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能给你的，只有这条命
得知不是莫梓言在这里，东璃夜一阵失望，意识到这点的时候，他自己都开始惊讶，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莫梓言已经在自己的心里扎根了？
看着面前的茶杯，他突然皱起了眉头，若是莫梓言没有回来，那么这茶是冷冽泡的？
为什么，这个味道和莫梓言泡的茶伟大一样？
他也尝试过自己动手泡，也让宫里的宫女泡过，只是谁都泡不出这独属于莫梓言的味道。
“这茶？”
东璃夜感觉到，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是我自己泡的。”
冷冽看着自己面前的茶杯，看着看着，嘴角勾出了一抹自嘲。
“一开始，我怎么都泡不出那种味道，后来时间长了，渐渐的就有了那么一点感觉。”
时间越久，就越是能够泡出那种淡然和醇香。
他后来也慢慢的感觉到，他体会当莫梓言泡茶时的心情。
一定也是那么的忧桑，那么的不知所措，甚至有时候，带着彷徨，带着绝望。
一直以为是她有什么秘制的手法，后来才渐渐明白，他一直想不通的，不过是莫梓言泡茶时的心情。
“时间长……就能够泡出这种味道嘛？”
东璃夜端起茶杯，他第一次开始不相信，不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不相信自己亲耳听到的。
莫梓言的茶，真的只是时间的问题吗？
“皇上还不知道吧，不知道莫梓言是多么的喜欢你。”
他站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感觉到东璃夜站在外面的时候，他突然想要他进来看看，哪怕这个样子会暴露自己在这个地方的秘密。
“这话怎么说？”
东璃夜皱起了眉头，他以前也以为莫梓言很喜欢自己，后来才发现，只不过是自己的错觉，莫梓言喜欢的，始终只是她自己。
冷冽摇摇头，感觉到他心中所想，他突然题莫梓言觉得不值得。
那个让很多人都怨恨的女子，为何会变成现在这般的样子？
不过就是因为一个东璃夜，不过就是因为那种渺小的爱情。
“皇上跟我来吧。”
他向屋子里面走去，他也是才发现的，发现了这个属于醉云轩的秘密。
他不知道西影国的醉云轩是不是也是这样子的藏有秘密，只是这个醉云轩，他已经是看到了里面真正的秘密。
这个秘密，恐怕要不是他无意间为了躲避欧阳紫雅不小心碰到的话，就会埋藏一辈子。
东璃夜本来是有些怀疑的，不过还是跟着冷冽的身后走了过去，一样是向着三楼走去，他见着冷冽打开了三楼的大门，心离觉得奇怪。
这个地方，自己来过很多次，也住过这里，只是根本就没有发现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啊。
眼看着冷冽娴熟的打开了密室，他皱起了眉头。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个地方会有密室，也是没有想到，在看到密室的是时候，虽然吃惊，但是没有觉得不可思议。
似乎就在那一瞬间，就说服了自己，莫梓言吗，若是这里没有密室的话，才是最奇怪的吧。
“进来吧。”
带着他走进密室，这里弯弯曲曲，不过没有想象中的黑暗，夜明珠照亮了这里，东璃夜才意识到，其实莫梓言很是富有。
当初这个醉云轩到了自己名下的时候，他也是发现了这个地方很是赚钱，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酒楼都这么赚钱，他有时候也觉得奇怪过。
这醉云轩虽说食物比较好，但是材料的价格也很贵，而且这里的装修各种费用当初一定是用了不少的钱。
重点是，莫梓言从来就不让这里坐满客人，说是不喜欢那种嘈杂的感觉，而且这里是什么人都可以进来吃饭，自然有时候价钱就不是很高。
但是为什么，就是这样子的一地方，怎么收益就这么好？
走进去，他本来以为这里会藏着什么巨大的秘密，可是这里有的，不过就是简单的一章桌子，还有笔墨纸砚。
走上前去，他已经意识到什么了，但是看着桌子上面，地上还有墙上的画的时候，他的眼眶竟然有些湿润。
那画纸上面，画得都是东璃夜，那个时候的到了夜，雄姿英发，这个人都散发着朝气。
那个时候的东璃夜，眼中总是有着一抹自信，就算是颓废了，眼睛深处还是看到了意思精明。
而且他的背后，都画着一个莫梓言，她只是小小的站在那里，没有过多的表情，但是这种目光，让他一眼就看出了她是多么的喜欢自己。
但是，莫梓言为何你每一次都只是躲在背后呢？
你若是站在前面，是不是我就能够看到你，是不是我就不会这么怨恨现在的自己？
这里少说也有上百张图纸，你是什么时候画的画？
你怎么可以这么了解我？这些画纸上面的东璃夜，活灵活现，表现出了他的每一种心情，就是一点简单的波动，都表现的很是明显。
“她是多么的喜欢你，，我相信，你看的很清楚。”
我们谁都了解莫梓言，莫梓言的性格，绝对不是那种会站在身后注视别人。
只是，她就是这么的看着你，她要的，其实就是你的一个转身，其实就是你的一句也喜欢她。
但是，东璃夜只会伤害莫梓言，导致了若是不伤害莫梓言，就不是东璃夜。
所以你不知道，莫梓言喜欢你的时候，承受的是多少，她这种女人，看上去很是精明，其实傻的可以。
“我以前在莫梓言的身边的时候，看着她每一次都在背后看着你，我的心里很难受。”
冷冽开口，看着他站在那里看着每一幅画，知道这个时候东璃夜心里也不好过，毕竟就算是现在知道了这些，他们之间就已经错过了。
“她每一次都在你的身后，那么的明显的看着你，让我觉得，其实你是感觉到的，只是你不愿意回过身来。”
只是你不愿意而已，不知不觉之间，你渐渐习惯有一个人看着你，不论那个人是什么样子的心情。
“莫梓言绝望的时候，你没有看见过。”
他走过来，拿起其中的一章画纸，这张画纸很奇怪，里面的东璃夜致死一个背影，背影里面很是苍凉。
他一开始觉得是东璃夜给人的而感觉就是这样子的，也有时候觉得，其实是莫梓言眼中的东璃夜。
但是他最后还是觉得，是东璃夜本身就是这样子的苍凉，毕竟那个时候的东璃夜，心中只有死去的舒若。
“你感觉到了吗？”
他将画纸递给了东璃夜，他一定是感觉到了，一定是这个样子的。
“冷冽。”
东璃夜没有说别的，也没有给他一个答案。
“你可以让我单独在这里待一会儿吗？”
他的视线始终是在画纸上面，明明应该是生气的，但是冷冽还是离开了这里。
不是因为东璃夜是皇帝，也不是因为冷冽不敢得罪东璃夜，而是，他真的想要为莫梓言做什么。
不奢求他们最后可以在一起，只是希望东璃夜明白，那个傻女人是多么的喜欢他，是为了他做了多少。
冷冽离开，一室的寂静冷清，他一个人站在这里，看着屋子里面的话，手指摩挲。
“莫梓言，我感觉到了。”只是我也知道，一切都太迟了。
这画纸上面的苍凉，不是东璃夜，是你的。
你画得东璃夜很像，不单单是形似，神韵也是一样子的。
只是这人苍凉，是画图的人带上去的，是你站在那里看的时候，你的心情。
难怪你那么讨厌当时的我，你那么喜欢我，可是我不但不看你一眼，心里想的还是别人。
“你恨失望吧，”
看着画纸上面的泪痕，虽然已经干涸了很久，但是还是看的清楚。
这个痕迹，你擦不掉，就像是你喜欢过东璃夜一样，你是怎么都磨灭不了的。
“是不是真的太迟了。”
是不是是我们自己错过了，你说当时，若是我们其中一个人，多说一句话，就说一句喜欢，说一句谅解，是不是我们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现在也不用这么不堪。
你是西影的皇后，我是东璃的君主，本来是没有交集的两个极端，可是现在，你终究是要来覆灭我的一切。
“你想要我死，我知道，你想要这个国家，我也可以给你。”
只是，我欠你的怎么都换不了，不单单是这样子，还由欠了天下苍生。
朕偷走了他们的安定，给了他们黑暗。
朕输了你莫梓言的爱情，给你了无线的恨。
“如果，朕现在告诉你，朕喜欢你，还有改变吗？”
想着她如今是西影国的大军首领，他自嘲的摇摇头，如今，终究是什么都没有了。
莫梓言要来要了他的命，亡了他的国，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看来真的就像是一开始那个样子，他说，这个皇位不是他要的。
那么莫梓言就像是一直以来那个样子，东璃夜的不要的，她是不论要做什么，都不会再去勉强。
东璃夜要的，就算是再困难，莫梓言也会弄来。
“罢了，若是杀了朕的人是你，我也不怨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条命，似乎就是注定了是属于你的。