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小牛鼻子和老牛鼻子
“怎么，你们一个二个牛鼻子在这里，是要商量什么事吗？”天一老道看了看大殿上的玄字辈弟子，目光落在林千重和芸儿的身上，当看到林千重的时候，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光芒，表面上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问道：“这两个娃娃是谁？”
此时，林千重和芸儿赶紧上前说道：“弟子林千重、芸儿见过天一师伯祖。”说着，两人就要行跪拜之礼，可他们还没跪下来，就听天一老道说道：“停停停，我可不喜欢叩头虫。”
林千重呵呵一笑，说道：“师伯祖不喜欢，那我不叩就是了。”
“放肆！有你这样和长辈说话的吗？”憋了一肚子气的玄空道人早就想找个人发泄了，现在林千重笑嘻嘻地和天一道人说话，全无尊敬长辈的意思，自己治他一个不敬之罪谁也没话可说吧？
可惜他估计错了，在他面前的是天一道人，是出了名的脾气古怪的老顽童，更何况天一道人还看他不顺眼？只听天一道人怒声道：“你才放肆！我和林小娃说话管你什么事？你还知道我是长辈？知道我是长辈还敢插嘴？玄机！玄机！”
听到叫唤，玄机道人急忙上前说道：“师伯，弟子在。”
“按照门规，冒犯长辈该怎么处罚？”天一道人满面怒容地问道。
“这……这个，师伯，我看玄空师弟不是有意要冒犯师伯的，您看……”玄机道人这是在为玄空道人求情，事实上，在他看来，事情根本就没那么严重，天一师伯这是故意在找茬。本来他还奇怪这个老顽童怎么会突然来金顶，现在看来，他肯定是为灵素师侄收徒之事而来的。想到这里，他不禁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玄清道人，天一道人远在天外天，不可能知道这里的事情，那唯一的可能就是自己这位师弟告知的了。
“是啊师伯，掌门师兄说的不错，玄空师兄不是有意冒犯师伯的。”玄藏道人也说道。其他玄字辈弟子除了玄清玄妙，也都纷纷求情。
大殿约莫十数人，除了玄字辈之外，还有几名灵字辈，包括灵素灵霜在内，一共九名，不过他们辈分太低，插不上话，只能静静地站在自己的师父后面，头抵着，想看又不敢看的模样。
灵素和灵霜虽然没低着头，但是却也不敢和天一道人直视，不像刚才林千重，不但直视天一道人，而且还笑嘻嘻模样，天一道人一看就喜欢。这就是和蜀山教条禁锢下的弟子的不同。
而且天一道人还在林千重身上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此子不但已经开启了气胎，而且他观那气胎好像很强大，可仔细看又很微弱。
真是奇怪，自己居然看不透这是怎么一回事！
“哼！不知所谓！”天一道人环视一周，冷哼一声道。
“这两个小娃娃我很喜欢，谁要是为难他们就是要与我过不去！”没有理会众人千变万化的表情，天一道人继续说道：“对了，你们聚在这里是商量什么事？”
听了他这话，玄空道人有种想吐血的冲动。他才不相信天一道人不知道他们在这里要商量什么事，可是人家知道偏偏就说不知道，他们能够怎么办？于是，他又犯了一个错误，开口说道：“我们在商量……”
“哼，你就不要再说话了！”不等他说完，天一道人就打断了他，而且还不让他开口说话了。
玄空道人的一张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可是又偏偏发作不得，谁叫自己是晚辈呢？
不得已，玄机道人只好开口说道：“师伯，我们在商量灵素师侄收徒之事。”
“哦？商量得怎样了？”天一道人不着痕迹地问道。
“师伯应该知道，灵字辈目前是蜀山第三代弟子，而蜀山门规规定，第三代弟子是没有资格收徒的。”玄机道人心平气和地说道。
“是吗？不过我挺喜欢这两个小娃娃的，既然灵字辈不能收徒弟，那我就收他们为徒吧，我收徒总不会违反门规了吧？”天一道人同样不轻不重地说着。小样，拿门规来压我是吧？我现在要收他们为徒，看你们怎么办！
天一道人此话一出，大殿上的所有人全都傻了眼，包括玄妙道人和玄清道人。他要是真的收了林千重和芸儿为徒，那岂不是和自己同辈了？而且自己还得叫师兄师姐！想想这些，他们都觉得头皮发麻，此事万万不行！
不过，玄妙和玄清知道天一道人只是说说而已，不可能真的收林千重和芸儿为徒，但是想到这老顽童的性子，就没有他做不出来的事，心里还是有一点担忧的。
玄藏道人首先反应过来，说道：“师伯要是真喜欢他们，不如先让他们去炼丹堂做个小小药童，等日后再考核看他们是否有仙缘加入蜀山？”
“你什么意思？瞧不起人是吧？”天一道人双目滚圆，瞪着他说道。
“他们二人花了六个多时辰才上到前殿，资质确实一般。”接话的是玄石道人，掌管蜀山刑堂，在天一道人和玄清道人他们没来之前，他是最反对这件事情的人之一。执掌刑堂多年，所以他的性子和蜀山门规一样硬直，讲话从来不喜欢拐弯抹角。
“资质一般？我看他们二人的资质比你门下那些个不成器的弟子好多了！”天一道人毫不客气地说道。
玄石道人身后的几名灵字辈弟子听到天一道人居然说自己比不上两个连门都还没入的人，个个气愤的眼珠子瞪得滚圆，可是碍于天一道人的身份，谁也不敢造次。
“小牛鼻子，你们别不服气。”见玄石道人身后的弟子气愤的模样，天一道人不屑地说道，“三年之后不是有个天门比斗吗？林小娃肯定能进前十，你们行吗？”
什么！这小子能在天门比斗进前十？这实在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要不是碍于天一道人的身份，那些玄字辈弟子恐怕早就哈哈大笑出声了。就连知道林千重已经传承了无上剑祭的灵素，也不敢确定三年之后林千重能有这样的成绩，因为那实在是太难了。
天门比斗前十？玄妙道人心里一突，不知道天一道人何以如此肯定。她要是没记错的话，自己的大徒弟灵素三年前才堪堪挤进前十。要是真的如天一道人所说，三年后林千重能够在天门比斗中挤进前十，那恐怕将是蜀山数百年来最耀眼的新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