明白父亲的心意,拿起包说:“那好吧,有什么事情叫护士,我明天下班后过来。”
“嗯,你们路上小心啊。”任海涛仍不忘交代一句。
申启哲和任言刚走出病房,这时一位肖士手里拿着一个饭盒走过来,对任言说:“任小姐,这是你男朋友让我转交给你的?他对你可真是细心啊,这家的乳鸽每次都要排好长的队才能买到的,你趁热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任言看着肖士手里的饭盒,抬眸看了眼申启哲,疑惑地问:“男朋友?”
“是啊,就是经常过来的贺安啊,他不是你男朋友吗?”肖士有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目光扫向一脸严峻的申启哲,尤其是申启哲此时揽在任言肩头的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仿佛在向人宣告着主权。
申启哲的大手倏地伸到肖士面前,从她手里接过来饭盒,礼貌地说了句谢谢。
肖士脸上更是窘迫,“不好意思啊,我们弄错了,拜拜!”说完,一溜烟地朝护士站跑去,估计是去回报新的八卦情报。
任言抬眸看向申启哲,不管因为什么原因,有这样的误会,都会让他有些不愉快吧。可在申启哲冷峻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好像刚才肖士的话只是一出不值一提的闹剧,根本在他心底掀不起任何风浪。
“走吧。”申启哲淡淡地说,手里依旧拎着那个饭盒。
“嗯。”任言被申启哲拥着往前走,目光始终盯着他手里的饭盒,仿佛它是一颗随时会爆炸的定时炸弹。
在去停车场的路并不远,可在这短短的距离内,任言设想了无数个这盒乳鸽的悲惨下场。
最有可能是路过垃圾桶时,申启哲会毫不手软地扔进去,然后挑衅地瞪着她说:“看见了没有,这就是野男人和野乳鸽的下场,你给我记住了!”
可是都没有!
走到停车场,申启哲很绅士地为她打开车门,任言矮身坐进去。
“你想吃什么?一定饿了吧?”任言问。
申启哲眸光微眯,冲她促狭地眨眨眼睛,反问:“嗯,你猜?”
任言脸上流露出惊恐的神色,怕怕地问道:“你不会是想吃这个乳鸽吧?!”
申启哲扬了扬俊眉,反问:“不吃多浪费人家的一片心意……不过不是我吃,我拿回去喂给楼下王阿姨的狗。”
“……”任言立马噤声,脑子里迅速脑补出一只恶狗狠狠地吞咽乳鸽的情景,画面里还传来乳鸽凄惨的叫声。
任言回过神儿来,发现申启哲依然用幽深沉黑的眸子看着她,淡淡地透着柔光,可这份温柔的背后总觉得藏着巨大的怪兽,也许下一秒,就会把她吞掉。
任言迅速做出了决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那个……启哲,你不要误会,那些肖士们错把贺安当成我男朋友了。但我保证以后这样的事情不会在发生了,好不好?”任言拉着申启哲的袖子,流露出谄媚的微笑。
申启哲英俊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我相信你会处理好的,大学同学来看望你父亲无可厚非,只是那家伙最好别动歪点子。否则觊觎我的女人,我真得会让他很难看。”
任言嗅到了危险霸道的气息,可这样冷酷痴情的男人却又具有致命的诱惑力,好吧,我臣服了。
任言笑,“继续我们刚才的话题吧,今晚你想吃什么?不管你想吃什么,我今晚都奉陪到底。”
申启哲爽朗地笑了起来,那属于男人才拥有的低沉性感的声线在车内格外蛊惑人心。任言被他笑得莫名其妙,一头雾水地盯着他看,“喂,笑够了没有。你要是不说,我就说了,我想吃烤全羊,扎啤,还有金蝉,大块肉大碗酒……”
这么多天以来,任言第一次这么开心雀跃,心头的担子卸了下来,又有申启哲在身边,对她来说,这已经是最美好的时光。
申启哲的眼底满是笑意,薄削的嘴唇微微上扬,“好,先喂饱你,去老庙街。”
两人去了老庙街,虽然已经是寒冬,但晚上游玩的人依旧不少,三三两两的年轻人边走边吃着烤串,完全不顾嘴角的油渍,那种青春无敌的张扬,让人羡慕不已。
“启哲,我想吃那个杂粮饼。”
任言拉着申启哲直奔海边上的一个老摊位,一位四十多岁的大姐正在动作熟练地做着粗粮饼,她身边围了一圈等着买杂粮饼的食客。这位大姐家的杂粮饼是祖传的,在这里干了很多年了,以前是她父亲在这里卖饼,这几年是她,主人虽然变了,唯一不变的是杂粮饼正宗的味道和实惠。
“张大姐,给我来两个杂粮饼,一个要香菜,另一个不要,多给我放点辣。”任言站过去,越过人头就将十块钱放进了大姐盛钱的盒子里。
大姐听到任言的声音,回头抬眸,呵呵地笑起来,说:“妹子好久没来了,麻烦你稍等一下哈。”
“好咧,不着急。”任言边说边忍不住跺脚取暖,这天好冷啊,捧着一个热乎乎的杂粮饼吃,真得不错。
申启哲拉住她的手,捂在掌心里,英俊的脸上淡淡的笑意,仿佛看一个贪吃捣蛋的调皮孩子。
“有那么好吃吗?值得我们在这里挨冻排队等。”
任言点头如捣蒜,仿佛这样可以活跃颈椎的肌肉,让脖子也暖和起来,“很好吃的,待会吃在嘴里你就知道了,我记得你不吃香菜的,对吧?”
申启哲眼底的笑意更浓,对任言把他的饮食习惯记得如此清楚倍感满意。
在小摊上方灯光的辉映下,任言的脸越发显得白皙红润,娇小的下巴缩进了厚厚的红色毛线围脖里,外面只露出小巧的鼻子,还有一双清澈楚楚动人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好像天上的星星。
申启哲抬手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宠溺地说:“小傻瓜。”
任言打掉他的大手,笑着瞪了申启哲一眼,那意思是当着这么多人,动手动脚人家会羞涩的。她别过头去,眺望幽暗波涛汹涌的海面,感觉自己是不是忘吃药了,幸福太强烈,突然有种卖萌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